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偽的珍珠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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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繼續往下閱讀,謝謝!
方才車廂內的低氣壓搞得祖綠就算走在市區也覺得煩躁,這個傢伙剛剛怎麼不死了算了?還問這種無聊的問題,你是我養的狗,喝我尿吃我大便的狗!祖綠嘔到快吐血,媽的,這個男人怎麼不走快一點!
「你啊……」祖綠回頭正想破口大罵,卻被手裡拿著,汽球經過的高中女生給吸引住,汽球上寫著一串英文,好像是某個巧克力的牌子。
「快點快點,只有情侶才能領喔。」高中女生說。
「你給我過來做一件事。」祖綠向後跑了幾步把呈現呆滯狀態的大民抓到正前方一百公尺處的攤位,原來是某個糖果廠商正在舉辦活動,只要是情侶都可以獲得最新上市的巧克力一盒。
「小姐,請給我一盒巧克力。」祖綠氣定神閒的說。
「可是先生,我們的規定是情侶才有權利領巧克力……」服務台的小姐囁嚅的說。
「怎麼?兩個男人不可以是情侶喔,我告你們歧視同志人權喔。」祖綠略微抬高了音調,順勢一把攬住大民的肩膀。
「小綠你幹什麼?」周大民完全自呆滯狀態中清醒,祖綠在發什麼瘋?他不是最怕被別人知道兩個人的關係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拿。」驚慌不已的小姐趕緊雙手奉上一盒巧克力,看來是個沒什麼社會經驗的菜鳥,祖綠在心裡譏笑。
「我要再多拿一盒彌補我精神上的損失,反正你們擺出來就是要送人的。」祖綠得了便宜還賣乖,臨走前還拿了第二盒。
「小綠!」大民緊追於後,只是祖綠愈走愈快,在轉入僻靜小巷後停了下來。
「我這不是回答你了嗎?」祖綠轉身,隨手就把巧克力丟進垃圾桶。
「你幹嘛把東西丟掉?」剛才還費了一番功夫拿到的,大民驚愕的問。
「我只是想得到它,所以到手的瞬間它對我而言就沒有意義了。」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大民實在愈來愈搞不懂祖綠。
「奇怪?你剛剛還說我可怕……」祖綠一步步的走近他,宛如已將獵物纏上一層又一層絲的蜘蛛。
「那是……」
「是什麼?」輕咬嘴唇,祖綠幽幽的凝視讓大民心慌意亂。
「呃……」大民就算想回答也沒辦法,因為祖綠早已將雙唇貼上他。
「咦?」苦苦的味道在大民嘴裡擴散。
「是剛剛的巧克力,我偷藏了一顆。」祖綠俏皮的笑著。
「你啊……」大民是又好氣又好笑。
「喜歡這個糖……還是喜歡我?」任由大民將手伸進長褲,祖綠喘著氣問。
「當然是你。」大民完全忘了有人叫自己臥軌那回事。
「那我就算回答你了,你不是僕人也不是牛郎。」不耐的扭著腰,祖綠緊貼大民胸膛。
「你這個人真是……」大民緊緊抱住祖綠。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愛你……祖綠聽到大民這麼說。
「你剛剛在車站會不會害怕?」
「怕啊,怎麼不怕,我嚇都嚇死了。」
「好可憐喔,不怕不怕。」
飼主是不能讓狗心情低落的,任祖綠巧妙的移動舌尖,陶醉在這場熱吻裡的,只有周大民一個人。
悉悉索索的翻書聲突顯出房內的寂靜,任祖綠修長的十指在鍵盤上靈活跳躍,一片黑暗的房間中只有電腦螢幕微微發出光芒,包圍他形成一座流動著朦朧白霧的孤島。
半個小時前才經歷過激情歡愛的任祖綠彷彿一點餘燼都沒留下的坐在電腦前寫作業,一回家才把門關上,周大民便兇狠的將自己壓倒,嘴裡不停說著我要強暴你,我要幹死你之類不堪入耳的言語,之後一再重覆吸舔吮吻咬的動作直到進入,祖綠沒有任何反抗的讓男人結結實實放肆了一陣子,羞辱果然會將男人的性欲推到最高點,這表示人類是一種特別犯賤的動物嗎?
