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囝仔的撒野》
稍微談一些某人也不明所以的事吧。這位某人總是告訴自己網上的邂逅是個立體的虛煙,親手抓一把則消散於無形。只是嘛,這人只是犯了形式感的錯,把別人的拯救當成必然的允諾。那人啊,總是把自己說成自己是微塵般的存在,沉浸在憂愁之中,喃喃著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自己。對某人而言,有時候她那句話是一份救了自己的自己。也看出她的憂愁善感源自於美學感極致的電影。某人以前不會欣賞,而他現在稍微看了一遍。
他啊,此刻才知道她所謂的美源自於這位導演臨摹的角色刻畫。真的很美,不是天仙玉女般容貌,亦不是那婉約彬彬的談吐。僅僅是那份市井的心裡,有著為了自己的崇高而攀爬的美。那是無法言說的,那是無法跟她說的。
所以他只能觀望她為自己的離去的抱歉,卻說不出挽留的話。畢竟噤聲是成人的表現,而極力勸阻是鬧著玩的壞脾氣。他也知道,她與他不是隔了幾個月的藩籬,而是十多載的鴻溝。他,止步了。
最後一次的說話是今天。原先只是想要待著她的邊隅陪伴,卻因為心軟她的呼喊而同台說話。而他說不出想說的話來。原因在於始終理性的排演之下,自己勸阻不了她,也無法能夠從一縷煙人變成一個清晰的平面體。他退怯了。他沒辦法知道她要的事物,到最後只是隨口應付她幾聲,而她把自己湮滅在雷雨交加的夜裡。
他不理解她。而她或許理解他,他才會想著也許能為她做一些事情,成為自己活下來的動力。然而啊,彳亍啊、挫敗啊、理性啊,期許著自己別再為了自己的臆想而傷害自己。所以這句話,他會永永遠遠地把它埋在心裡。
實際上,他想對她說只有這些:「妳聲音,聽起來很像張曼玉」。僅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