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不吃窩邊草,只怪他是人--Roger(中)

2021/12/15閱讀時間約 7 分鐘
那一刻我失去了兩個人,一個是男朋友,一個是好朋友
『你知道最近Roger去哪裏了嗎?』我在MSN上問著Alan。

『啊.....?我...不知道耶....』他回答得很猶豫,我想我猜到什麽了。

我回到臺灣一個月之後,Roger開始時常失去聯絡,常常找不到人,不是手機關機,就是打通的時候,總是在忙,總是累了

『如果你想分手,直接說,用不着這樣。』在終於打通的電話裏,我對Roger這麽說。

『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只是最近比較忙嘛!』他委屈的說著,卻透露一絲不真誠。

『是這樣嗎?』我非常懷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無論他說什麽,我都懷疑。

『對阿......』他說。

掛上電話,他的「說詞」並沒有讓我增添任何安全感,因爲我知道,那都是藉口,都是謊言。

到達溫哥華的那個晚上,溫哥華和臺北一樣下著大雨,傾盆大雨。機場門口,他還是一樣的來接機,只是我知道,他不一樣了。

『怎麽樣?覺得溫哥華有變嗎?』他還是一樣的握著我的手開車。

『都一樣...只是人不一樣了.....』我看著下著雨的窗外,我知道我的話,讓接下來的空氣更加冷卻。

『我都說了,不要胡思亂想好嗎?』他說。

『嗯.....』我只是一直地看著窗外。

我們就這樣,不再説話,到了家,也沒說什麽話,但是,沒再説任何話的我們,居然做愛了。

原來,沒有愛做的愛,只是一種運動,只是一種發洩。

那天,他讓我覺得,我只是個妓女。

因爲他做完,穿上衣服就離開了,沒有一點愛,沒有一點溫暖,沒有一點關懷。

『醫生來了。』Alan說,我看見門口走進來5個醫生。

『我們必須先對妳做個溝通,如果我們確定妳可以了,我們會讓妳走,好嗎?』其中一位醫生說。

『恩..好。』我只能點頭,因爲我真的不想要在醫院裏。

『請告訴我妳叫什麽名字。』醫生打開病歷夾問。

『我叫Summer。』我面無表情回答。

『今天是幾月幾號呢?』他又問。

『2005年6月20日。』我說。

『妳知道妳吞下的那些藥是什麽藥嗎?』醫生抬頭看著我問。

『安眠藥。』我回答。

『妳什麽時候開始服用的?妳能記得嗎?』他又問。

『我想想...』我想了很久,但是我怎麽都想不起來,我居然需要靠安眠藥才能好好入眠。

『沒關係,想不起來就算了。那把小刀是妳的嗎?』醫生持續問著,我看見在一旁的Alan緊張的走來走去。

『嗯..是我的...』我說,我回想起一些事,讓我開始頭疼慾裂,胃也開始莫名的疼。

『妳沒事吧?』醫生問,Alan則在後面更加擔心地看著我。

『我...還好....』我想假裝我很好,但是事實還是不能。

『妳先休息吧!』醫生們起身準備離開,Alan快步的跟在醫生後面。

『Summer...醫生說妳的狀況還不能出院耶....還要在觀察....』Alan對著我說,幫我蓋好被子,要我休息。

『嗯.....』我沒有反抗,因爲我真得好累,好疲憊。


『我想和妳談談...』Roger在電話裏,有點膽阹試探地問。

『嗯....』我漫不經心地回答。因為我知道,這一天遲早都會來。

『我去接妳。』他說完便掛掉電話。

『對不起,請妳原諒我。』他一見面就低頭道歉。

『為什麼對不起?如果像你說的,你沒做錯事,幹嘛要道歉。』我逼問著。

『......我......喜歡上另外一個人了。』他說。

『我知道。』我很乾脆的回答,因爲這早就是預料中的事。

『妳知道?』他很驚訝,也許他以爲他隱瞞得很好,也許他以爲他的演技一流。

『女人不是那麽傻的,自己的男人分了一半時間給另外一個人,她怎麽可能不知道。』我苦笑地說。

『對不起.....』他又一次道歉。

『我能問是誰嗎?』我壓抑內心的波動問。

『能..但是妳答應我要冷靜。』他說。

『嗯。』我既然能這麽坦白在這裡和他說,還有什麽事我不能接受的
最殘酷的我都忍了,更何況是知道出軌的對象是誰。

『Min。』他小聲地,簡短得說出這個名字。

『你........』這個答案卻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我的手在顫抖,身體在顫抖,眼淚不停的掉。
因爲,我怎麽也想不到,是我的好朋友。