得到滿足的男人沉沉睡去,全身赤裸的祖綠爬下床隨手拿了件襯衫披在身上,他還有別的報告要做,無法像頭腦簡單的動物般飽足後就休憩,針對書裡劃上紅線的部分,他一行一行的提出見解,祖綠從小就聰明絕頂,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容貌更是得人疼愛的地方,他一點也不自卑自己的美貌,開什麼玩笑?祖綠還想感動到流眼淚咧,多虧他這張臉,在什麼地方都吃得開,要什麼有什麼,不過就是因為可以輕易得到,任祖綠總是迅速對到手的東西失去興趣,包括目前愛他愛到死的周大民,自己送上門的東西不需留戀,因為他們都像蜉蝣只有一天的壽命。
嗅到背後熟悉的體味,才一回頭的祖綠馬上就被一隻大手攬住腰,與男人肌膚相觸的部份陡地熱了起來。
「還沒睡?」祖綠難得對大民溫柔。
「你沒睡我哪敢睡?」祖綠頸項間的弧線實在過於誘人,你的皮膚好漂亮,他喃喃地說,親吻不曾停過,。
「去睡啊,我還沒弄完。」
「不要,我要等你。」
周大民孩子氣的回答讓祖綠停下手邊的動作。
「你是不是還想做?」
「才不是呢,我只是想抱抱你。」
大民害羞的摟住祖綠,拼命聞著他身上的香味。
「隨便你,不要打擾到我寫作業就好。」祖綠又恢復冷漠的態度。
「我媽媽以前都像這樣抱著我,讓我覺得好有安全感,好溫暖。」大民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那你不會去抱別人?反正只要是活人身體都是熱的。」搞什麼鬼?每十次做愛就會有九次提到他那已經成佛的媽媽,難不成做愛的時候周大民他媽還在旁邊監督流程啊,這個男人到底斷奶沒?明知道大民的母親早在他小學畢業的時候因病去逝,祖綠講話照樣尖酸刻薄。
「你怎麼這麼說呢?我不是對你說過好幾次我愛你,怎麼可能會去抱別人?」大民強硬的將祖綠的身體反轉過來面對自己。
「我永遠不會變心。」手指滑過祖綠的臉頰,大民溫柔的笑著。
「你知道男人跟男人是不能結婚的吧。」祖綠破壞氣氛的問。
「知道啊,不過如果你願意嫁我就娶你啊……不對,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要你……」
「誰跟你說這個,給我正經點。」祖綠打了一下大民的頭。
「你真的不會抱別人?」
「當然,我只想跟你一個人做愛。」
「你要是敢劈腿我就跟你分手!」
「我不劈腿,自然不會有分手的問題。」
這麼有自信?有個無聊又惡毒的想法一直在祖綠腦中轉來轉去,他關掉電腦頤指氣使的對周大民說:「本少爺不寫作業了,快點抱我上床睡覺。」
張著一雙熊貓眼的圖書館管理員面無表情的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的星期一,疲倦無聲無息的侵襲每個人,有人意興闌珊的翻著書本,有人仰望天花板喃喃自語,至於進入睡眠狀態者則更多,像個巨大遊園地的圖書館同時容納清醒睡眠以及遊走兩邊的夢遊者。
自密密麻麻的原文資料中抬起頭,脖頸酸硬的祖綠先是看看右邊,周大民趴在桌上懶洋洋的翻閱著汽車雜誌,一接觸到祖綠的視線立刻就像隻看見飼主的狗猛搖尾巴,祖綠白了他一眼轉向正前方,只見田家宏很努力按著電子翻譯機查詢英文單字。
