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到台北生活了四年,大三大四更明顯意識自己不喜歡都市生活,也開始思考自己家鄉的轉變。因為阿嬤在高三那年離開,是成長過程第一次面對那麼直接的死別,卻仍懵懂而不清楚什麼是失去。台北生活的前兩年在適應喧囂繁華的都市與人際,漸漸顯現的是自己對故鄉的情感。
那時候開始寫了一些關於家鄉的事物,陸續寫了也不太有修改,當然也就沒發表。陸續整理丟上來好了。以下是當時算是序的內容
有好多的東西在我的記憶中飄蕩,或許是好久以前的一段記憶,也或許是對過去生活的一種依戀。它們的存在對我來說是一種包袱,一種我永遠不可以丟下的包袱,包袱裡的記憶在多年以後細細查看,卻發現這些堆積在我記憶深處的過去是那麼的重要。不知道多久以前我開始檢視包袱裡的記憶,但迫使我打開包袱的一定又是一段可以令我懷念的故事。
總覺得我的生活已經少了太多的東西,這些東西好像也都是無法再追回的。我曾經看著家裡的田地被闢為馬路,也眼睜睜的看著那一條通往田地的小徑被怪手一扒一扒的撕裂,那時開始就漸漸跟好多東西斷了聯繫,稻田、水渠、白鷺鷥、螢火蟲……,現在再提起那些東西感覺好遙遠,記憶中已模糊,更不可能在眼前描繪它們的形象了。我也不曾在夢裡與它們相遇,我對過去來說的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他們已經不會想要找回這紙鳶,紙鳶也只能漫無目的飛翔,更不可能再回到過去的地方,只能頻頻回首,看著生出他的臍帶,那是他的根本,他最不該忘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