(一章06)0631年黃土的第七天~山賊的厄運(2)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閱讀前提醒:此話有部分殘酷描寫。


月夜下,數匹駿馬風馳雷擎般地急奔,騎乘在最前列的棕毛馬握著韁繩的赫然便是率領山賊小隊執行暗殺任務的帶頭山賊,奇秒的是,除了他以外的其他馬匹皆無人駕馭。

「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帶頭山賊心神不寧的喃喃自語,稍早那短短不到幾秒內發生的慘劇仍徘徊在他腦海裡揮之不散——

“禍從天降”是那時他最初浮現的念頭,當他們煩惱回去如何向老大交代酒鬼死因時,從樹梢垂下的死神蛇成了名符其實的災厄,透過枝葉縫隙的少許月光無法令他們在受襲前察覺危機的到來,結果第一個受害者遭受蛇吻瞬時暴斃的那一刻,只有最近的山賊看見兇手真面目而且反射性的拔出腰間彎刀,也不知是否被拔刀聲響所刺激,亮出武器的山賊下一秒也成了毒蛇的牙下亡魂。

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拔出刀的山賊死前一陣痙攣,手上兵器居然脫手而飛好死不死的刺入身旁同夥的心窩,看著沒入胸膛的彎刀滿臉錯愕的山賊噗通地倒在血泊之中,馬上又死了一個,儘管刀光血影見的也沒比人少,但同伴們接二連三糊理糊塗的慘死仍足以讓剩下的兩人嚇成呆愣子,沒放過這好機會的毒蛇趁勝追擊得手──

等到人回神,帶頭山賊已經騎著馬逃命似的奔馳在返回山寨的路上,他絲毫不記得自己如何逃出生天,這些都是山賊們眷養的馬兒,從馬兒仍拖行著切痕平整的繩索能看出當時滿腦子逃命的山賊已經顧不得把繩索解開的程序了。

反觀,馬兒繼續留在原地注定得成為毒蛇的牙下亡魂,倉皇之中下意識割斷其他馬匹的固定繩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很遺憾他卻不曉得這也是害死自己的原因。

沒錯,沒割斷其他馬匹的繩索就不會發生“在地上拖行的繩索被其他馬兒踩住”的意外,當他察覺自己犯下的的失誤,人已經被跌倒的馬匹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嘖…好痛……)

恍神中的山賊對突來事故完全來不及反應,當他被坐騎給壓住下半身時,緊跟在後方的馬兒也跟著絆倒,這個超出自身體重六倍以上的龐然大物頓時壓斷他好幾根骨頭,他想移出馬下,但是胸口劇烈疼痛令他使不上力,明知會痛他仍忍不住咳了幾聲,結果一口血在半空霧散落在臉上,越漸困難的呼吸讓他意識到肺已被斷裂的肋骨給刺穿,無比絕望頓時湧上心頭。

(我不甘心……)

打從選擇殺頭買賣的那一天開始山賊就沒期望過能終享天年,但是各種死法中,無論被討伐或死於同行相爭也不像現在這樣悔恨不甘,壓在身上的馬兒口中不斷發出絲絲哀鳴,不知是為了骨折的疼痛或者本能地知道牠們都將喪命於此而哀傷,哀鳴在缺氧而意識模糊的山賊耳中是如此的遙遠,遠處山寨門口的火光也顯得暗淡,帶著滿腔後悔的山賊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所以他永遠沒機會知道自己斷氣後被人搜身的事實。

※※※※※

位於半山腰的山賊窟外站著兩位看守,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他們仰賴插在洞口左右的火把提供照明,這光線看似微弱,在杳無人煙的山林中依然能提供一定的可見度,況且太顯眼的照明只會徒增藏身處曝光的可能性,經驗老到的山賊不會犯這種錯誤。

