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楠綾突然驚醒,心頭砰砰跳著越顯不安,眉頭緊皺,似乎發生什麼事情,她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輾壓過,很難受。
抬頭看了牆上的時鐘,已經十點多了,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她揉揉額稍,今天是怎麼了?總感覺心神不寧的。
丈夫這幾日出差,應該沒出什麼事吧?
千楠綾盯著手機的訊息,丈夫個性木訥,僅交代一些瑣碎事情就沒有其他的話說,千楠綾默默嘆口氣,當初就是覺得木訥的他不會拈花惹草才會和他交往,交往幾年後便結了婚,以為他們就這樣淡淡過一輩子,可她卻覺得木訥的丈夫不懂得察言觀色,也不懂得體貼自己,讓她覺得這段婚姻維持的很累。
朋友說她嫁了一個顧家的好老公,只有她自己知道,丈夫常把心力放在工作上,根本顧不到她,這樣的老公真的就是好的嗎?
心裡沉悶的感受壓得她呼吸不順,她記得剛才是和丈夫通電話吧,為什麼一點都想不起來聊天內容是什麼?她有些鬱悶的壓著太陽穴,丈夫出差不是一兩次了,每回公司都派他,他倒也樂得開心似的,拿著舊皮箱就出門,明明白白的表示他根本不在乎她,頓時心裡挺難受的。
妳想我嗎?
為何這句話揪著她的心思不放?她嗤笑一聲,薛定諤根本不可能跟她說這些話,她肯定是在作夢才會聽到這麼可笑的話。
我也想妳。
千楠綾僵硬的臉反問自己,是不是自己內心是渴望被重視才會有這些不切實際的錯覺?她在乎,所以才會以為他在電話中問過自己這些話,但實際上卻沒有,千楠綾苦澀笑了,他不可能會說情話,就像個木頭,無動於衷。
他根本不懂愛情,活像個沒談過戀愛的老頭子,把她逼得像是欲求不滿的女人,他該有的激情、愛慾從未表現在她身上,她甚至懷疑他心底根本沒有她,她只是個虛幌的人物。
他真的愛她嗎?愛過嗎?千楠綾光想就覺得悶,他不溫不火的感覺讓她捉摸不定,不確定他當初的追求到底是用來炫耀還是真的不善表達?
手上的戒指還發亮著,但已經照耀不進這段觸礁的婚姻,她在想是否該放棄堅持了?他或許根本不愛她,對吧,不溫不火、不特別在意就是從未把她放在心裡,才會一直忽略她真正的感受。
想像我在妳身邊,好嗎?
她一直都在幻想他能清楚知道他的失職,能明白她的不安感,能在她需要他的時候陪在她身邊,她也會怕,婚姻不該只是她在努力啊,她只是盡力維護而已,維護自己僅剩的尊嚴,難道這些他都看不出來嗎?
想像著我就在妳面前……
千楠綾的心像被重物輾壓過,痛得要死,她摀著胸口,難道真出什麼事了嗎?為何心神不寧還想些有的沒的呢?他應該在出差的,應該……沒事的?
電視沒來由的打開,剛好在新聞台,插播著一則新聞,一名男子在海境殉情,熊熊大火燒得面目全非,嚇得她叫了一聲,她沒壓到遙控器,怎會開啟電視呢?
主播簡短的說明這條新聞,她內心雖砰砰跳著,卻也被新聞裡癡情的男子吸引,竟為了病逝的女友自殺,她內心揚起羨慕成分,他一定很愛他的女友,才會選擇用這種激烈的方式自殺。
如果今天是她生病,病到無藥可救,他會怎樣?千楠綾嘲笑了一會,他肯定不會有其他表情吧,會是鬆口氣的樣子,他終於擺脫自己了。
千楠綾回房拿了件衣服,在浴室將身上的衣服褪下,蓮蓬頭將水珠打在胴體上,揚著苦澀的臉,靜靜的被水淋了一番。
細緻的頸肩正想像著他從背後親吻著,隆起的胸乳想像著被人揉捏著,水順從低下流去,她想像著身下無止盡的熱情,困澀的仰著頭,他從不這麼做,每次都像在交差草草了事,她還沒釋放他就睡了,每次話到嘴邊就說不出來,她多麼希望他能夠好好的愛撫她一次,能夠讓她感受一次真正的快感,這麼羞恥的想法盤旋在腦子裡,她有些困惱著,她怎能胡思亂想,她現在要做的事是洗澡睡覺。
千楠綾撫抱著自己的身體,那種無助又惹人憐惜的樣子真令人血脈噴張,腦海中閃過一絲絲的畫面,穿著嫵媚、舞動撩人的姿態……她甩開沾了水珠的頭,她在想什麼,這種事情也太羞恥了吧?
