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S同人】繪畫、詩歌、散文，一張由藝術構成的臉（2）：新詩〈石頭〉

喬哥

更新於 2024/11/12發佈於 2021/11/13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請務必閱讀第一篇，不然你會看不懂下面在幹嘛。

《繪畫、詩歌、散文，一張由藝術構成的臉
──藝術家Ａ的信件與作品選集》

現代詩〈石頭〉

山巔山峰山尖山頂
若有人問起來處
我說
山巔山峰山尖山頂

疊起希望與祝福吧你們說
向河神山神土地之神祝禱吧
你們說

順著河流而下
疊起更多更高更重的石頭
在你們的房子車子孩子
這是祝福你們說

誰是薛西弗斯？
誰是路過的遊客？
誰是石頭？
誰是疊石底下的疊石？（註2）
又有誰聽見石頭的聲音？

巨石從最高處滾落
沖刷破碎磨礪洗滌
有些是被腳踢開的被踢開
有些人是有些人定義的定義

但若有人問起來處
山巔山峰山尖山頂
我說

（註2）疊石頭：此為韓國人的傳統習俗，他們會將石頭疊起，代表向神明祈福。常見於各處自然景點。

第一首詩

　　這首詩原先發表於《稻禾文學詩選》，是Ａ首次投稿入選的作品──或者是說，Ａ首次以「Ａ」這個名字發布的詩作。在此之前，他曾經寫過其他的詩，只是據其所言「比較生澀」，也沒有中選，更是用其他的名字。目前多數不可考。

　　Ａ本人在《金炳盛文學獎》的採訪中曾說過：「以前寫的東西太丟臉了，就算被發現，也不想要承認。當然，我不是說自己討厭那些文字，那些還是我的寶貝。害羞嗎？有可能，但我不會那麼說。講這是敝帚自珍也可以，總之會想要改得好一點再發布。之後吧？之後你們可以看到他們的。」

　　是故，我們一般將〈石頭〉視為Ａ第一首成熟的新詩創作。

Ａ的來處

　　雖然我們對Ａ所知不多，但因為Ａ對於自己的家鄉十分自豪，多次在訪談、信件、創作中提及，所以我們知道Ａ是大邱人。
　　由於〈石頭〉是十分具有代表性的作品，而本詩他以來自山巔的巨石自擬（也比喻其他社會中受壓迫的人），所以大邱文學館中，有擺放一巨石的模型，上面題寫此詩作為紀念。

反覆的旋律

　　這首詩初見Ａ的創作母題：「你們／我」。
　　Ａ前期的作品具有一定程度的反叛意識，對於社會的主流價值觀多有批評。藉由切割順應大流的他者，強調自身的主張，彰顯與「你們」不同的「我」的驕傲。他對受時代輾壓的群體語帶同情和同理，並以對「來處」的問答，賦權與每一個破碎的生命：我們都是值得自傲的山巔之石。

　　其次，關於「石頭」一詞的意象，十分常見於Ａ的作品中，除了借指重擔外，也時常作為自喻，並依照不同時期的作品，承載不同的意義。這當中的重複性與改變，也是我們研究Ａ的作品時的一大關注點。

　　「我不覺得自己有變，我一直都一樣。」對於外界的種種揣測，Ａ曾經在另一次訪談中回覆道：「我在乎的事情還是一樣，原則也沒有變。但可能表達的方式不一樣了？我看見更多的面貌，所以比較不會那麼快表達憤怒了──不是不生氣，只是不急著說自己很生氣。」
　　關於這種「表達方式」的改變，在後續的作品中會更加明顯，我們也可以從Ａ與朋友的通信中，窺見一些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