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謝笑咪咪地拉著連城璧的手:「城璧,累不累?」
「不累,才剛練了會兒。」連城璧淺笑道。
傅紅雪在花無謝身後輕咳了一聲,花無謝這才想起還有樁麻煩事兒,他硬著頭皮道:「那什麼,城璧,我帶了個朋友回來,給你介紹介紹。」
「好。」
「就是這位───」花無謝側過身子看向傅紅雪:「傅紅雪.傅公子.傅大俠!上次剿匪頭功便是紅雪幫我立的。」
傅紅雪面帶得意,緩步走向連城璧,雙眸直直盯著連城璧,不想錯過他的任何表情。
連城璧,看清楚我是誰!
覺得驚訝?疑惑?羞愧?還是恐懼?
你的表情一定很精采吧!
然而傅紅雪失望了。
連城璧大方地迎上傅紅雪的目光,他面帶微笑,就像接待一個尋常賓客的主人,有禮地上前抱拳道:「原來是傅公子,在下連城璧,多謝你對我家無謝的照顧。」
沒有得到期待中的反應,傅紅雪已經很不爽了,聽到「我家無謝」四個字,更是火冒三丈,脫口便說:「誰家無謝還是兩說!」
「啊?」連城璧不解:「傅公子何出此言?」
「啊啊啊啊!!!」一旁的花無謝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轉移話題:「那什麼,都這個時辰了,差不多該用晚膳了!」
見花無謝突然手足無措的模樣,連城璧不禁覺得好笑:「也是,我立刻讓人傳膳。」
任憑傅紅雪張大火眼金睛,也無法在連城璧臉上找到一星半點的破綻,這令他心中十分惱恨。
裝做不認識?可惡!連城璧,你可真是個戲精!
然而傅紅雪不知道的是,連城璧只是看似平靜,內心其實早已起了小小波瀾。
他思忖自己的夫婿花無謝已是世間少有的美少年,沒想到這位傅公子的容貌全然不在花無謝之下,著實令他感到意外。
是夜傅紅雪被安排住進了無垢山莊的騰芳院。
夜深人靜,他一人獨坐窗前喝悶酒,想起晚膳時花無謝與連城璧的互動。
連城璧時不時就為花無謝挑菜夾菜,花無謝動不動就替連城璧添飯加湯,看得傅紅雪怒火中燒,當場就想一掌劈了飯桌,一頓飯下來,吃了什麼他都不知道。
「混蛋!裝什麼恩愛?」傅紅雪氣得直摔酒杯,「連城璧,你個偽君子!什麼都能裝是吧!?」
小別勝新婚,花無謝這麼久沒見到連城璧了,想必他二人今晚……
花無謝會怎麼對待連城璧?連城璧又會如何回應?他會在床上展現怎樣的風情?
想到夫妻間的這樣那樣,傅紅雪恨不得立馬拆了連城璧的院子,把他從床上拉起來!
為什麼事情和他想的不一樣?為什麼連城璧見了他,就像見了陌生人一樣?
就憑他們過去的情分,他怎可能如此平靜自若?他還是不是個人!?
傅紅雪思緒紛亂,為連城璧的反應找盡各種理由,卻怎麼也安撫不了自己的心。
這個連城璧真的是小白嗎?
可他的模樣明明就是小白,他怎麼可能看錯?
會不會是翠濃的情報有誤,這人其實不是小白?
又或許,或許小白有孿生兄弟,連城璧並不是小白?
而真正的小白還在等他?
沒錯,就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
這麼一想,傅紅雪內心寛慰不少,直接拿起酒壺往嘴裡灌酒。
酒可真是個好東西,只要一喝醉,便什麼都忘了。
忘了連城璧當日那殺紅眼的猙獰面孔,忘了連城璧連刺他十三劍,痛得他心魂俱震,就連這條瘸腿都是拜他所賜!
滿身劍傷加上嚴重的內傷,當年他能活下來簡直就是奇蹟,為此他在床上躺了兩年多,才勉強能下床行走。
可身上的椎心刺骨之痛,又怎比得上他的心痛?
「連城璧,你為何要背叛我!?」他哭喊著。
弄清這個疑問,是他活下來唯一的理由。
明天,他就去找花無謝問個清楚,連城璧是不是有孿生兄弟。
他抬起朦朧的醉眼,望向窗外一輪晈潔明月:「天啊,快點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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