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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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空蕩蕩的;我的室友都各自回家去做了乖孩子,是舊曆年的長假期,大部份在外地的外移民也都依了習俗回家去過了年,我這個本來就在城裡長大的孩子卻沒有地方可以去,除了回了家去吃了一頓草草的年夜飯,就一直窩坐在家裡看著無趣的電視長片,咬著沒有味道的零食。我最後回到了網絡線路上去尋找可以交談的人。結果尋到了一個也是寂寞的傢伙,我們約好了在半夜的時候,約在一個城外的地方見了面。
夜裡的高架道路冷冷的、長長的、走起來像沒有盡頭。有些路燈累了,也就先休息了,所以有好長一段路是昏暗的,像是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一般的沒有方向。正在過舊曆年的城市,路上連車子是少的。我坐在我的小車子裡,像準備下潛到深海去的白色潛水艇,在沒有燈光的深海裡,失重力的下潛。
城外的溫度明顯的低了很多,接近海岸線的山邊,一股要吹到心裡去的冷風直往我腦門上灌下來,而那個人在這時候翩然站在眼前,穿了一身紅,在夜裡看起來是一種誘惑的顏色。
我的潛水艇停在公路的邊上,孤零零的像是帶著我去了一個沒有人去到的深海,關上了耳朵的後照鏡,把自己縮成一團的姿態,它也是需要一個寂寞的擁抱的,只是我先必須治療我的無助才能來還它一個冬夜的溫度。
我和那個人站在一個空間狹小的電梯裡,我因為冷而不住的發著抖,轉過頭去看著那個人的側臉。一張明明很熟悉卻想不起來的一張側臉,我打開搜尋的引擎想要把他找出來,結果是他先喊了我的小名,是很久以前的熟人才叫的出的小名。我心頭一怔,尷尬的不知道要幹什麼好,他緩緩的提醒我跟他曾經交往過,是舊時的戀人。
有時候,太冷的溫度除了會讓人流鼻水之外,還會讓人腦袋一片空白。我怔怔的看著他的臉,像是想想起什麼似的,終於找到他的檔案,一個曾經時代久遠,舊時候的戀人。
那一年我們在高漲的遺憾下;因為陰錯陽差的不能相愛,而在寞然的謂嘆裡分開了彼此,而那個人後來也在我的其他文章裡復活過,而就在我獨身過著中國年的冬夜裡,我們在城外的某處再相遇。
我的失憶症和臉盲症,沒有辦法在一時間裡完全記的起當時我們一起經歷過哪些事;他反倒是記的清清楚楚的,陪著我把資料庫的片斷檔案串接起來;再重組;再重新編排;再存檔。
我和他坐在一個空間的兩邊,各自圈在自己的領地,用隔空喊話的方式,他幫我一起回顧當時我們相愛、後來分開的種種過程。我的臉應當是難看到不得了了。不然怎麼覺得自己的表情僵的發疼。他倒是很自若的滔滔不絕,把我的失憶原諒了,就只是陪著我一起回憶後來我們離散之後,他不斷的找了我很多年的這些事情。
我有沒有找過他?當然有,不然他不會躲在我別的文章裡復活,但我卻沒能想起太細節的一些事,是因為我真的忘記了;還是這些年來我逼我自己不記得那一些?還是他在我後來這些年的自我毀損的過程裡,把記憶的檔案磨壞了,所以記不得了?
他的樣子明顯的變了點。比以前的那時候瘦了許多,頭髮倒是活潑了很多;笑容還是一樣的靦腆;多了一點點的尷尬;還是一雙愛笑的眼睛和一雙比我還要大的手掌;多了一些陌生的客氣和生疏,我和他的中間,多了一張桌子的空間,卻像汪洋大河,把我跟他亙開來了,他問起我這些年的事;他自己講起他這些年的不同。
「其實後來,我經常會到你之前住的地方的樓下去等你!」他後來說出了這一句話,於是交談在這時候停下來。我的週遭空氣也停了下來,我的眼神停在自己的指頭上,左腳踩在右腳的襪子上,肩膀聳到快要把耳朵遮住的高度,空氣中塞滿了無止盡的尷尬。
我刻意忘記了一個曾經認真愛過我的人,總言之,就是混球乙枚。還虧得他在五年後還會記得那些嚇人的枝微末節。我卻像個傻子一般坐在他對面,張大了口卻只能流口水。
我們在整整五年之後的中國年相遇上,因為一通莫明的電話,兩個孤身在城裡過年的人在半夜相約相見,卻無意間重新連結回五年前的那時間,我藉了一個故,躲在廁所裡喘氣。
「如果我馬上藉故離開,一定感覺起來膽小幼稚到極點;如果我繼續跟他若無其事的閑聊,一定顯的做作刻意;如果我再聊一下就走,說不定會比較沒這麼沒風度吧!」我在心裡快速的盤算著,這情況不像在酒吧裡遇見舊情人,一個轉身或是尿個遁,想閃就能閃的掉,碰上了,就是要把自己敲死了的硬碰硬。
我走出廁所,重新坐回他的面前,才明白,想的那些都是沒有用的。我完全沒有用的攤坐在他面前,沒有招架的,才發現,五年後,我和他,心裡其實都還有對方。
我不要這樣!這不在我的計劃裡,這不是我今年的新年新希望。我不是要在這個新的年裡遇見一個我曾經傷過的人,帶著救贖的姿勢回來迎接我回到他的懷抱。計劃裡沒有講到要這樣,也沒有人說到碰到舊情人的時候應該要說些什麼;要該怎麼應對,電影裡也沒有演過。
尤其當他緩緩的牽起我的手,把我的臉放在他的肩膀上,我知道,我完了。我這些年裡一直逼著自己就範的遺忘全都沒有用了,那個人只用了一個擁抱的時間,我一直裝著的堅強就沒有用了。
