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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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每個民宅宛若一盞又一盞的燈籠,各自散發微小的光芒將整座城市點亮。
然而,若從遠處觀望,必會發現一座特別明亮的屋子,讓整個城市宛若夜空,民宅皆為星辰,而它就是眾星所拱的明月。
那棟建築物便是煙雨樓,整個城市最大的妓院。
煙雨樓共三層樓高,是整個城市裡面最高的建築,再加上占地極廣且人潮絡繹不絕,室內燈火通明,從外觀看來就像是城市之中最巨大的燈籠。
這座煙雨樓之所以能夠做得如此風生水起且屹立不搖,其中一個很大的原因,是它的老闆是在整個正道武林人盡皆知的人物
魔醫。
魔醫是他的外號,但這麼多年過去,已經沒有什麼人知道魔醫的本名,只知道兩件事情:
第一,他醫術冠絕古今,基本上極少有治不好的病,甚至有傳言只要你還有一口氣,他都能把你從閻王手中搶回來。
第二,就是府金城市井小民茶餘飯後最津津樂道的那句話:「怒髮衝冠為紅顏,濁水兩岸皆血染。」
當年,在正道武林全力掃蕩媚教之時,他一人在濁水溪北邊,殺盡所有正道武林的追兵;再到濁水溪南邊,殺光所有在那邊圍堵的武林人士。靠著自己曾經救了無數人的雙掌,讓濁水溪兩岸沒有任何一個會呼吸的敵人,硬是保全了媚教的殘黨。然後帶著媚教的殘黨便到了此處開設這家煙雨樓,讓她們在此安身立命。
直到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原來救人無數、受人景仰的神醫早就跟媚教聖女──夜珊,結為夫妻好些年了。
於是,大家公認懸壺濟世的神醫,就變成了「魔醫」,
當然,依照正道武林掃蕩妖魔的決心,本是不可能讓他們如此安生,但魔醫的手段實在太過鐵血,濁水溪滿是一片鮮紅的景象仍烙印在許多人心中,哪還有人敢打他們的主意?而且,誰能保證自己或親朋好友不會有個三長兩短,需要去拜託魔醫妙手回春?再加上媚教聖女夜珊的交際的手段,竟是迅速與當地勢力打成一片,儼然有一方霸主的威勢,令正道武林無機可趁。
於是煙雨樓就這樣在這個地方發展起來,乃至今天如日中天的盛況。
風勁草來到煙雨樓,就是來找魔醫的
風勁草當時為了就聖女斷了一臂,就是魔醫幫他治療的。
魔醫對於願意這樣為了一句承諾斷送自己右臂的年輕人很是欣賞,風勁草在與魔醫相處一陣子之後,也覺得魔醫雖然行事放蕩不羈、有著許多離經叛道的想法、手段也是十分鐵血,但為人坦蕩、講義氣,而且見多識廣,總能打破風勁草許多窠臼。
二人相談甚歡,也因此成為忘年之交。
風勁草大概這樣每年祭拜完冬兒就會來找一次魔醫,一來敘敘舊,二來,自己身體自從冬兒離世後的一次走火入魔,就埋下了病根子,每年也都需要來給魔醫追蹤一下病況。
整件事情北天門掌門林譽靖自然是知曉的,雖然跟魔醫這樣的非正派人士來往會帶來許多閒言閒語,但是能夠跟當代醫術大家建立友誼,對於北天門來說自然還是有許多好處。
來找魔醫的風勁草,自然是來到了這棟金碧輝煌的建築物前,跟著人潮進入煙雨樓。
對於風勁草而言,已經連續三年都會來到此處,而且每次都會待上好一段時間,故而對於此處早已經沒有第一次的生澀與尷尬,而是熟門熟路地進入煙雨樓之中。
從大門進入到建築體內,甫一進門,便聽聞一串好聽的絲竹樂傳來,在走道盡頭,已有二位儷人正偏偏起舞,舞至精采之處,喝采聲更是不絕於耳。
在此走道的兩側,則是滿滿的龜公和老鴇,在此協助前來的客人登記自己的姓名。
「有沒有搞錯啊!我是來逛窯子的,還要登記老子的名字?」
在風勁草之前的一名男子知曉自己要登記姓名之後大聲嚷嚷起來。