祖綠對田家宏的印象倒是不壞,因為每次跟學弟學妹相約查資料,時間到了總不見人來,拿來推拖的藉口卻是一大堆,忘記了,鬧鐘沒響還是帶狗看醫生等等千奇百怪的理由都有,可是田家宏這個人竟是出乎意料的遵守時間,祖綠跟他約早上八點,不過七點五十分他卻已經拿著三人份的早餐站在圖書館大門前向自己跟大民揮手了,雖然祖綠並沒有遲到,但是田家宏早到畢竟是事實,何況他連早點都幫大家準備,這種守時又細心的行為讓只早到十分鐘的祖綠感到一陣莫名的羞恥,結果早餐他一口也沒吃,統統進了周大民的肚子。
唸理工的人果然實事求是,田家宏將查出的單字一一寫上中文名稱,末了還寫上音標,許多人考上大學馬上一蹺二玩三戀愛去了,會專心唸書的少之又少,田家宏可算是個中異類,從他的穿著也可略知一二,襯衫上的釦子一定扣到最上面那一顆,好像領口稍微鬆一下就會傷風感冒似的,衣服下擺絕對整整齊齊的塞進長褲,緊緊束縛腰間的皮帶搞不好還是高中時代留下來的紀念品,向來崇尚名牌追求流行的祖綠很少遇到這種完全不會打扮的人,至少自己身邊的周大民出門還會挑雙鞋子,祖綠不由得多看田家宏幾眼,這個小學弟長得不算太差,稍加琢磨恐怕也是帥哥一個,只是不曉得那具覆蓋在襯衫底下的軀體是不是也如同臉龐般稚嫩?目光掃過田家宏薄薄的胸膛,祖綠不由得想像它的觸感,如果刺激那裡,他應該也會有感覺吧?
「小綠,你的表情很奇怪喔。」周大民湊近身子壓低音量。
「不會比你的臉還奇怪就是了。」祖綠撥掉大民暗中摟住自己的手。
「我好渴。」祖綠拿紙搧風。
「你口渴啦,要不要我買飲料給你喝。」大民不怕死的再度碰觸祖綠腰際。
「你是白痴啊,圖書館裡禁止飲食你不知道嗎?這裡只能喝白開水。」
「那你等一下,我倒水給你。」
「我不喜歡喝開水。」
「那……」周大民顯得很苦惱,不能喝飲料又不喜歡喝水……
「算了算了,你去給我倒杯溫開水,記住,是溫的喔,如果太燙我就把水倒在你頭上。」祖綠一句話無疑解決了大民的困境,他三步併作兩步的往飲水機奔去。
「您跟大民學長感情真好。」田家宏羨慕的望著祖綠。
「那還用說,沒有我他可是會死的。」祖綠說得毫不猶豫,但是他馬上發現田家宏表情有異,連忙換了個話題。
「你怎麼會認識大民?」祖綠對這點頗有興趣。
「這件事說起來都怪我自己太笨,上課的第一天我居然不知道教室的位置,幸虧大民學長剛好路過問我發生什麼事,還帶我一間一間的找……」田家宏描述著當時的情形,嘴角漸漸泛起微笑。
「所以我很感謝學長,也決定跟他選修同一堂課,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地方。」
好感人的學弟愛啊,聽得我都快哭了,祖綠知道事情才沒那麼簡單,你是不是喜歡這傢伙啊?祖綠本想開口問,但是周大民卻在此時捧著杯子回來了。
「我回來了。」周大民喜孜孜的坐回祖綠身邊。
「你把水給我喝掉。」
「為什麼?」大民狐疑的問。
「不為什麼,還有我肚子餓想吃飯了,家宏你也一起來,我請客。」
「那我呢?」大民巴著祖綠問。
「我會請餐廳服務生幫你準備狗食。」祖綠拉著家宏的手理都不理大民的走出圖書館。
服務生才端上餐點,大民立刻拿起飯碗大快朵頤,祖綠看他扒飯扒的粗魯,頓時沒了吃飯的興致,喝了幾口飲料後他便起身往洗手間走去,周大民見狀也跟了過去。
「你回去吃飯啦。」祖綠小聲趕他。