看守身後的洞口以厚重門板作為遮擋,門縫上透出的些許光亮意味著洞窟內其他人的存在,只不過現已夜入四更,洞窟內傳來的陣陣鼾聲能得知其他人睡得正香甜。

臉上數道疤痕交錯腰間掛著彎刀的山賊伸懶腰邊打哈欠,沒幾秒就頻頻釣魚了,旁邊看起來有點神經質的山賊用長槍柄把人搓醒。

「別睡了!每次站崗都在睡!」

「厚……反正又沒人會來這個鬼地方,誰會想到懸崖邊的廢礦坑藏了一窩的山賊……再讓我睡一下啦!」

說完他又繼續打起盹來,無責任感的怠惰態度讓神經質的山賊一肚子火,山賊窟前身為已經荒廢數十年的老舊礦坑,由於長期無人管理,原先被連根剷平的植被又重新在裸露的岩地盎然生長,加上過去一場魔法實驗大幅改變附近地形,曾經的礦坑出入口前成了斷崖──正確來說洞口前還有一塊平地,只是平地狹隘,用不了幾步就會摔下懸崖,而且所有通往這塊平地的道路都因地形改變消失,除非是翱翔於天際或攀爬陡峭的絕壁,否則外人想從正門口進入山寨根本是天方夜譚。

綜合以上條件,佔盡地利的山賊會如此鬆懈也不是沒道理,但也不代表山寨絕對安全,以前確實有過高階魔法師嘗試用飛行術進行空中強襲,但是人還沒飛近就被山賊們亂箭射成了刺蝟,同樣的事情誰也無法保證不會再發生,所以神經質的山賊才會認真站崗。

一起站崗的疤痕山賊平常“工作”時也是一板一眼毫不馬虎,該搶的從沒遺漏,該殺的沒留活口,站崗時卻混水摸魚狂點頭,這態度反差確實叫人頭痛,然而山賊們看重的還是燒殺擄掠的本事,其他就睜一眼閉一眼了。

神經質的山賊理智上明白這點,情緒上卻始終難以接受,當他打算再次搖醒偷懶的山賊時,有黑影從眼角一閃而過嚇得他緊張地檢查四周,面積不大的這片平地也沒多少可藏身的地方,不用多久就已經全都巡過一輪,可是……

(……是我眼花?)

他沒得到任何的收穫,剛才雖然僅在一瞬間,但他看見的黑影體型和未成年的小孩子差不多,但是這片平地難有地方藏身,月空也不見類似的物體飛行。

(上面沒有的話難道會是……)

神經質的性格驅使他查個究竟,他於是慎重走向斷崖邊想看看是否有什麼東西正攀著岩壁往上爬。

(……唔?)

岩壁上沒看見生物在攀爬,反而是鑽破岩壁生出的樹枝上懸掛一個半開的束口布袋,袋口處隱約能看見裡面正反射著亮光,可惜距離有點遙遠,他無法判別裡頭究竟裝了什麼,好奇心驅使下,他放下武器兩手抓住懸崖邊,往下探頭想看個更清楚些。

(好像快看到──咦?)

下一秒,山賊感覺地面突然鬆動,還來不及反應人就跟著腳下的岩塊墜落。

「啥?!哇?!」

撞見這一幕的疤痕山賊原有的睡意瞬間全消,他連忙跑向懸崖邊確認同伴的生死,結果人還沒探頭,腳下的地面再次鬆動,他也跟著掉了下去。

看守全都退場後,門邊兩支火把隨後被拋下懸崖,沒多久門縫後的亮光隨之滅絕,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籠罩整個山賊窟……



