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或柱,往往和死亡/墓地有關。而哪些生命可以被立碑/柱(我用「生命」而不是「人」,因為也有屬於動物的慰靈碑),則又與政治、真實性、權力、社會建構等複雜面向糾纏不清。但我僅想簡單用巴特勒(Judith Butler)在《脆弱不安的生命:哀悼與暴力的力量》一書中(寫於對911攻擊的反省),提出的問題來思考:「誰有資格成為『人類』?誰的生命有資格成為『生命』?最後,何種因素構成了值得哀悼的生命?
〈創世紀〉中也有一個「柱」,但往往被詮釋成因為背逆天使/上帝的命令,而遭到的懲罰。對,就是羅得的妻子。當時所多瑪和蛾摩拉即將被滅城,天使命令羅得帶著妻子跟女兒們逃命,並且不可回頭看(19:17)。耶穌華將硫磺與火,從天上降至所多瑪和蛾摩拉,把那些城和全平原,所有人口,以及長在地上的一切植物,都毀滅了。而羅得的妻,沒有忍住,回頭觀看,就變成了一根鹽柱(19:24-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