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照計畫會產生,其實也反應了台灣社會需要去思考整體人口老化的問題,勞動輸出人口少了,需要被照顧的人多了。
台灣大部分失能者還是希望被服務就好,因此課堂上老師說的肌肉量與身體失能有關,身體活動量增加對失智症有一定的幫助等研究,對於大部分台灣人還是不感興趣,有一些可逆的功能因而消失。有些失能且忘了他兒子是誰的人,在一系列的強迫性的動作訓練後變得會叫得出兒子的名字,但是如果只是讓他躺著,兒子名字就永遠消失在他的世界裡。但大部分人不希望專業介入來提供他們"功課"。
這種環境下,聽著還活得不錯的治療所講師們分享他們的業務,其實較著重於如何與上層溝通,我覺得這些繁瑣的文書作業處理完了,其實你也沒時間研究怎麼讓失能個案更好,當然還是有人可以兩者兼顧,他們有他們的優勢,也知道後來他們其實自費服務佔比很高,這是他們努力來的,雖然一開始是配合政府長照案,但仍走出自己的路。其實就是不要去抱怨政策不公,時不我與,而是要想著接下來要怎麼做,不然只會讓自己的路越走越無路。
那另一層面,其實很多人是經濟狀況不佳,只能提供被照顧者基本的能活下來的照顧。台上一位講師曾經訪視一位偏遠地區的阿嬤,阿嬤跟他說他想趕快死時,他真的沒辦法說什麼。
專業執行者不也如此?自己都吃不飽了,誰還強調品質,雖然有些人是心理層面吃不飽也治不好,就像新聞常看到的非法申請健保點數,那些老闆缺錢嗎?我想他們只是有種填不飽的非實體狀態。
如果吃不飽是要想辦法讓自己吃飽,而不是抱怨上層不食人間煙火。當你一直等待餵食時,最終就要像被飼養的家畜依樣被屠宰。
因為長照復能案越來越少,其實也有考慮直接放棄長照領域,但在課堂上還是聽到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也順便與朋友聚聚。
其實不要抱怨別人不尊重專業,整體社會氛圍養成這個現象,整體社會氛圍當然也包括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