「我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去廁所。」周大民拉住祖綠的手。
「你還是小學生嗎?要不要我幫你擦屁股啊。」祖綠忍著氣。
「如果你願意的話……」周大民不好意思的抓抓頭。
「神經病!」受不了男人的肉麻當有趣,祖綠推開洗手間大門,只是門才一關,周大民馬上將他壓在廁所門上,粗魯的強吻起來。
「不要隨地發情好不好?」祖綠推開大民。
「拜託讓我親一下嘛,我從圖書館忍到現在耶。」
「被人看到怎麼辦?」濃濃的消毒藥水味飄散在洗手間,任祖綠甚至覺得周大民的嘴裡也有那種臭味。
「看到就看到啊。」大民根本無所謂。
「我不想跟你這種沒大腦的人說話。」祖綠將大民趕進廁所後逕自走出洗手間,他愈來愈厭惡周大民,這個人就像阿摩尼亞一樣讓自己想吐。
順過氣息的祖綠繞過桌椅準備先跟田家宏說聲抱歉讓他等這麼久,沒想到眼前所目睹的一切卻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那個正直又樸實的理工科好青年在左右張望四下無人之際,伸手拿起周大民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飲料喝了起來,吸了一口後還舔舔吸管,臉上盡是滿足陶醉的表情。
好個田家宏……這種平常人可能會斥為變態的行為在祖綠眼裡卻是說不出的淫靡性感,沒想到好學生竟然做出這種事,或許他的身體比自己所想像的還要淫亂,乖巧的外表只是一種假象。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家宏。」祖綠以一種極為做作的好學長腔調說話。
「不會。」田家宏狼狽的將飲料放回原處。
「我也回來了。」周大民再度捧起碗扒飯。
想玩間接接吻這種老掉牙的把戲嗎?祖綠搥了一下周大民指指自己的飲料。
「這東西我不要了,你給我喝掉它。」深知祖綠反覆無常的脾氣,周大民馬上咚的一聲將自己的飲料丟進垃圾桶,然後拿起祖綠的杯子猛灌。
你很失望嗎?這傢伙沒把你的口水喝進肚子裡你很難過嗎?田家宏的表情悵然若失,祖綠倒是看得很樂,田家宏絕對喜歡周大民。
那麼喜歡這個男人就送你啊,耐操好用體力強,反正我玩膩他了,丟掉也不覺得可惜。
這種話當然不可能在周大民面前說,任祖綠知道自己只能用做的。
在確定田家宏對周大民的心意之後,祖綠對大民的態度變得愈來愈不積極,大民說話時他總是心不在焉,做愛也是三兩下就打發,查覺到祖綠的反常,大民雖然疑惑卻沒有說出口,這天晚上他抱著祖綠躺在床上,東聊西扯一些有的沒的,祖綠正想叫他閉嘴時,周大民突然問他這個星期日有沒有空,睡意正濃的祖綠嘴裡嘟嚷著自己也不知有空還是沒空的回答。
「我想帶你回去看我爸爸。」
什麼?祖綠翻身坐起,他惡狠狠的瞪著周大民。
「跟我回去好不好?我想把你介紹給我爸爸。」周大民說得懇切,祖綠聽了只覺無力。
「我可是個男的,你想害你爸腦中風嗎?」祖綠懷疑大民的智商是不是在零以下,想跟這個男人分手的意願瞬間達到最高點。。
「我當然已經做好被我老爸痛打的準備,但是我爸心腸很軟的,只要跪下來求他,他一定會接受我們。」
誰跟你是「我們」?我連自己爸媽都沒跪過,竟然想要我跪你老子?祖綠躺下背對大民,不去,他說。