只見那名男子年紀大約是二十出頭,身著一身華衣,手中拿著一只摺扇,白淨的臉蛋上竟是不屑與鄙視的表情。
接待的龜公笑道:「是的,因為公子您是第一次來,尚未在我們這邊登記資料,所以必須在此由我幫您填寫一些相關資料。」
那名男子臉色十分難看道:「憑什麼要我填寫這些?」
龜公笑道:「這是為了保障我們姑娘的安全以及確保公子能夠享受到最優良的服務。」
那名男子怒道:「我就是不想要人家知道我來這邊,我還在這裡留下紀錄,我又不是傻子!」
龜公道:「這請公子放心,我們的資料都受到極為嚴密的保護,絕對沒有外洩的疑慮。」
那名男子怒道:「放屁!那如果官府來跟你們要資料,難道你們還可以不給?」
龜公道:「官府要哪一位的資料,根據偵查的需求我們會判斷是否可以給予,但其他客人的資料官府也沒資格調閱,我們寧可把名冊直接燒了,也不會讓名冊外流任何一個字。這點還請公子相信我們煙雨樓的聲譽。」
男子聽完龜公的一連串說明,冷哼了一聲:「那如果我不填呢?」
龜公笑容不變,但語氣微冷道:「那就可能要麻煩客人下次有意願填寫之後再來了。」
那名男子看似想要發作,但最終還是乖乖將自己的名字報上。
隨後龜公詢問一連串的問題:
「請問成年了嗎?」
「有。」
「是否有婚配之人?」
「沒有。」
諸如此類的對答不斷進行著。
當地人與風勁草早已習慣這樣的情況,他們在一開始的時候也是如此填寫了資料,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
風勁草來到一個龜公面前,還未報出自己的名字,那名龜公一看到他便開心道: 「唉呦,這不是風公子嗎?來找老闆的嗎?」
風勁草笑了笑:「是啊老陳,又過了一年啦,你這體態橫向發展好像比去年還猖狂啊。」
被稱為老陳的龜公笑了幾聲:「風公子說話還是這麼風趣,還不是我家那口子,天天親自下廚,又煮得一手好菜,每天這樣多吃幾口,哪還能不肥啊。」
風勁草道:「真是好口福啊,能娶到這樣娘子真是你的福氣。」
老陳哈哈一笑:「的確是我肚子的福氣啊。那我就不耽擱風公子的時間,這裡有面紗和面具,請公子選擇一樣戴上後,裡面請吧。」
風勁草選了一個夜鴞的面具戴上,只露出口鼻,隨後往裡面走。
走過通道後,來到正廳,視野登時開闊。
在正廳之中人潮洶湧,估計有上百人在此聚集,但由於占地廣闊以及中央挑空的緣故,視覺上絲毫不覺壅塞。
在這裡的所有客人,臉上都戴著面具或者圍起面紗,令人看不見其真容。
這樣的場面只能在煙雨樓看到,也只有煙雨樓這樣顧及到顧客的需求。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想被知道來此處嫖妓。
故而從大門進來的正廳是藝妓演奏歌舞的地方,是單純高級的用餐場地。
若你有嫖妓的需求,便可以從側門離開。
也因為戴著面具的關係,除了煙雨樓的管理者,在其他人看來,任何人只是進來這裡吃飯欣賞歌舞,並無法真的知道誰是否有前來嫖妓的證據。
會有這樣的設計,一方面是為了顧全客人的隱私,另一方面則是與煙雨樓的特殊服務有所關係。
煙雨樓不只提供女娼,也提供男娼,甚至如果你是有斷袖之癖的,煙雨樓也有專門為此服務的娼妓。
斷袖以及婦女們對於隱私的需求特別重視,畢竟二者在社會上地位偏低,若被人知道的話,皆是身敗名裂甚至會讓社會恥笑一輩子的大事。
因此,若是有面紗等遮掩自己的面容,使得自己不被認出,即便被人看見進出煙雨樓,也能推說是來此處用膳聽曲稍作消遣。
也因此,即便煙雨樓的開銷較高,但完善的服務以及隱私的保障等優點,讓它穩坐妓院之中的龍頭位置。
風勁草看了看一如既往的盛況後,正打算離去時,突然在附近的廂房傳來一陣爭吵的聲音。
只聽到一名男子咆嘯著:「妳是老子花錢買的,老子想摸妳還不給摸是怎樣?」
一名女性的聲音傳出:「公子,小女子賣藝不賣身,您如果要……..」