  • 有多少人知道成年馬的任何一隻腳如果完全骨折基本上就等於和死亡畫上等號呢?
  • 主要原因是馬匹天性使然導致骨折幾乎不可能復原;後續也容易產生組織壞死之類的後遺症。
  • 所以通常如果對馬匹感情太深厚的飼主一但愛馬腿骨折會毅然決然地替牠施行安樂死;免得愛馬在更大的痛苦中過世。
留言
avatar-img
留言分享你的想法!
avatar-img
BloodScent的沙龍
3會員
54內容數
個人愛看小說腦子裡也常繞轉著許多故事,把腦中的情景轉化成文字比想像中還要困難許多,但寫故事有難以言喻的樂趣在。 這裡是個人創作小說的放置區,每篇文字量都盡可能縮短在三到五分鐘能讀完的程度,部分描述內容可能會歸類於輔導級,閱讀前請自行評估。 小說內容皆為虛構故事,作者並未贊同或推廣故事中的犯罪行為與人物立場。
BloodScent的沙龍的其他內容
2022/04/12
「總算被放出來了……」 「您得誠心感謝我喔阿爾弗雷德先生,為了您的保釋我可不知道跑了幾趟王城才成事。」 「我知道啦,改天再請你吃頓飯總行了吧?」 「可別忘了喔。」 蓬頭垢面的使魔術士一臉狼狽地跟著僱主的秘書菲尼克斯走出地下監獄,刺目的日光照著他幾乎睜不開雙眼。
Thumbnail
2022/04/12
「總算被放出來了……」 「您得誠心感謝我喔阿爾弗雷德先生,為了您的保釋我可不知道跑了幾趟王城才成事。」 「我知道啦,改天再請你吃頓飯總行了吧?」 「可別忘了喔。」 蓬頭垢面的使魔術士一臉狼狽地跟著僱主的秘書菲尼克斯走出地下監獄,刺目的日光照著他幾乎睜不開雙眼。
Thumbnail
2022/04/12
眾人深夜密議的二日後,少女一早便與冒險者搭乘王家御用魔像車駛向王都史基萊德的港口,抵達時前來接待她們的是商人彌歇與魔法師雷歐。 「蘭西亞!」 「喲!這不是芬莉爾嗎!好久不見!」 「彌歇!一大早的還有什麼事啊?該給的錢你昨天都給完了啊。」 「雷歐……你來幹啥?」 「恩人要離開我當然得來送行!」
Thumbnail
2022/04/12
眾人深夜密議的二日後,少女一早便與冒險者搭乘王家御用魔像車駛向王都史基萊德的港口,抵達時前來接待她們的是商人彌歇與魔法師雷歐。 「蘭西亞!」 「喲!這不是芬莉爾嗎!好久不見!」 「彌歇!一大早的還有什麼事啊?該給的錢你昨天都給完了啊。」 「雷歐……你來幹啥?」 「恩人要離開我當然得來送行!」
Thumbnail
看更多
你可能也想看
Thumbnail
大家好,我是一名眼科醫師,也是一位孩子的媽 身為眼科醫師的我,我知道視力發展對孩子來說有多關鍵。 每到開學季時,診間便充斥著許多憂心忡忡的家屬。近年來看診中,兒童提早近視、眼睛疲勞的案例明顯增加,除了3C使用過度,最常被忽略的,就是照明品質。 然而作為一位媽媽,孩子能在安全、舒適的環境
Thumbnail
大家好,我是一名眼科醫師,也是一位孩子的媽 身為眼科醫師的我,我知道視力發展對孩子來說有多關鍵。 每到開學季時,診間便充斥著許多憂心忡忡的家屬。近年來看診中,兒童提早近視、眼睛疲勞的案例明顯增加,除了3C使用過度,最常被忽略的,就是照明品質。 然而作為一位媽媽,孩子能在安全、舒適的環境
Thumbnail
我的「媽」呀! 母親節即將到來,vocus 邀請你寫下屬於你的「媽」故事——不管是紀錄爆笑的日常,或是一直想對她表達的感謝,又或者,是你這輩子最想聽她說出的一句話。 也歡迎你曬出合照,分享照片背後的點點滴滴 ♥️ 透過創作,將這份情感表達出來吧!🥹
Thumbnail
我的「媽」呀! 母親節即將到來,vocus 邀請你寫下屬於你的「媽」故事——不管是紀錄爆笑的日常,或是一直想對她表達的感謝,又或者,是你這輩子最想聽她說出的一句話。 也歡迎你曬出合照,分享照片背後的點點滴滴 ♥️ 透過創作,將這份情感表達出來吧!🥹