「我也沒要你現在一定得答應,等你做好心理準備我們再一起去,我知道你最近很反常,放心,我會保護你,如果爸爸不承認我們,我會負起責任照顧你一輩子。」大民輕輕摸著祖綠的頭髮。
任祖綠第一次覺得被大民抱在懷裡簡直比死還難過,不要再說這些愛啊保護的話了,也不要將別人的行為擅自解釋成對自己有利的那一方,媽的,他可不要這樣的天長地久,無法克制厭惡之情的祖綠掙開大民的雙手,他快窒息了,再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拿槍斃掉這個男人,他必須在自己成為真正的罪犯之前離開這個周大民。
如果你喜歡上別人就好了……
「小綠……」大民的溫柔輕喚只會讓祖綠頭痛。
算了,祖綠轉身解開鈕釦,絲質襯衫順著身體曲線滑落在地,那讓周大民屏息無數次的美麗,綠……大民起身將他緊摟入懷,拜託你喜歡上別人……祖綠閉起眼睛在心裡說,他發現做愛是自己敷衍周大民的最好方法。
為什麼它叫藍色橘子但是喝起來卻沒有橘子味道?
任祖綠盯著桌上深藍色的氣泡飲料發呆,只是覺得名稱好聽點來喝喝看的他現在覺得很後悔,明明知道這東西加了一大堆人工香料和色素,祖綠還是忍不住好奇心想嘗鮮,光是想到自己的胃正被一灘藍色糖水浸泡著,祖綠趕緊將這杯爆貴又難喝的飲料移到旁邊去。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任祖綠望向咖啡廳門外,田家宏果然維持著良好的習慣在這個時間點出現,祖綠就是喜歡他這種個性,過於認真與過於墮落的人都可以讓任祖綠深深迷戀,因為那代表一種純粹。
「家宏,這邊。」祖綠起身向他招手。
田家宏仍舊是一身格子襯衫外加牛仔褲的打扮,背包裡不曉得塞了些什麼鏗鏘作響。
「周學長人呢?」
屁股都還沒沾上椅子的邊呢,就這麼急著找人啦,祖綠喝了口水微笑的回答。
「他有事不能來,不過我會轉告他你很想念他。」
「不……不用了,我沒別的意思。」
被祖綠似真似假的玩笑嚇了一跳,田家宏趕緊搖頭否認,但是他又覺得自己似乎反應過度,張口欲言卻也找不到適合的話題,只能任由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想吃什麼就點,別客氣。」祖綠喜歡看田家宏這種不知所措的表情,他覺得自己的下腹部正在蠢動。
「不曉得學長找我有什麼事?報告出了什麼問題嗎?」田家宏能想到的只有這個。
「報告哪會有什麼問題,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嗎?」祖綠翹起二郎腿。
「那您今天找我是為了……」
終於要切入重點了,任祖綠先是低頭裝作一副苦思的模樣,繼而再用右手托腮看著遠處不時嘆氣,這樣故弄玄虛不講半句話的舉動重覆了大概有三十秒,不過任祖綠作戲作久也累了,突然間他整個人往後仰靠在柔軟的沙發上。
「學長……」田家宏試探的問。
「你喜歡周大民嗎?」祖綠懶洋洋的聲調讓人搞不清楚他這個問題是否另有所指。
「周大民學長是個很不錯的人。」田家宏小聲的說。
「那你知道我跟他的關係嗎?」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任祖綠不是很高興,很不錯?那是喜歡的意思嗎?
