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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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樓梯
你告訴我 ，如果往河口走去那代表所有可能發生的一切事 。
我記得 ，你卻不 。
總是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的人 …那個你的一部分 ；
我想愛人必須接受對方的全部 。
我們相處這些年當中 ，有一個聲音要我別太認真 。
你說：「為什麼其實是有道理的。如果我也像你這樣我們不會快樂，對不對？」
沒給我回答的時間 ，你說：「因為彼此不同才會有現在的我們 。」
你遲疑了一會兒像是告訴自己：「不過不是有句話叫因了解而分開 。」
倒是我想起一首歌唱：「我知道這樣不好… ，」。
有次路上碰巧一對年輕情侶吵架 ，路過的人看他們是因為吵架聲音太大；女生對男生一直咆哮：「這樣你覺得很棒是不是？！你不累嗎？到底意義何在 ，有什麼意義你跟我說…」
所以我思考你說的話 ，當我一個人在家拖地 、洗碗 、燒開水…，我想到 ：你不開心 。
我獨自坐在沙發也想你是否一個人比較快樂 ；儘管你面無表情說 ：「我只是這禮拜工作都很忙所以放假人就跟著放空 。沒事 ，別胡思亂想拜託 。」
我夢到你生病 ；我清楚知道這不是真的於是跟夢中的自己說：「這是夢。」
到底是從何時何處生出來的呢？累 。
人之所以會覺得累… ，是從對方眼中看到的自己 ？是從這叫我的身體裡嗎 ？ 對鏡子撫摸肚皮覺得搞不好跟生小孩一樣 ；必須歷經十月懷胎 ，
感覺孩子出生前的陣痛卻沒絲毫喜悅 ： 這生來的小孩大概長得恐怖 ，令四周的人感到苦覺得累 。
光這樣子想 ，就令我害怕做個母親 。但對你說不出口 ，
一時什麼問題我都變得無法回答了 。
最近偶爾你說我不可理喻 ；於是我努力嘗試做出也還好的樣子 ，微微笑 。
你似乎更不痛快 ，別過頭 ； 若是碰巧事發在車上去某家餐廳的途中 ，你會打開收音機聽廣播 。
我選擇看車窗外的街景。
那次不知何故我們起口角在家 ； 頭一次看到你因我如此生氣 … ，從前你口中最懂自己的那個我 ，我變得無法理解到底是怎麼了 。
所以當你告訴我 ：「 你是對的 ， 沒錯 。」我總是會想：「不 ，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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