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BL小說不喜勿入)
這篇小說也是以前的作品了,現在重看只覺"這真的是我寫出來的嗎?",以前的我有那麼的憤恨不平嗎?",”小說裡的人物實在有夠drama狗血的......",一邊看一邊發出既羞恥又驚訝的笑聲,還真是先娛樂到自己了,哈哈哈,把以前的作品貼出來真的本身的恥度跟尺度要很夠才行,畢竟這把自己整個剝光光是差不多的感覺,不知道以後我還能不能寫出這種類型的小說......隨緣吧!希望這篇虛偽的珍珠能給您帶來一點閱讀上的樂趣,期盼大家都能開心喔!(請往下繼續閱讀)
第一章
任祖綠覺得自己全身一定是被灑上了糖粉,那種晶亮亮吃進嘴裡卻沒來由會感到涼意的白色粉末,只是瞄到男人那兩道像被捕蠅紙牢牢黏住般的視線,任祖綠覺得自己很可能在糖粉上又被兜頭倒下一灘透明糖漿,就在男人時而抬頭或低頭的同時,自己也就被那目光舔上了幾百回。
「看夠了沒?」闔上書本,任祖綠右手支著下巴沒好氣的問。
被發現啦?男人吐吐舌頭一臉被逮到的表情,抓抓平頭後俐落的從床上起身,老是因為那副粗壯身型而被誤認為酒店圍事的周大民小心翼翼的走近任祖綠。
「幹嘛?」任祖綠的口氣依舊充滿不耐煩。
「不要對人家這麼兇嘛,我又不是什麼毒蛇猛獸……」周大民委屈的說。
「sit!」不等對方走近,祖綠就是一聲厲喝,如同反射動作,周大民毫無猶豫雙腳一屈跪下。
「在我抄完筆記前你就給我跪著。」祖綠頭也不抬的拔開原子筆筆蓋。
「不要這樣啦……」周大民自知不能起身,只好用爬的靠近任祖綠,他希望這種不計形象的舉動可以稍稍軟化祖綠的鐵石心腸。
「走開!」祖綠推開他,過於用力的舉動讓周大民很是傷心,他低下頭靜默了幾秒,眼看狠心的男人愛書比愛他還多,只好一個人爬到電視機前隨便拿了片DVD看了起來。
「啊,啊,那裡再用力一點,還要還要……」電視機傳來女人煽情的叫聲,嚇得祖綠一時手沒拿穩,原子筆就這樣掉落在地。
「你這混蛋在搞什麼?」祖綠起身一個箭步跑到電視機前關掉電源,只是遙控器在大民手上,他輕輕一按,女人與男人全裸糾纏的的身影再度出現在電視螢幕上。
「把遙控器還我,大白天看什麼A片,變態!」祖綠罵道。
「少裝了,不看A片的男人才是變態。」大民乾脆把電視機的音量開到最大,讓淫聲浪語充斥房間。
「快點關掉,鄰居聽到怎麼辦?」
「聽到就聽到啊,不過他們一定會想,原來這個大學生喜歡這種口味的A片啊。」周大民賊賊的笑了起來。
「快點把電視關掉!」祖綠氣得大叫。
「我才不要,你剛剛對我那麼兇,現在憑什麼要我聽你的?」大民繼續拿翹。
「你……」祖綠伸手想搶遙控器卻被大民一手擋下,只能站在一旁聽著A片的叫床聲乾瞪眼。
「親個嘴就還你。」大民指指自己的嘴巴,表情滑頭的可以。
「好啊。」祖綠手一攤表示沒辦法,只是他答應的速度實在快得讓大民起疑。
「你……真的要親我?」大民不相信的問。
「當然啦,還是……你不要?」祖綠跪了下來,緩慢中帶有一種起伏的調性,薄薄的鏡片完全遮掩不了他那雙勾人眼神,剎那間大民覺得電視裡的叫床聲變得比殺豬還難聽,他趕緊把音量調小。
「你要我從哪裡親起?」輕輕柔柔的聲音撩撥著大民,綻開如花笑顏的祖綠問。
「嘴……拜託先從嘴開始。」真是天降神恩啊,大民摟著祖綠的腰猴急的把整張臉湊了過去。
「好啊。」捧著大民的臉,祖綠摸著摸著,手一揚就給了他一個耳光。
「你他媽的不知道本少爺正在準備期中考嗎?三番兩次在旁邊鬧場,怎麼?你是聽不懂國語還是外星球來的生物啊?你想重修可別把我也拖下水。」祖綠甩甩手,好痛,早知道就別打這麼用力
「小綠……」摀著被打腫的右臉,大民哭喪著臉叫他。
「sit!」祖綠像罵狗一樣發號施令,大民習慣成自然,只得跪在地上不敢動。
祖綠得意的跳上床,像隻高傲的貓般坐著,睥睨一切的態度似乎可以看見黑色的貓尾巴在背後搖啊搖,突然間他笑了出來,整個人飛撲到大民懷中磨蹭著。
