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妳工作的地方沒有朋友嗎？

在夜色下，開著車，載著嘟嘟臉和氣球臉，在返家的路途上，嘟嘟臉喜歡用她的童言童語和犀利的視角，與我分享她小腦袋內想像或火眼金睛所看到的各種森羅萬象，她問及我剛剛接通的電話是誰打的，

「是媽媽的同事打來的」

「她是妳的朋友嗎？」

「......」

「你工作的地方沒有朋友嗎？」

眼前的燈火漸漸變成了一個個豎立的燈影、一個個的圓形光點，我語塞了

「......沒有耶」，我的聲音，無法掩飾的不自然

不諳人情世故是什麼的撲撲臉又追問著

「我上班的地方沒有朋友......，我也希望能夠有朋友」

此時，撲撲臉終於聽出我聲音中的難過了

「所以媽媽很羨慕妳去阿奇幼幼園上課耶！都可以跟好朋友一起玩」

童顏童語有時候真摯地很鋒利，會刺痛原本以為不在乎的瘡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