『對不起。所有責任我來扛,不要爲難她。』他關心的語氣,讓我顯得更加火大。

『她是我的好朋友,你怎麽能?她怎麽能?』我緊握自己的手,試圖讓它不那麽顫抖
但是我知道我的聲音在顫抖。

『我....真的很對不起....』他哭了。

那個晚上,我失去了男朋友,失去了好朋友,也失去了自己的尊嚴。

在我離開溫哥華那個晚上,他開車到我們常散步的公園,他哭著要我別走,我說,我會回來。同樣的地方,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兩個人,同樣的痛哭流涕,不同的是,爲了不同的人和事。

『我們還是朋友嗎?』他流著眼淚問。

『如果可以。』我慢慢的回答。

『周杰倫的藉口,送給妳。』他說完便開始播放著。

『結局好像不一樣吧?』我回憶著歌詞。

『呵呵,記得我說過,我們就算分手也要是好朋友,很好的那種,因爲我知道妳最懂我。』他說。

『嗯...』我看著窗外...不想回答。

要忍受自己愛的人和妳訴説他和另外一個人的快樂,我想那很痛。

我不曉得自己居然能愛一個人,愛到這種程度,連這麽被踐踏,我竟然不反抗。

『妳可以陪陪我嗎?』某天他打來電話,他在電話裏這麽說。

『她呢?她知道了不好吧?』我說。

『她去ALberta讀書了...』他的聲音很落寞。

『哦...那你和她MSN就好了啊,現在網路那麽方便。』原來是因爲她走了,才會想起我。

『我想要妳陪...』他說。我不曉得他怎麼可以這麼的厚臉皮,但我也不曉得自己怎麼可以笨的可以。

『來接我吧!』我明明知道他只是利用我,我居然還傻傻得掉進去了。

那晚,他回到了我身邊,因爲他覺得他還是愛我的,他覺得,只是覺得。

『妳真的很過分!』Min出現在我的MSN上,質問著我。

『我?』我覺得莫名其妙。因為我認為她並沒有資格。

『算妳狠,有本事讓一個人再回到妳身邊。』她狠狠地說。

『妳搶了好朋友的男朋友,我都沒質問妳,妳倒跑來罵我了。』我淡淡的回答。

『我們...我們又沒有很好.....』這句話從她口裏說出來,我真的徹底崩潰了。

『哦..既然這樣,那就是説妳沒本事,搶人家的男友,最後還不是被玩一玩丟了。』
我反擊,她敗了,在我說完這個,她馬上下線。

『今天Min找我了。』我和Roger說著。

『說了什麽?』他口氣很平靜,似乎和他毫無關係。

『就是罵我,沒別的。』我說。

『啊?她怎麽這樣?對不起,爲了我...當初我可能瞎了...我真的不知道我當初到底怎麼了。』他將我抱進懷裏,愧疚的說,可是,她的愧疚很不真誠。

那一刻,我不知道爲什麽,我覺得,他的笑容是假的,愛是假的,愧疚是假的,連擁抱都是假的。難道只是因爲他的一次出軌,我就要永遠的不相信他嗎?難道沒有改過的機會嗎?我腦海裡不停地思索這些問題。
當然最後我得到了一個答案
答案是:狗改不了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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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毒藥
末日毒藥
一個世界末日後的殘存者,很兩極,沒有性別,只有靈魂,不懂得愛,卻熱愛寫愛。我不能給什麼承諾,但我可以答應,就算世界末日,還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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