Thumbnail
等到房間的青煙散去,王拿著枕頭與棉被走進客房。他很清楚像今晚如此惱人的事情,日後只會愈來愈多,厭倦的感覺也油然而生。他躺在床上找到舒服的姿勢,然後閉上眼睛、把身體的主控權交還給艾斯。
Thumbnail
等到房間的青煙散去,王拿著枕頭與棉被走進客房。他很清楚像今晚如此惱人的事情,日後只會愈來愈多,厭倦的感覺也油然而生。他躺在床上找到舒服的姿勢,然後閉上眼睛、把身體的主控權交還給艾斯。
Thumbnail
  那頭山羊未能逃跑太遠,來自石穴的捕食者沒幾步就追上了牠,帶頭的那隻用它手上的砍刀準確地削下山羊受傷的後腿,伴隨著過於淒厲的悲鳴,山羊撲倒在地,它們也不再執著於把牠捕回石穴中料理了,一擁而上撕咬著分食這頭奄奄一息的獵物,為首的揮舞著它削下的後腿在一旁看著,嘴裡發出陣陣尖銳地嘶吼。
Thumbnail
  那頭山羊未能逃跑太遠,來自石穴的捕食者沒幾步就追上了牠,帶頭的那隻用它手上的砍刀準確地削下山羊受傷的後腿,伴隨著過於淒厲的悲鳴,山羊撲倒在地,它們也不再執著於把牠捕回石穴中料理了,一擁而上撕咬著分食這頭奄奄一息的獵物,為首的揮舞著它削下的後腿在一旁看著,嘴裡發出陣陣尖銳地嘶吼。
Thumbnail
山賊頭領因所有照明都熄滅而驚醒已經是看門人“失足”跌落好一陣子之後了,起床他首先確認其它房間傳來的打呼聲而暫時放下戒心,若是遭到襲擊的話,其他人沒理由還能睡得那麼安穩,然而門縫沒半點光線透過代表門外通道也是漆黑一片,他雖不明白照明失效的原因,但現在的狀況確實異常。
Thumbnail
山賊頭領因所有照明都熄滅而驚醒已經是看門人“失足”跌落好一陣子之後了,起床他首先確認其它房間傳來的打呼聲而暫時放下戒心,若是遭到襲擊的話,其他人沒理由還能睡得那麼安穩,然而門縫沒半點光線透過代表門外通道也是漆黑一片,他雖不明白照明失效的原因,但現在的狀況確實異常。
Thumbnail
閱讀前提醒:此話有部分殘酷描寫。 月夜下,數匹駿馬風馳雷擎般地急奔,騎乘在最前列的棕毛馬握著韁繩的赫然便是率領山賊小隊執行暗殺任務的帶頭山賊,奇秒的是,除了他以外的其他馬匹皆無人駕馭。 「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帶頭山賊心神不寧的喃喃自語,稍早那短短不到幾秒內發生的慘劇仍徘徊在他腦海裡
Thumbnail
閱讀前提醒:此話有部分殘酷描寫。 月夜下,數匹駿馬風馳雷擎般地急奔,騎乘在最前列的棕毛馬握著韁繩的赫然便是率領山賊小隊執行暗殺任務的帶頭山賊,奇秒的是,除了他以外的其他馬匹皆無人駕馭。 「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帶頭山賊心神不寧的喃喃自語,稍早那短短不到幾秒內發生的慘劇仍徘徊在他腦海裡
Thumbnail
應劇情需求此話有部分殘酷描寫以及粗俗字眼。 夜深人靜,兩人蓋著薄被圍著漸滅的營火入睡,照理應該要輪流守夜的兩人之所以一同入眠是因為紮營處就在村落守衛的視線範圍內,萬一危險接近她們也能第一時間反應。 「……!!」 就在這樣安靜的夜裡,少女兀自睜開雙眼,她不動聲色地打量周遭,確認彌歇和小噗仍在熟睡中,
Thumbnail
應劇情需求此話有部分殘酷描寫以及粗俗字眼。 夜深人靜,兩人蓋著薄被圍著漸滅的營火入睡,照理應該要輪流守夜的兩人之所以一同入眠是因為紮營處就在村落守衛的視線範圍內,萬一危險接近她們也能第一時間反應。 「……!!」 就在這樣安靜的夜裡,少女兀自睜開雙眼,她不動聲色地打量周遭,確認彌歇和小噗仍在熟睡中,
Thumbnail