「我又不是故意要打你,誰叫你不會看人臉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重視學分,來,告訴我哪裡會痛。」從惡鬼輪迴轉換到菩薩道所需不超過一秒鐘,祖綠摸著大民的頭好聲安慰。
「這裡會痛嗎?還是那裡?」祖綠伸出粉嫩的舌尖從大民的額頭舔起,眉毛,眼睛,鼻子無一遺漏,當舌頭滑行到嘴唇的位置時便刻意避開,只在唇邊輕輕地啄著,碰著,直到大民心焦難耐喘息出聲,他馬上像條滑溜的魚兒般逃出男人的懷抱。
「綠……」大民追過去再度將祖綠摟進懷中。
「想要我嗎?」輕輕在大民耳邊吹氣,祖綠將手不安份的探進男人T恤內,那精壯的肌肉每次總讓他驚嘆,天啊,這簡直就是可以跟熊幹架的體格。
「要……當然要……」祖綠的手指有如惡魔的藤蔓,擾得大民連話都說不清楚,他用力將祖綠壓在床上。
「不行,你不可以吻我。」祖綠用手蓋住他的嘴,眼看大民頹喪的像隻耳朵下垂的癩皮狗,祖綠又笑了出來。
「不過我可以吻你。」祖綠說完立刻貼上自己的唇,他太懂得如何挑逗這個男人,雖然他知道這並不是愛。
「你這個小傢伙……不許再捉弄我!」大民即使被唬弄多次,一旦接觸到祖綠溫暖的嘴唇還是迫不及待伸出舌頭。
「喜歡你……愛你……我好愛你……」
唇舌相纏的瞬間,周大民不停地從口中說出什麼喜歡啊愛的語句,祖綠聽了只覺荒謬,激情時說的話哪有一句能相信?
好不容易從激烈的親吻中逃出,祖綠的脖子卻成為接下來大民的肆虐之處,周大民狠狠啃咬著那白皙光滑的頸項,像是要報復剛剛罰跪又被打耳光的屈辱。
「輕一點。」祖綠痛得皺眉,沒想到大民咬噬的範圍直接下滑,一口接著一口的啃,厚實的手掌也不得閒的在胸前敏感處徘徊揉弄。
感覺大民咬住自己乳尖,不禁扭腰擺動的祖綠身體內部彷彿有個地方開始融化,為什麼會這麼熱呢?祖綠半瞇起眼睛,這種感覺很舒服,但是他卻不了解,就如同不了解大民為何對自己如此癡迷是同樣的道理。
脫下祖綠下半身的衣物,大民有如品嚐瓊漿玉液般舔吮過線條緊實的小腹,在親吻過敏感的大腿內側後深入叢林茂密處輕輕含住祖綠。
「我愛你。」大民深情款款的對祖綠一再傾訴,只是對著一個男人的生殖器官說出這句話有什麼意義?雖然熱意在體內不斷徘徊,但是祖綠的腦袋依舊清醒,他想起與大民相識的經過,那時祖綠剛升大二,在一次夜店的聚會中,有個體格高壯像條牛的男人一直纏著自己說話,這個男人就是周大民,在聚會結束後周大民更直接向祖綠告白,被男人追求這件事除了讓祖綠覺得有趣之外還對自己本身有了小小的成就感,決定在自己平穩的人生路上來點刺激的祖綠毫不猶豫的答應大民的求愛,雖然當天晚上他們的情況現在看起來著實是有些以大欺小,在被半強迫發生關係之下的祖綠原本以為會痛到進醫院但事後卻意外的發現身體還能接受甚至很舒服,再者他對周大民之後對自己不斷的溫柔愛撫與細心體貼大感驚訝,於是便交往到現在。
不過就像一見面就上床的男女多以分手結局居多,祖綠原以為周大民只是個色欲薰心只要有洞不管男女都行的男人一定會先甩了自己,結果事實卻是周大民早在一開始就動了真情,獨佔慾強得異乎常人的他對祖綠的掌控嚴密到滴水不漏,晚回家要電話通知,跟同學出門要先報備,每天必打的手機及簡訊一通也沒少過,綁得祖綠簡直喘不過氣,最誇張的是祖綠只說了一句:我們先冷靜一陣子比較好,周大民聞言如喪考妣般衝回宿舍,一小時後打電話給祖綠氣若游絲的說他正在割腕,嚇得怕這段關係被外人發現的祖綠連鞋子都沒穿直奔大民住處,只見這男人腕是割了,不過卻是拿超級小刀劃個幾下意思意思,血流成河的景象沒發生,倒是祖綠氣得揍了大民一拳。
「割什麼腕?要不要我拿菜刀幫你剁比較快啊。」雖然慶幸大民還活著,但是祖綠也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沒種到極點。
「你會來表示你還在乎我。」大民嬉皮笑臉的抱住肚子,祖綠知道自己的拳頭對他根本沒用。
