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台北,除了上課、打工,還得跑圖書館、上日文課,胖丁總被我放在家中。每次,胖丁看我出去,都急切地想跟。
我當然不准。
總把牠堵回去、踢回去。畢竟自己只是個學生,只是個打工仔。沒有足以乘載胖丁交通工具,沒有一個穩定的上班地點。
小時候的胖丁,每逢我穿衣穿鞋、準備出門,都會興奮得繞著我跑,對著我又舔又跳,就在我關門下樓後,牠似乎原地愣了許久,直到我關上一樓大門,牠才明白我又自己出去了。胖丁氣憤的叫,叫到我進捷運站時,都還能聽到。
長大後的胖丁,心中瞭然是怎麼回事,會故意在我鎖上鐵拉門時,賭氣的哼一聲,把頭面向沙發深處趴下,露出一截屁股與尾巴在外。
更大一點後,學會用無奈與不屑的眼神看我。有時待在沙發上,有時待在籠子裡。
所以每次我鎖門,走到樓下時,內心無數拉扯、充滿歉疚。
常常埋怨地想著,胖丁啊,你如果能自己縮小,小到可以放在背包裡,小到放在筆電裡,或者甚至小到可以放進口袋,那麼我就可以帶著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