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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在地心引力的另一頭

許多人對於入門古典有極深的恐懼。他們對於古典的印象，就是那些作古已就卻死不了的海頓、莫札特、貝多芬厚重的音符和沒有歌詞的無病呻吟。好心一點的人，會介紹顧爾德的巴哈，作為那名不諳事物內裡的有心人的入門磚。但顧爾德的巴哈很有鬼，或是更精確地說，顧爾德的所有專輯都很有鬼，總在夜深人靜時，喃喃自語的哼聲跑出來嚇你，告訴你他的音樂存在主義：我哼，故我在。

晚上不想被顧爾德嚇跑的人，其實不應該先聽顧爾德的。顧爾達(Gulda)反而可以作為某種奇險的捷徑。顧爾達和顧爾德一點關係也沒有，但他們一樣彈巴哈，兩個人的平均律各佔其峰，各領風騷，是許多人心中的必聽經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