「不要生氣嘛,我真的好喜歡你,好愛你,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嘛……」抱住祖綠的大腿,這個沒種又愛裝可愛的男人忝不知恥的主動要求為祖綠口交,氣得想一走了之的祖綠又怕大民真的拿菜刀尋死,拖拖拉拉間怎麼也分不了手,兩個人只好繼續苦苦糾纏。
溼濡的吸吮聲終於停止,從祖綠雙腿間抬頭的大民開始緩緩進入,暖熱的感覺像浪潮衝擊祖綠,雖然個性爛,但是這傢伙的做愛技巧倒是挺不賴,並不想承認自己是貪戀肉欲而不願分手的祖綠寧可解釋成是周大民對自己這種狼牙棒與麥芽糖並行的做事風格深深迷戀,不爽就甩巴掌,高興就給親吻,就算自己真的愛極與男人做愛的感覺,但是周大民犯賤的程度亦不遑多讓。
「喂,本少爺可是犧牲唸書時間陪你享樂,給我好好做,不要只有自己爽。」祖綠對奮戰不懈的大民下達命令,不屑的眼神中仍帶有一絲誘惑。
該怎麼跟這個男人分手呢?將大民摟的死緊的祖綠緩緩擺動腰際,在極盡妖豔的媚態中,非常滿意的聽著男人發出野獸般的呻吟。
「跟任學長同組最好了,從資料的收集、彙總再到最後報告的部分統統不用擔心,因為他全部都會自己先做好,我們只要拿著稿子上台唸唸就可以。」
「對啊,而且保證拿高分。」
咳,聽到兩個學弟不負責任的對話,祖綠不高興的清清喉嚨,坐在最角落的學弟查覺學長臉色微慍趕緊閉上嘴。
就是有這麼白痴的人,祖綠按捺住性子攤開記事本,想佔他的便宜?抱歉門都沒有。
「相信大家都知道這堂課報告的重點,只是很不幸的,我們抽到的並不是是一位很好搞定的作家。」祖綠說完只聽見大家一片哀嚎。
「教授怎麼這麼狠,專挑些聽都沒聽過的外國作家侍候我們,誰會關心這些作家是何年何月生還是死啊,還要我們讀這些死人的作品,拜託,我倒寧願研究小叮噹還是蠟筆小新來得快樂點。」一個穿垮褲的男生不停地發牢騷。
「小白,小白,你在哪裡?」另一個學妹怪腔怪調的模仿逗得大家都笑了。
「你們不要吵,先聽聽祖綠怎麼說,今天大家不就是為了討論這件事才來的嗎?」大民連忙為祖綠緩頰。
謝謝你的雞婆,祖綠瞪了他一眼,這個身材壯的像牛的傢伙偶爾也會說句人話,不過就算沒有這些人自己還是可以將這份報告做得完美無缺,說穿了這些懶惰的學弟學妹還不是想靠自己拿學分,一點都不腳踏實地,現在的年輕人喔。
升大三時祖綠選修了外國小說這堂課,喜愛文學的祖綠從不認為閱讀是件苦差事,而且主講的教授文學素養非常豐富,是個溫文儒雅的老紳士,還說得一口流利的法文。
外國小說這堂課並沒有期中考,老教授只要求學生從指定的作家中選出一位進行報告,報告重點在作者的生平,重要著作及作品讀後心得,如果本來就是班上小圈圈的當然成為一組,剩下的散戶就各憑本事尋找宿主,祖綠就是這樣被黏上的。
「我已經上網把這位作家的資料大略找了一遍,剩下的只要再到中央圖書館查詢即可,另外也可以跟出版社要特別號的期刊,我記得有一期是這位作家1975年的專訪特稿,而且完全免費索取喔。」祖綠露出萬事齊全的微笑。
「太棒了,這堂課搞定囉。」學生餐廳裡頓時爆出歡呼聲。
「接下來我們開始分配工作。」祖綠用嘴將原子筆筆蓋咬開,那模樣讓周大民的口水差點沒流出來。
「小婷,怡晨,妳們兩個負責作者生平,圖片年表缺一不可,有問題第一時間通知我,少華,阿政,你們去找研究法國新小說的專書,書單及書店我待會兒抄一張過去,青萍,建國,作品研讀部分我會再找你們商量,知道我手機號碼吧,至於你們兩個……」祖綠終於點到那兩名學弟。
「就請兩位幫大家打字排版如何?」有著美麗笑顏的祖綠著實讓人無法抗拒,被迷惑住的兩個笨蛋只有頻點頭的份。
「大概只有『三萬字』再多一點,相信身為電腦高手的你們一定沒問題。」
「字數會不會太多了,學長。」學弟試著討價還價。
「怎麼會?你們不是想『拿高分』嗎?」祖綠特別強調這三個字,笑顏仍然燦爛,只見那兩名學弟面面相覷,無話可說的吃了悶虧。
「那請問我要做什麼工作?」大民一臉天真無邪的舉手,,剎時讓整人成功的祖綠在心裡大喊失算,竟忘了還有這個傢伙,難道叫他去做苦力還是捆工嗎?