「您跟大民學長……」田家宏疑惑的看著任祖綠。
「我跟他是那種關係。」任祖綠心裡實在受不了田家宏的遲鈍,喜歡他的過於認真是一回事,但是祖綠可沒連他因為認真而衍生出來的反應過慢也一起喜歡。
「那種關係……」田家宏凝視著祖綠那張漂亮得近乎狡詐的臉龐,他不解的低頭思考,隨即又像是想到什麼很快的抬頭,眼神裡失去了原先的平穩,取而代之是極度的震驚。
「還有那種關係?就是肉體關係啊,每天晚上我都被他壓著在床上滾來滾去,你不知道他體力有多好,常常搞到清晨四五點都不肯睡覺。」任祖綠故意把話說得十分露骨,他猜田家宏可能連一般男女之間的戀愛都沒經歷過,更別提這種自己跟周大民肉欲凌駕一切的盡情歡愛,不僅如此,祖綠還巴不得將兩人做愛的過程鉅細靡遺一字不漏的全盤托出,這對田家宏來說可能是一種失戀的精神折磨,但是對祖綠來說卻是一種比吸食大麻還是嗎啡更加銷魂蝕骨的快感,他只用言語就可以打擊,撕裂甚至凌遲一個人,特別是像田家宏這種個性質樸的男孩,汙染他的純真近乎褻瀆神明,敗德的至樂。
「是嗎?那恭喜你們了。」
「恭喜什麼?我都快被他煩死了。」任祖綠哈哈大笑,他的笑容與田家宏臉上的晦暗形成極大的對比。
「我跟你說實話,其實很久以前我就厭倦周大民,甚至想跟他分手,雖然曾經有跟他提過了斷的意思,但是他卻怎麼也不肯離開我,甚至還用割腕來要脅,很好笑吧,他人長那麼大還玩那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我知道他很愛我啦,所以我也不好意思再跟他提這件事,但是要我繼續跟周大民在一起也很痛苦,所以我想如果有人可以代替我跟他在一起就好了,我看你好像蠻喜歡那傢伙,所以我想跟你打個商量,怎麼樣?願不願意幫我接收他?」祖綠修長的指頭在桌上不停敲打,講述這件事讓他覺得很愉快。
「真不敢相信。」田家宏的神情突然從失望變成憤怒,他嚴厲的看著任祖綠,雙拳緊握的程度讓祖綠以為自己會挨打。
「學長你怎麼會講出這種話?感情這種東西是可以接收的嗎?又不是養狗,膩了就丟掉還是送人,何況是有血肉有感覺的人類,如果大民學長知道你這樣看待他,他一定會很難過,恕我直言,任學長,大民學長真的對您很好,不管是在課業還是生活上,我認為他一直都在包容你那些極為幼稚的舉動,我不否認學長長得帥又有能力,但是除卻這些,我不覺得您有什麼地方值得我稱您一聲學長。」田家宏臉色脹紅,可見他對任祖綠有多大的不滿。
「可是你喜歡他不是嗎?上次在餐廳吃飯時我還看到你拿他的杯子猛舔猛吸的,對我說這些大道理,我還懷疑你是不是想立刻脫他褲子呢。」任祖綠有些動怒,一個毛頭小子說自己幼稚的確讓他顏面有些掛不住,再怎麼樣也要在口頭上佔一點優勢。
「那是……」田家宏發現自己的秘密被發現頓時氣勢矮了半截,不過他很勇敢的擠出接下來的話。
「被你發現也沒關係,反正我不是那種對感情不負責任的人。」
「那不正好?周大民愛得死心塌地,你又是勇於負責,兩個人真是天作之合啊。」任祖綠故意說反話。
「學長,請您不要再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就算您硬要將大民學長推給我,我想他也不會願意。」
「這我當然知道,所以我們可能要做一些設計,例如安排你跟他發生關係,然後我再以此做為跟他分手的藉口,你不用擔心他會對你始亂終棄,周大民這個人啊……」祖綠說得離譜,但是他陶醉異常。
「住口!」田家宏真的生氣了,他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就往祖綠臉上潑去,一時閃避不及的祖綠當場被水花濺的一身溼,媽呀,他幾天前才剛買的名牌襯衫……
「你知不知道我這件衣服很貴啊?」任祖綠吼了出來,這小子真是不受教。
「低級,下流,你簡直無恥到了極點,我不懂你為什麼會有這麼惡毒的想法,大民學長跟你在一起真是糟蹋。」
「覺得糟蹋就幫我接收他啊。」任祖綠甩掉身上的水珠,他氣得心裡直罵三字經,田家宏憑什麼說自己低級下流無恥?不過是好心想幫忙撮合他們兩個。
「夠了,我不想再跟你繼續說下去,我很慶幸自己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有這種想法證明你是個卑劣的禽獸,雖然你長得很美,但是也真的很噁心,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那些美麗的湖水聞起來都特別臭,因為是底下那些爛泥巴讓水發臭的。」
「田家宏!」任祖綠氣得全身發抖。
「希望你好好珍惜大民學長對你的好,如果你真的想分手請直接跟他說,不要老想這種下三濫的把戲,今天這頓算我請客,希望多少可以讓你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
去你媽的!任祖綠咬牙切齒的瞪著田家宏離去的背影,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利齒?祖綠氣得想扁田家宏,不對,應該找人強暴他,最好多找幾個,一個又一個輪番上陣讓田家宏痛不欲生,如果死了更好,惹怒自己可不是件好玩的事,他一定要讓田家宏受到該有的懲罰。
