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去日本玩的時候,恰巧遇到他生日。剛好看到一台價格漂亮的馬歇爾藍芽音響,他看到眼睛都發亮了,我就送他當作生日禮物。
對音質不要求的我,馬歇爾音響只是文青表象跟功能性的存在。它跟著我們在舊家住幾年,又來到新家。記得當初為了給它找個好位置,也花了一番苦心。
記得當初送他的時候他很開心,嘴巴上帶著微笑一直說愛我。可隨著馬歇爾在家的時間長了,我發現只有我在擦拭它。也只有我怕馬歇爾被貓抓壞,硬是找了一個貓去不了的地方安置它。他會很疑惑我為什麼要維持得那麼辛苦,而我會回他,因為那是你的生日禮物,是特別的存在。
從來不擦拭馬歇爾,也不在乎馬歇爾擺在哪的他,只有一次為馬歇爾捍衛。
那是一段都沒使用馬歇爾的日子,家裡的物品就算沒使用,我還是會擦拭,避免灰塵侵蝕,也可以檢查一下表面狀態。那次我對擦拭馬歇爾感到無力,總覺得只有我在乎它。等他下班回家時,我就提議如果馬歇爾不想用了,雖然是生日禮物,我不介意他把馬歇爾變賣。放著物品不用等著自然損壞,我寧可有更需要的人使用它。
我一提出這個建議,他好激動的說,為什麼要賣掉?那是我的生日禮物。我回他,但你都不保養你的禮物。這句話,讓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擦拭那台馬歇爾。後來我妥協了,只好自己多聽音樂,多擦馬歇爾。他偶爾會跟著聽音樂,然後說,這音響還是很好用的。我回應苦笑一枚。
他對我們的感情亦是如此。來往的過程中,不保養維持,任爭吵與意見分歧侵蝕我倆。等我每次表現出對情感失望的時候,他就會當下努力一下。然後,一切又恢復原本的狀態,重複再重複。
分居的時候,我問他需要帶走那台馬歇爾嗎?他說,我想帶走,可以聽音樂。我回,好,畢竟那是你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