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桑的百合花/20220211

2022/07/16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多桑的百合花
八年了吧,距離當時寫下這齣舞台短劇劇本。
第一次去研究潘家的故事,是因為我聽到一句話,「潘信行老師聞到百合花的味道都會覺得很不舒服,很討厭那個味道。」
長年在文學跟輔導領域打滾的我聽到這句話,意識到,氣味與記憶的連結在這句話裡面強烈地呈現了暗示,那麼,是什麼呢?是什麼連結了百合花呢?
於是,展開了閱讀與追尋潘家的故事,然後寫下了《多桑的百合花》,在2014那年的共生音樂節上公演了。
那是我與共生音樂節第一次的連結,隔年或是兩年後吧,我也受邀去短講。
時至今日,共生音樂節邁入第十年了,由一群年輕人努力地,試圖以各種方式來傳遞二二八的記憶,很感動他們總是不斷接力地持續著這件事。我們終將老去,臺灣的轉型正義是年輕人的世代,支持年輕人願意主動接手承擔這份重擔是重要的。
今年的二二八即將來臨,共生音樂節的經費還是不足,留言區會貼上共生音樂節的募資網頁以及宣傳,關心臺灣轉型正義與二二八的朋友們,可以出手幫忙的,歡迎點入捐款,有很具有紀念價值的紀念品做為感謝。
是了,那麼,百合花的氣味到底連結了什麼?
那是一種死亡的氣味,是一種失落,是一種悲痛,是一種措手不及的苦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生命經驗,是一種被剝奪的集體失憶。
後來得知,潘信行老師跟四哥潘英仁老師在年老時,曾經無意間彼此提到對這氣味的厭棄,也終於釐清是因為來自於跟死亡與痛苦的連結,是因為二哥與爸爸的被迫害,也理解到白色百合花在革命上的意義,因此對於百合的氣息有了不同的感知。
不過,我想,那長久的苦難,那無法言喻的記憶與疼痛,終究成為我們的生命底色,即便百合意義已不同,但也會在某些時刻,那種厭棄,那種想要迴避的直覺反應仍然存在。
因為,這就是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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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又熙
施又熙
施又熙,小說與專欄作家,高雄市人,現與女兒及三貓定居林口。 出版作品--《光的闇影》、《寒淵》、《向著光飛去》、《媽咪,我們會這樣幸福多久?》、《多桑的百合花》、《勇敢》、《台灣查某人的純情曲-陳麗珠回憶錄》、《五芒星的誘惑》、《月蝕》、《風與南十字星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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