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溉著我的小生活(一)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前言

  每一個人在成長的過程,所經歷的事情,就算路程相同,但內容故事一定不同,沒有被複製或可取代的,因為大家成長史都是獨一無二的。

  而我們,可以看著別人的故事,來了解不一樣的價值觀、生活體驗,甚至吸取別人的失敗經驗,來避免我們走過多的荊棘之路。每次聽見另一半說:「書,是別人用好幾十年,甚至更久所濃縮起來的經驗心得」,所以我們看書,也算是一種捷徑,獲得新觀念、新知識的捷徑。

  當然,此刻剛滿30的我,回首看看以前,有太多事情想記錄。可能,會有一些過程,是你們也感同身受的,比如說學生時期,或是剛出社會的那幾年,還是懵懵懂懂的就過去了的那些歲月。 

  所以我寫下來。我想在幾十年後,還能閱讀小時候的點點滴滴,充滿喜怒哀樂的成長記憶。


第一章.我第一個認識的家  

  幼稚園到國中時期,在我小時候有認知以來,就是住在一間很大的廠房透天厝。那是我從還是小寶寶到要走路去上學的、一個我張開眼開始學習,童年歡樂都包攬在那裏的,家。

  先來說說這個家的模樣,開始吧!

  這裡是一個三層的鐵皮住家工廠,淡綠色的鐵皮屋頂,屋頂下停著一台藍色貨車,後車斗兩側有鐵架的那種。住家與廠房是相通的。大大的鐵門,側邊有鐵小門,鐵門關起來的時候就都是從那裏進出。進去後,左邊會有一小塊地,這邊把它用一個ㄇ字型來做講解,中間是平常停腳踏車、摩托車的地方,靠左牆跟鐵門連接的那一面,放著洗衣機,它的側邊有一條很窄的廊,裡面堆了一堆雜物及很滿的土,在我的記憶裡,那裏我一步也沒踏進過,也是我覺得很神奇的地方。等等再跟大家介紹神奇之處。

  而ㄇ字型上面那面牆,有一扇窗,是連接客廳的。而右邊牆,其實連接通往客廳的玻璃大門,但被我父親堵起來了,而它的外面放著一個含有收納櫃的洗手台,基本上,這三面牆都被堆滿了各種工廠裡不常用的雜物。

  接著往裡面走,是一條寬的走道,兩側都是放原料的地方。忘了說,家裡是塑膠射出工廠,所以會充滿各種原料。走道不長,很快走進家裡的廠房,不得不說,它算蠻大的正方形廠區,有著挑高的鐵皮屋頂。裡面坐落著各種長形射出機台、像極機器人的小型機器以及成品鑽孔的、絞碎壞成品的、混色攪拌的工作機台,這區塊便是我父親平日工作的地方。

  而廠裡還有一個簡單的沙發區,是我們小時候最常待的地方,因為電視就擺在這,不管朋友來家裡玩、平常帶外食回來吃、工作小休息,電視便與我們的童年密不可分。而電視的左邊,便是通往住家的玻璃大門,廠房是依附著這棟三層樓的透天做一個L型的設計,大約一層樓半。

  住家進去後會先到主客廳再到辦公室,中間有個往廁所及樓梯的出入口,廁所的正對面正是被父親堵起來的玻璃門。門的側邊就是冰箱,冰箱面對著一堆成山的衣服,靠牆面擺放著母親的嫁妝,一個佔了四分之三面牆的衣櫃。而下面有一個木板墊起的走道,窄窄的,下面有縫隙。偶而會發現,有家鼠或者蟑螂躲在裡面,所以每次到這個小空間,都很緊張,怕那蟑螂也害怕我的使勁往上飛、怕那家鼠不明所以的就跑出來逃命,我都想跟牠們說:「我更怕你們啊!請不要動。」

  而廁所,也是我們家唯一的浴室。通常洗澡的時候,都應該是放鬆無比的吧!但是我們家比較特別,我通常都會徹底環顧浴室每個角落再進去。不知道是不是排水孔跟外面水溝相通,偶爾洗澡洗到一半,突然感覺到腳背延伸至小腿有一股麻麻的觸感並持續往上,瞬間你會變成跳跳糖,很驚恐的甩掉那酥麻感,刺激又驚慌。當你低下頭尋找那個被你甩出去的"異物",崩潰感油然而生,那細而長的身軀,密密麻麻的每一雙腿,都在刺激著你的感官神經。

  「噢!臭蜈蚣!」在我每次內心崩潰完後,都要咒罵一回。偶爾,蟑螂也會效仿蜈蚣這樣的騷擾方式出現在浴室裡,讓我不得不開啟熱水,使牠們的生命得到超脫。這,應該不會被說是殘害生命吧?像這樣的狀況已見怪不怪,日子一久,看到牠們的時候,我都能將其迅速制伏,雖然心中難免罵聲再起。

------2021.10.22 以下更新

  浴室裡的浴缸,是彩色磁磚小圓點設計,基本上,已經沒有人再泡澡,變成堆放雜物的空間。小時候就覺得,未來住的房子,浴室不要有浴缸,利用性非常低,而且沒有時刻在清理,它會變得很髒。唯一的方便就是可以坐在浴缸邊邊洗澡,但好像也只是一種非必要價值。

  接著,上二樓之前,樓梯間還有一道可以鎖的紗鐵門,我當時都覺得那是要拿來擋壞人的。但我們也常常被鎖起來,都要把手伸進剛好破一個洞的紗網去勾開門扣,費了一番功夫,才可以把自己放回房間休息。