遠古之時,倉頡在四季嬗替、萬象星移間頓悟出萬物運行的法則,以符文勾勒、輾轉成為文字。自此每個人都有一字之能,成就繁華社會。然而,人類的慾望與追求永無止盡。未知的男孩甦醒在未知的古墓,探索何謂實驗、實驗的真相、與真相背後的真相。
Thumbnail
遠古之時,倉頡在四季嬗替、萬象星移間頓悟出萬物運行的法則,以符文勾勒、輾轉成為文字。自此每個人都有一字之能,成就繁華社會。然而,人類的慾望與追求永無止盡。未知的男孩甦醒在未知的古墓,探索何謂實驗、實驗的真相、與真相背後的真相。
Thumbnail
    黃沙僕僕,廣袤的沙海中一座座沙山如同一頭地龍緩慢卻又不可置疑的移動著,這就是咆嘯荒漠最致命的自然現象,可怕的走沙會吞噬任何東西,不管是人、車輛、沙獸還是甚麼,都會被它捲入那無盡的沙海之中,如果一開始被捲上天摔死還算幸運,那些在車輛內被捲進沙海裏頭,只能呼吸僅存空氣慢慢等待死亡的絕望感才是最可
Thumbnail
    黃沙僕僕,廣袤的沙海中一座座沙山如同一頭地龍緩慢卻又不可置疑的移動著,這就是咆嘯荒漠最致命的自然現象,可怕的走沙會吞噬任何東西,不管是人、車輛、沙獸還是甚麼,都會被它捲入那無盡的沙海之中,如果一開始被捲上天摔死還算幸運,那些在車輛內被捲進沙海裏頭,只能呼吸僅存空氣慢慢等待死亡的絕望感才是最可
Thumbnail
牠盯著木橋上唯一的鄰居,一直看,一直看。直到牠不再抬頭為止;直到牠的皮開始腐爛、蠅蟲與附近的齧齒生物跑來啃食為止;直到牠變成永遠沉默的白骨為止。 真無趣。所以牠到底幹嘛要特意來到這,然後與一匹素不相識的垂死老馬鬥嘴呢? 不經意的,牠發現死去老馬的肋骨裡包夾著一條閃著銀光的韁繩。 喔,牠想起來了。
Thumbnail
牠盯著木橋上唯一的鄰居,一直看,一直看。直到牠不再抬頭為止;直到牠的皮開始腐爛、蠅蟲與附近的齧齒生物跑來啃食為止;直到牠變成永遠沉默的白骨為止。 真無趣。所以牠到底幹嘛要特意來到這,然後與一匹素不相識的垂死老馬鬥嘴呢? 不經意的,牠發現死去老馬的肋骨裡包夾著一條閃著銀光的韁繩。 喔,牠想起來了。
Thumbnail
同伴人多勢眾,儘管半人馬體格高大,依然不是對手。因此他出手,砍殺了自己的同僚、朋友、長官。他被降下斬首之罪,所以他倒戈,把整個軍營殲滅,把將軍的頭顱砍下,送給曾經的敵人。自此走上叛國的道路。 十年,他替敵人終結了祖國的命運。原本他有機會享受榮譽與權力的擁戴,但他放棄了,獨自離開。 然後就來到這裡了。
Thumbnail
同伴人多勢眾,儘管半人馬體格高大,依然不是對手。因此他出手,砍殺了自己的同僚、朋友、長官。他被降下斬首之罪,所以他倒戈,把整個軍營殲滅,把將軍的頭顱砍下,送給曾經的敵人。自此走上叛國的道路。 十年,他替敵人終結了祖國的命運。原本他有機會享受榮譽與權力的擁戴,但他放棄了,獨自離開。 然後就來到這裡了。
Thumbnail
  北歸南迴,行過漫長、吃水過深的水域,穀雨至,幼穗理應抽長開花,鰹魚隨黑潮軸向北洄游,飛魚產卵,雛鳥長齊豐足羽毛準備離巢,為盼一次久旱逢霖的景象而過於執著,涉入過深、無義的滯留了好一段時間,播種事物只發芽卻無法收成,下弦月映照井已經乾枯的事實,只能在一旁等待宿命一樣的徹底清醒。   留守已久,一
Thumbnail
  北歸南迴,行過漫長、吃水過深的水域,穀雨至,幼穗理應抽長開花,鰹魚隨黑潮軸向北洄游,飛魚產卵,雛鳥長齊豐足羽毛準備離巢,為盼一次久旱逢霖的景象而過於執著,涉入過深、無義的滯留了好一段時間,播種事物只發芽卻無法收成,下弦月映照井已經乾枯的事實,只能在一旁等待宿命一樣的徹底清醒。   留守已久,一
追蹤感興趣的內容從 Google News 追蹤更多 vocus 的最新精選內容追蹤 Google N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