想起我曾經讓他在我的文章裡復活;曾經以為不會再與他相見;怎麼事情會這樣發生?劇本怎麼會這樣演的呢?越是想;越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在那住所裡的大沙發上,我壓在他的身上,直直的盯著他,我嘆了好長的一口氣:「為什麼每次你出現的時間都不對呢?」那句話問的應該是我自己。就在我已經不值得什麼人來愛的時候,他回到我的眼前來,要求我回到他的身邊,把所有在過去裡來不及的;錯過的、遺失的、斷落的、放棄的、全部都重來一遍。
重來對不對?能不能再重來?我在回程的路上不斷的想著這問題。冬夜的海岸公路風吹的冷冽,我的車窗搖下來,擦過身邊的風告訴我是冬天的訊息,也告訴我逝去的恆者不在,時光永遠不願意再重來。我就算再願意,現在真的來的及嗎?如果這些年之後的我已經破碎了,那個人還願意將我一片一片的揀起來,拼湊成當時他認識的那個我嗎?
那時的愛還在嗎?還是因為這些年之後的我們都養成了寂寞的習慣,變成孤身的子民,所以我們都太急迫的需要一個體溫,如果是新來的當然很好,若是舊人回往也是不錯的選擇?我的手在頭髮裡揉了又搓,把出門時精心雕琢的髮膠在一時間全部揉壞了,抓著自己的短髮,在冷風的車廂裡傻傻的哭了起來。
我不要是這樣的相逢!如果早些年,在我還沒有把自己的心弄的這麼碎的時候,那時候如果我們遇見,會不會又是另外一種景況呢?是不是有人能帶我們回到當時我們最後的那個點,把中間遺落與錯身的那些都接上線來,於是我們未竟的那些都齊步向前!
沒有人能回答那些!我的眼淚也沒能給我好建議,將要天亮的深藍夜色裡也沒有任何回音,而我在離那個人的住所不到兩公里的公路上,停在路邊在車子裡嚎啕了起來。車子外面是一如冷清的街景,沒有人留下來過年的冷清城市,街邊的白色潛水艇帶我回去回憶的深海,我在自己的淚水裡泅泳,希望就在要溺水的前一刻發現光亮的那一邊。
而就在這時候,幽幽遠遠的電話聲又響了起來,我看著那個人的名字在手機的螢幕上閃爍著,我閉上眼睛,按下了通話鍵,我聽見我自己的聲音帶著一點點的顫抖;「是我!我在;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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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這樣的;每個10年就會長大一點,心境就會改變,每個10年也是一個人生階段,會歷經戀愛、失戀、結婚、離婚、遇見、告別、升職、失業、然後走到自己覺得老去的那一天,然後發現自己長的夠大了,大到開始明白一切都是徒勞了,然後,開始認真對待自己的餘生,開始寫下對這些個10年的感悟,餘生;總要開始細數回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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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意的。如果你問起我不接你的電話的緣故,我只想說我是有意的,其他的就別再問了吧!相信我,其餘的多說也無益。這一切都不是因為我的工作太過忙碌的原因;也不是因為我們終於發現我們有著不一樣的興趣,而是我從來也沒有愛過你。
其實,我沒有想要活很久,這個我好像也說過了,不是新的話題。我只是常想,如果只剩下那幾年,那麼最終在床榻上還可以想起的是什麼?
生命中有多少事情值得傷悲呢?在我們都已經跋山涉水的行走了人生的幾分之幾之後來討論這個問題會不會嫌太龐大了一些?失戀的時候反覆的聽著悲死人的傷情歌算不算傷悲?要把自己難過到死的行徑算不算值得?
老是說想寫一封信給自己,卻遲遲也沒有動手打出個支字片句,一方面實在是因為太忙了、一方面是不知道應該要跟自己說些什麼!如果要寫一封信給自己,開頭的第一句會是什麼?
曾經有一個還算很喜歡的女歌手,在某一年唱了一首害死人的歌,那首歌使的我在後來不知道多少年裡,一聽到這首歌便像聽到了一道魔咒,心裡總會刺上那麼一下。那首歌叫「我等你」
我醒在一個很奇怪的好天氣,這個城連續陰了好幾個星期,忽然放晴了,我賴著不願意去工作的情緒,把屋子裡弄到一個沒有地方可以再整理的一塵不染,思索下一步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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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新年沒有什麼新希望的,老套,都累了,我體重也不需要減。每年都定新希望,從來沒有認真執行過,這種事就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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