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臭咪仔:
前幾天上午,我們在附近公園散步。媽媽一邊牽著你的小豬手,一邊唱著「蝴蝶蝴蝶生得真美麗......」,幾隻翩翩飛舞的白色小蝴蝶,吸引妳持續向前走,雖然老實說,痾我會怕蝴蝶,但感謝那幾隻小傢伙幫了我大忙,免得你又賴在原地不走!
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我可以牽著你的小手一邊唱歌給你聽?雖然當下又熱、又想著得回家煮飯,但我還是提醒自己要把握這個短暫的時光。畢竟從你出月中剛進家門,還完全不會動,到現在已經可以奔跑了!才驚覺時間過得太快。
過去一年多的陪伴,會留下什麼呢?你現在還太小,這些畫面在你長大後都不會記得。
但,我會記得。
我會記得,你在光線黑暗、畫面顛倒的影片中,一眼就認出媽媽;我會記得,阿公阿嬤家前的巷弄,那兩肢努力朝我奔來的小肥腿;我會記得,你剛睡醒沒看到我就會哭,還把自己叫成「笨蛋」;我會記得,我背著你在河堤吹風,又疲倦又浪漫;我會記得,你想睡覺的時候,除了媽媽以外什麼都不要;我會記得,好幾次煮飯你沒耐性大哭,刀子就不小心從我手切下去;我會記得,你是全家第一個準備好要謝飯禱告的嬰兒;我會記得,我很幸運有所選擇,在現階段可以伴你長大;我會記得,我有全宇宙最棒的媽媽,你外婆,所以有機會把你養成全宇宙最棒的孩子。
你的身影在我記憶的長河裡,是一顆顆閃亮的光點,滿佈河岸,時而燦爛、時而溫暖。回想過往,幾乎忘記那些令我焦躁與痛苦的時刻,只覺得能與你相伴,何其美好。
等你長大了,都會忘了這一切。但身體會有記憶,那些擁抱、呵護和安慰,盼能在你生命中滋長成一朵,世上獨一無二的小花。吸引純潔又明亮的心靈,紛紛飛舞到你身邊。
媽媽
2022,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