「閉嘴!」那名女性尚未解釋完畢,就聽見響亮的「啪」一聲,一道人影便撞破紙門飛出,落在廊道之上,衣著多處被撕裂與破壞,雪白的肌膚從破洞之中顯露出來,像是天真的孩子淚眼汪汪地透露著無辜。
可想而知剛剛經過怎樣一番的抵抗與拉扯。
看到這個樣子這名藝妓的慘狀,風勁草無名火起,下意識握向自己的劍柄,但隨即又放了開,畢竟他知道,這件事情不需要他出手。
「你不過是老子花錢買的東西,誰准你回嘴的?」一名男子從廂房門中走出,風勁草定眼一看,便發現他就是剛剛在門口不願留下紀錄的男子。
被打倒在地那名藝妓抬起頭看著那名男子道:「你打我?」
這三個字從那名藝妓口中講來毫無恐懼、委屈之意,而是語帶驚訝和不敢置信,眼神之中更像是看著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似的。
那名俊美男子因此感到一絲不對勁,但放浪慣了,仍然大聲道:「對!我就是打妳,妳這下賤東西又能怎樣?你今天不讓我幹了,我就把妳…….」
「砰!」那名男子話都還沒說完,也沒看清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突然眼前一黑,一股大勁道傳來,頭部一陣劇痛,整個人便已經被人按倒在地。
風勁草看著木屑飛揚,剛剛還站著說大話的俊美男子就被一名魁武大漢以頭撞桌,直接把桌子撞碎然後將其按倒在地,紛飛的木屑有些劃破他的皮膚、有些則是直接插入他的臉部,登時血流如注。
動手的大漢長得一臉像是莊稼人,皮膚黝黑、全身每一寸肌肉都散發著精力,背後揹著一個竹簍,竹簍裡面放了許多新鮮的食材,然後與之魁武的樣貌不相稱的,右手手上竟拿著一隻糖葫蘆。
把人按倒在地的大漢沒有理會手中男子痛苦的慘叫,轉頭問剛剛被打巴掌的妓女:「一巴掌、一隻手?」
那名藝妓想了想:「一隻手。」
「左、右?」
「右。」
那名大漢左腳往前一踩,正好踩在那名俊美男子的右手手肘上,足下一發力,一聲劃破天際的慘叫,那名俊美男子的右手已經折斷。
風勁草雖然斬殺過很多魔教妖孽,但看到一個人如此輕鬆寫意折斷另一人的手臂,那畫面依然令他感到震撼,也讓他想起自己斷臂的那份痛楚,不禁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空蕩的右臂。
那名斷臂的男子因劇痛而虛弱道:「你......你竟然敢折斷我的手臂,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我爸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我爹可是正道武林的……啊!」話還沒說完又是一聲慘叫,因為那名大漢一腳用力踩在他的斷臂上。
人潮湧動,一群攜帶兵器的護院來到此處,看著大漢敬禮道:「抱歉老闆,我們來遲了。」
大漢回應道:「沒事,剛好買菜回來看到,就先處理了。」
那名斷臂的男子聽到那名大漢被護院稱做老闆,因痛而蒼白的臉此時更是一絲血色也無,好不容易才用止不住顫抖的嘴巴把整句話說完:
「你……你就是魔醫!」
魔醫看也不看他一眼,對著護院道:「拖出去,別在這裡礙事。」
護院們領命之後便把斷臂的男子拖了出去,當然是拖著被折斷的那隻手。
嘴裡老練地塞了棉花,拖行的過程中場上的絲竹聲響都比男子發出的慘叫大聲。
魔醫轉頭向那名被打的藝妓道:「妳今晚工資照算,先回房休息吧,明天晚上再來接客。」說完看了藝妓旁的婢女一眼,她立刻上來將藝妓攙扶回房。
魔醫對所有護院道:「大家今天辛苦了,我等等吩咐廚房,今天幫各位加菜。沒事的話就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吧。」
護院們歡呼一聲後,便四散回去。
魔醫調整一下肩上的竹簍,舉步愈走,一道人影攔住了他,對他笑著道:
「看來大哥還是寶刀未老啊。」
魔醫抬頭一看,不是風勁草是誰?