太羞恥了,她怎能想這些有的沒的,專心洗澡。
男人從公事包拿出鑰匙,輕盈的打開家門,隨手將公事包放到沙發上,客廳還殘留女人的體香,證明她一直在客廳等他回家,他扯開領帶讓自己不再這麼約束,他悄悄的往房間靠去,床上似乎還透露著那晚的失望,他抬頭看著緊閉的浴室門,聞著洗髮精的香味,頓時心曠神怡,以前怎沒注意到這牌的洗髮精真好聞?
淡淡的芳香味透露著獨守空房的寂寞,男人雙手貼在門上,眼睛裡充滿著情氤,舔舔乾澀的嘴唇,露出一個邪魅的表情,女人,他的女人就在浴室裡洗澡,光想像她赤裸的被水淋濕的樣子就讓他興奮,他甚至想像女人洗澡的動作,水濕淋淋的打濕在地板上,他能想像女人擺動身軀的嫵媚。
浴室的門無聲被人開起,男人悄無聲息的走進浴室裡,瞇眼看著水氣裡的女人,正婀娜多姿的誘惑著,女人沒發覺背後有人,默默的擠壓沐浴乳塗抹全身,泡泡綿密的覆在她姣好的身材上,令人看得目不轉睛,男人眼中的她該是穿著性感誘惑著,該是狐媚的回眸一笑,該是魅惑眾生的模樣,不該這麼樸實無華的樣子。
不該啊!男人心底鼓譟著,女人卻打了輕顫,她在想什麼啊?怎滿腦子都這些東西?不乾不淨,她忿忿的抓著蓮蓬頭將身上的泡沫沖掉,露出雪白的肌膚,雪白凝脂用在她身上最貼切了。
男人瞇著眼想像她身上若穿上那些衣服肯定好看,嘴角不由得上揚幾度,從容的褪下全身的衣物,緩慢的走上前去,從背後熊熊抱住女人,女人被嚇得不輕,尖聲尖叫起來,轉頭卻看到丈夫正一臉賊笑的對著她說:「怎麼了?不是想我了嗎?」
千楠綾被他輕佻的態度嚇到,平日的他不曾這樣,也不曾突然闖進浴間和她親密,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說:「你不是在出差?」
「提前回來了,同事說能應付,我就先回來了。」薛定諤輕柔的揉捏她胸前的乳房,千楠綾羞澀的問:「你……在做什麼?」
薛定諤親吻她緊緻的頸子,有些低嘎的說:「妳不是想我嗎?」千楠綾酡紅著臉,他怎會知曉她在想什麼,她胡亂的抓住他的手說:「你別亂說。」
「我亂說?」薛定諤笑著瞧她紅透的肌膚,吹彈可破、細嫩如玉,咬起來怕咬傷她,吸允又怕她皮皺,怎樣都覺得老天對她太厚愛,他再也忍不住的舔吻她背後的肌膚,雙手撫在胸前揉捏著,熟練的讓她胸前逐漸挺立、圓挺的發紅,千楠綾羞赧的彎下腰想掙脫他的箝制,怎知卻給背後的他一個絕佳位置,他輕鬆的撐開她虛軟的雙腿,從背上看下她神祕的三角洲正冒著水,薛定諤用著邪魅的聲音說:「妳不是不想要我,怎身下卻不是這麼說得?」
難得聽到薛定諤說得這麼曖昧不明的情話讓千楠綾有些難以置信,她的丈夫什麼時候會說這種話了?誰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