「你不愛唸書,打字又像要你的命,我建議你乾脆退選。」就算在眾人面前,祖綠還是不會給大民好臉色看。
「拜託啦,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嘛。」周大民的兩隻睛眼直盯祖綠,感覺頸項被啃噬的部分隱隱作痛,祖綠不自然的避開那有如蒼蠅般揮之不去的視線。
「那你就跟我一起找資料好了。」
「遵命!」大民高興的笑開了,不過他像是想到什麼又舉手發問。
「那這個小學弟怎麼辦?」大民拍拍身旁男孩的肩膀,巨大的身軀幾乎將他整個人淹沒。
「你不會問他願不願意跟我們一起找資料啊?」祖綠的語氣明顯遷怒,他才管不了那麼多。
「喔。」大民低下頭,男孩聞言害羞的笑著,稚氣未脫的臉龐還有高中生的青澀。
這麼愛護學弟?祖綠冷眼看著周大民,如果他沒記錯,這個學弟叫田家宏,工學院一年級。
還挺可愛的嘛……凝視著田家宏的瘦小身影,祖綠心情慢慢好了起來,要擺脫周大民也不是沒有辦法,他思索著闔上記事本,這時學生餐廳突然吹進一陣強風,四散在地的塑膠袋剎時滿天飛舞,害得負責打掃的歐巴桑連撿都來不及撿。
捷運車廂轟的一聲從隧道竄出,彷彿是擾亂城市午眠的怪物,車窗外飛快而過的景象宛若一幕幕無聲默片,剎車不及差點撞上小學生的機車騎士,牽手互吻狀甚親熱的男女情侶,在街角跪伏乞討的流浪漢,吃力的推著車沿途叫賣蔥油餅的歐吉桑,啊,他的沙拉油不小心翻倒了……
祖綠看得有些累了,轉過頭卻正好對上周大民那張稜角分明的臉。
「再靠近一公分我就呼你一巴掌。」祖綠的態度冷靜的像將人大卸八塊卻還能微笑以對的殺人魔。
「為什麼你老是看不到我的好?還是你一直感覺不到我真的很愛你?」大民頹喪的靠坐在那一點也不舒服的椅背上,結束完外國小說的討論,他們兩人坐上捷運準備返回住處。
「愛?證明給我看啊,例如……現在去臥軌。」趁著列車剛進站,祖綠隨機藉題發揮。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被祖綠激到的大民衝出車廂。
有種就去死啊,祖綠悠閒的翹起二郎腿,捷運站響起催促乘客盡快上車的廣播聲,不曉得是不是離峰時間的緣故,竟然沒有一個人上車,周大民孤伶伶佇立在車廂外頭的身影看起來反而有點滑稽,祖綠哈欠打到一半不由得笑了出來,好悲壯的死法啊,捷運大概會停駛一個小時以上吧,到時會不會有電視台做現場連線呢?隔天一定是報紙頭條吧,不對,這種小case哪上得了檯面,現在大家都愛看3P雜交兼轟趴。
就在距離廣播結束大概還有三秒鐘的時間,周大民低著頭默默地走進車廂重新坐回祖綠身邊,你這個人……他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
「什麼?」祖綠就知道他沒這個膽。
「你這個人真可怕。」周大民的聲音細微的幾乎聽不到。
「如果有一個人在我面前說要自殺,我怎麼都會拖住他,他要上吊我就把繩子割斷,要跳樓我就一拳把他打暈,可是你……你的反應就像只是看著一件事情的發生,還故意笑我,就算我沒那個膽臥軌,但是你難道連一點點阻止我自殺的念頭都沒有嗎?小綠我……我是一個人啊。」
「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任你差遣的奴隸?還是讓你覺得很舒服的免費牛郎?你隨便說一個都好,拜託你,我不想成為一個在你身邊卻不知道意義的人。」大民沉痛的問。
祖綠別過頭,結果到下車的時候他一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