魔醫露出笑容道:「喔,是勁草啊,又到這時間啦。」
「是啊,又到這時間了。我又要來麻煩大哥你幫我治病了。」
魔醫手一翻,便搭上了風勁草手上的脈搏,速度之快,風勁草竟是來不及反應。
「老樣子。」
「是啊,還是老樣子,只能靠吃藥來讓自己不那麼痛苦。」
「老樣子?」
「對,我還是不能接受那個根除的辦法。」
「嗯,明天給你配藥。」
「那就麻煩大哥啦。」
「吃過飯?」
「還沒呢,剛祭拜完就過來了。」
「一起吃。」
說完就揹著食材走向廚房,風勁草也連忙跟了上去。
走到廚房,映入眼簾的,是一名身材妖嬈女子正在燒菜。
魔醫走到女子旁道:「今晚勁草會一起吃,多煮一點吧。」
女子回頭笑道:「唉呦,勁草,又過一年啦。」
這回眸一笑當真是百媚生,饒是風勁草並非第一次見到這名女子也是不禁臉上一紅。
沒錯,這名女子就是讓當時的魔醫為了營救她而染紅整座濁水溪的夜珊,即便過去多年,歲月也在千夜臉上留下痕跡,卻反而給予她另一番的成熟美麗,韻味不減反增,舉止之間盡顯媚態。
風勁草很快就恢復過來:「是啊大嫂,又來叨擾了。」
「不會叨擾,你看,你這一來,我家的小夕多開心啊。」
魔醫臉上一紅道:「夜兒,不是說好有外人在不這樣叫我嗎?」
夜珊笑道:「呦~你把勁草當作外人啊~這樣勁草會很傷心的。」
魔醫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夜珊眼睛笑意更濃了:「那你是什麼意思?」
魔醫看著夜珊促狹的笑容,笑著道:「你明知道我什麼意思。」
夜珊笑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喔。」但那笑容,連局外人的風勁草都看得出來夜珊的刻意捉弄。
魔醫也不多做爭執,把食材放到正確位置後,拿出手上的糖葫蘆道:「不跟你爭論了,諾,嘗嘗?」
夜珊問道:「特地為我買的?」
魔醫道:「當然,不然呢?」
「沒有,就想聽你親口說。」說完就輕啟朱唇,咬下一顆品嘗後道,「好吃。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巷口那家的糖葫蘆?」
魔醫道:「因為我是你丈夫啊。」
夜珊開心道:「就想聽你這麼說。」
講完嘴巴張開,魔醫見狀再把糖葫蘆遞到她口中讓她食用。
吃到糖葫蘆還剩三顆時,夜珊煮菜也到一個段落,她從魔醫手中接過糖葫蘆,對著魔醫道:「諾,你也吃一個。」
「沒關係,你吃就好。」
夜珊看了魔醫一眼,張開嘴再咬下一個糖葫蘆,然後突然摟住魔醫的頸子,迷人的雙唇吻上了魔醫的嘴。
魔醫起初看起來滿臉驚嚇,但隨即就被夜珊純熟的吻技征服,沉醉在其中
就在魔醫沉淪其中時,突然感覺到有一樣甜甜的東西透過夜珊的舌頭從她的嘴巴進到了自己的嘴巴。
這時夜珊突然抽開了唇,開心笑道:「剩下的兩個,還要叫我吃嗎?」
魔醫好容易吃下了糖葫蘆,這時早已是滿臉通紅,害羞到連看夜珊的勇氣也沒有,隔了一陣子才小聲道:「妳吃就好。」
夜珊媚笑道:「我就喜歡你這真實的樣子。」
隨即夜珊又咬起另一顆糖葫蘆,又吻上魔醫的唇,以口代手,把那顆糖葫蘆餵進魔醫的口中。
他們就以這樣香豔的方式吃完了那一串糖葫蘆。
從頭到尾,風勁草都在一旁看著這兩人卿卿我我,已經不會覺得尷尬。
畢竟每次來訪這種畫面都會看個不下三五次,他們這種旁若無人的曬恩愛,看久了任誰都會習慣。
你們都不尷尬了,我有什麼好尷尬的。風勁草看了幾次之後得到這樣的結論。
但當魔醫被夜珊推倒在桌上的時候,風勁草發現自己還是太低估這二位的開放程度了。
風勁草趕緊道:「好了好了,你們先忙,我會自己張羅吃的,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一溜煙就跑出廚房。
只留下背後夜珊的輕笑聲,以及魔醫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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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志向魔教復仇的年輕劍客 動盪整個武林的大秘密 正邪與虛實之間 誰才真正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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