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在黑暗的房間中伸手到床邊熟悉的位置碰碰手機,時間是早上接近6:30,緩緩在床沿坐起來,又是一個新的上班週期要開始了。
距離那天清晨 04:08 接到姐的電話,已經超過兩周;原本以為在熟悉的台北家中第一個周末能多睡一些,但周六、周日兩天還是和過去兩周一樣在6點左右自動睜開了雙眼。以往上班日都要睡到快 7 點鬧鐘響了才會迷迷糊糊醒來,周末則一定會賴床到 8 點以後,現在雖然已經不再如第一周睡到半夜會驚醒1~2次,但我的睡眠開關似乎被切換到了節省模式,從一天需要睡超過七小時變成不到六小時。
有人告訴我,悲傷會隨時間平復,保持每天忙碌有助於情緒的恢復,至少身體的疲累會讓你晚上睡得比較安穩;但我想,身體會記住,我已經失去了如山一般的父親可以依靠的那種安全感,我已無法再享受如同無慮小兒安睡在父親臂膀中的那種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