想像田家宏被強暴的情景讓祖綠全身彷彿被皮鞭抽過般疼痛,心理上的暴虐直接引起生理上的需求,騷亂中的祖綠受不了急需渲洩的感覺,他拿出手機按下撥號鍵。
「你他媽的快給我滾回家!」祖綠完全把氣出在周大民身上。
「然後再狠狠的上我……」他在話筒邊低吟,喘息的像風中劇烈搖擺的小草,如果做愛已經變成逃避現實的方式,那麼所有的倫理道德就可以全部丟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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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一個過程的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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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招損,謙受益」對嗎? 「滿招損,謙受益」這句出自《尚書.大禹謨》的至理名言,其中真意是希望人勿驕傲自滿,應當謙卑為懷,可演變至今卻成了東方人一貫虛偽的謙虛樣貌。 小學,有兩位同學拿著自己的書法作品互相稱讚對方寫得好看,自己寫得差強人意,來來回回相互稱讚兼貶低自己。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明明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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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朋友? 喜歡你、肯定你、欣賞你、陪伴你、珍惜你的人,那些真心對你的朋友,他們才是真材實料的。 真正在乎你的感受和需求,並且願意支持你的成長和幸福。 欣賞你的價值和個性,並且在你需要的時候提供支持和陪伴。 理解你、包容你、守護你、幫你、成就你的人,那些真正信任你的人,他們才是你可以依賴的
「主阿,我有罪!」一位穿著醫生白袍的醫生跪坐在神父的面前。 手上拄著拐杖的神父此時正在像著雕像祈禱著,接著,轉過身來,看著那位醫生。 「神會赦免你的。」神父用手上的拐杖輕輕地敲了敲醫生的肩膀。 「謝謝你,神父。」醫生激動的向醫生感謝著。 醫生宛如打了雞血般,精神的走出了教堂。
多年前我跟薏還有蘋三人去參加艾咪的婚禮,婚禮前薏在我旁邊說:我才沒那麼想不開這麼年輕就結婚把自己綁住…。 不巧被新郎聽到了,新郎很不客氣的說:兩個嫁不出去的.........。(忘記他說什麼了)反正就是嘲諷句。 出社會後他們一大票好像也還有在聯絡,就是這樣輾轉繞了幾個圈之後新郎跟艾咪才結為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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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也可以說她激勵人心,由受詐中站起,不過無法否認她倆的友誼僅是酒肉朋友,各取所需;一個打發寂寞,需要酒肉朋友營造好人緣形象,一個則是需要免費飯票,一旦發現對方不是真千金立馬翻臉。雖然安娜萬不該刷爆她的卡,但兩人半斤八兩。
我心知肚明是薏給婚友社我的資料,不管她是出於什麼心態,但把我的弱點(缺點)也一五一十的透露給婚友社讓我很生氣。 我甚至在與她見面時提起此事,在我面前她裝作不知道,我也沒對她追根究底,這事就這樣過了。
看似無害,其實在無形中已經傷害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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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第二部分我們持續討論美國總統大選如何佈局, 以及選前一週到年底的操作策略建議 分析兩位候選人政策利多/ 利空的板塊和股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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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團長的能力是死亡筆記本? 🤔為什麼像是死亡筆記本呢? 