  二樓有占坪最大的廚房,樓梯上來先遇到的是小房間,右邊是父母的主臥室,臥室旁樓梯邊夾著一間狹長的廁所,我最不喜歡這間廁所了。裡面很恐怖,對小時候的我來說,它是一個必須常常用但內心恐懼的地方。裡面的頂燈非常高,但只有一盞,所以顯得不夠明亮,燈旁有不多不少的蜘蛛絲。下方的水龍頭底放置一個尿桶,總是裝滿水但不清理。馬桶後方角落都髒髒的,地板也都有髒汙,是一間大家都不想打掃的廁所。所以我進去時總是用最快的速度上完廁所就跑出來,大概家人都跟我一樣,或者直接去樓下。那時大人忙工作沒空清理,小時候的我們也不懂事的不知道要打掃。現在的我回憶這裡,只會告訴自己,生活環境是自己創造的,要有幾分的環境,就要用幾分的勤奮去努力。

  父母的房間,有一個很大的衣櫃,以及一張大雙人床,小時候最喜歡沒事就跑去父母的房間睡覺,常常睡到母親敲門叫我起床。母親的衣櫃是我跟妹妹的百寶櫃,時常套著母親的衣服,在他們的床上跳來跳去,幻想著自己已經長大。我想,這是多數女孩都有經歷過的童年吧!

  而在這間房間裡,我最印象深刻的是,某一夜,我在母親身旁睡覺,躺著的我忽然睜開眼看向門口,而門是開著的,並且煙霧瀰漫,而其中緩緩的走進一個青綠色的夜叉,有著大獠牙、手拿三叉戟,站在門口盯著我,瞬間,電影般我又再次睜開眼,像是被嚇醒了,我僵直的身體不敢動,緩緩將目光飄向門,是關著的。我好像做了夢,但又很真實,這個夢我一直記得,已經步入社會多年,都還是會想起小時候這段過程,記憶猶新。

---------------2021.10.23 以下更新


  恐怖片、鬼片,在我小時候,都是避之唯恐不及的,雖然現在的我,依舊不喜歡。但還是看過不少的影片,就是被哥哥姊姊們拉著看的。只要看過某部恐怖片,那些可怕的片段就會被我不自覺的帶入在現實生活中,比如說:浴室、電梯、地下室、床底,搞得自己時刻緊繃,所以我常說:「幹嘛看鬼片自己嚇自己。」之後不管在有名的鬼片,我一律聽聽帶過,對我來說,那是會影響我平常生活的毒藥啊!我了解自己的短處,就是那種很容易幻想,像是某些演員會入戲太深的情形,常常把自己搞得神經緊張,所以,不要有機會去想或是讓自己忙到無法去多想,我認為都是一個不錯的解藥。

  來說說廚房吧!那是一個我與妹妹最常待的地方之一。廚房非常大,連接著陽台。灶台在延伸出去的鐵窗搭建而成,廚房有兩個大圓桌一個放雜物的,另一個就是大家平常吃飯的桌子。灶台正對面,是另外一個空間,那裏就真的也只是置物的空閒空間,正對的牆,掛著我從未謀面的阿嬤照片。

  先來說說阿嬤照片的故事吧!記得小時候都很害怕阿嬤的美麗相片,總覺得在那個空間的時候,照片裡的眼睛就好像是偵測的紅外線般跟著我移動,真的讓我很緊張。是一種心理作用,我那時不愛一個人到廚房,但不可能每次都有人陪著,久而久之,我裝作沒有東西掛在牆上,自動忽略的那種,也就習慣了。是一種習慣忽視恐懼的來源,似乎就沒那麼害怕了。

  其實長大之後知道那就是維度原理,圖片是三維世界裡的二維投影,一個平面的圖片,會被大腦轉換為一個三維幻覺。

  好的,回來主線,廚房陽台向外即是一樓外圍的屋頂,而鐵欄杆有一根是斷掉的,形成了一個剛好可以進出屋頂的洞。而前面說到一樓神奇的地方廊,到現在我都覺得驚嘆,怎麼說呢?一棵樹!陽台洞口出去,就可以遇見一顆二樓高的龍眼樹,而它生長的途徑,是從一樓廊上那堆土長出來,突破一樓鐵欄杆並持續生長,從屋頂側邊長到二樓以上,且依附著電線桿,我讚嘆著植物的生長及其韌性,每年都會有可愛的小白花欣賞及豐碩的龍眼可以摘採來吃,而陽台洞口出去的高度就是可以採集的好地方。所以每當它長出豐碩的果實時﹐這裡就變成我們的樂園。

  而一樓屋頂外,是延伸到工廠上方的,所以我們曾經沿著屋頂走到後面一大片別人工廠的屋頂上,像是忍者一樣使用輕功,小心翼翼的走著。當然,也害怕不小心踩破別人家的屋頂,不敢走得太遠,通常就是從另一個屋頂出入口回到家而已。但我還記得,那一片片屋頂,淡黃的、淡綠色的,像一片片有弧度的田園般,有點遼闊感。

  再來說說三樓,樓梯右邊遇到的房門是一間大大的和室房間,右邊是一間小房間,而三樓是對外開放的,所以有一個大大的開放區域,有鐵欄有屋頂,爸爸也會種點花草在陽台,也是我們平時晾曬衣物的地方,而邊邊擺放一台已經破舊腐敗的簡易木頭鋼琴,因為已經損毀,所以變成我們平常放桶子衣架的置物區了,想想都覺得可惜了。三樓樓梯的正上方,是水塔的家,被鐵皮及水泥圍繞出一個空間,只有一個洞口可以進出,那裏平時幽暗,需要梯子才能爬上去。

  有時會聽見吱吱吱的聊天聲,裡面的頂端是不是有蝙蝠群聚?還是老鼠家族在開會呢?由於裡面我們從來沒上去過,所以我只能幻想著電影情節,感覺裡面或許住著德古拉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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