🤨作者巧思-讓妮翁死亡合理的幾個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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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是前一週期的結束、也是全新的開端,或許一切都跟過去沒有不同,但是太多待解而未解的,「又是一樣的狀況」再度上演,當最後一根稻草終於被放上,如果這些過往的糾結沒能被清楚驗證、有具體的理清,在無吉相加持,盤面上升點又落魔羯的狀態下,有危機的關係,將會面臨業力一次返還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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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與人之間的相処,需要兩個人的真誠和信任。 人生中的路上,我們會遇到各色各樣的人,其中不乏虛偽之徒。 他們說的每一句話,都帶著一絲刻意和偽裝,讓人難以捉摸。 他們口若懸河,言辤花哨,卻缺乏真實的情感和思想。 他們的嘴巴縂是動不停地說著一些虛偽的話,卻無法給你真實的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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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一個過程的結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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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招損,謙受益」對嗎? 「滿招損,謙受益」這句出自《尚書.大禹謨》的至理名言,其中真意是希望人勿驕傲自滿,應當謙卑為懷,可演變至今卻成了東方人一貫虛偽的謙虛樣貌。 小學,有兩位同學拿著自己的書法作品互相稱讚對方寫得好看,自己寫得差強人意,來來回回相互稱讚兼貶低自己。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明明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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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朋友? 喜歡你、肯定你、欣賞你、陪伴你、珍惜你的人,那些真心對你的朋友,他們才是真材實料的。 真正在乎你的感受和需求,並且願意支持你的成長和幸福。 欣賞你的價值和個性,並且在你需要的時候提供支持和陪伴。 理解你、包容你、守護你、幫你、成就你的人,那些真正信任你的人,他們才是你可以依賴的
「主阿,我有罪!」一位穿著醫生白袍的醫生跪坐在神父的面前。 手上拄著拐杖的神父此時正在像著雕像祈禱著,接著,轉過身來,看著那位醫生。 「神會赦免你的。」神父用手上的拐杖輕輕地敲了敲醫生的肩膀。 「謝謝你,神父。」醫生激動的向醫生感謝著。 醫生宛如打了雞血般,精神的走出了教堂。
多年前我跟薏還有蘋三人去參加艾咪的婚禮,婚禮前薏在我旁邊說:我才沒那麼想不開這麼年輕就結婚把自己綁住…。 不巧被新郎聽到了,新郎很不客氣的說:兩個嫁不出去的.........。(忘記他說什麼了)反正就是嘲諷句。 出社會後他們一大票好像也還有在聯絡,就是這樣輾轉繞了幾個圈之後新郎跟艾咪才結為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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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也可以說她激勵人心,由受詐中站起,不過無法否認她倆的友誼僅是酒肉朋友,各取所需;一個打發寂寞,需要酒肉朋友營造好人緣形象,一個則是需要免費飯票,一旦發現對方不是真千金立馬翻臉。雖然安娜萬不該刷爆她的卡,但兩人半斤八兩。
我心知肚明是薏給婚友社我的資料,不管她是出於什麼心態,但把我的弱點(缺點)也一五一十的透露給婚友社讓我很生氣。 我甚至在與她見面時提起此事,在我面前她裝作不知道,我也沒對她追根究底,這事就這樣過了。
看似無害,其實在無形中已經傷害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