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不痛是騙人的,但比起頭痛而言,現在面臨的局面則遠比自己身上所受的皮肉傷來的嚴重。黎維良在通風報信之後,就突然間被背後重擊,等到他醒來的時候,是被施予水刑的時候,也就是古典的手法,利用棉質衣物蓋住頭部,用強力水柱衝擊受刑者,反覆處於溺斃邊緣的經驗感受會讓人快速地失去意志力。然而水刑輕重的拿捏成為了一門藝術,越是現代化的現今,這項技術慢慢失傳。 黎維良在溺斃的痛苦之中醒來,他用力地呼吸,他感覺自己的肺部快要燃燒一般。接著他的頭套被拉開,站在眼前的正是華,其餘人物則是戴上面具。那些面具上都標著兩隻天鵝纏繞的符號。 為什麼?因為華已經是與自己打過照面了嗎? 所以戴上面具已經不重要了嗎? 「恭喜你了,大叔。喔不,叫你大叔可能也是太過份了。By the way,我把你的大肚腩裝置給拆掉了。你的易容技術還不錯,但是身為同道中人,還是有許多東西可以挑剔。可以的話,我會把扮演角色的服裝至少穿過一個禮拜以上,試著讓衣服、精神、語言、儀容、氣場盡量地透過內在內化進去。否則很容易被人發現出破綻呢。」華笑著說完最後一句後,點頭示意隔壁的伙伴。接著下一輪的水刑就開始了。 所以他也是喬裝的高手? 黎維良試著用思考來沖淡痛苦的感受, 他思考自己正在哪裡? 『沒錯,Q-hotel的對面。所以現在是幾點了。』 痛苦幾乎只會越來越沉重,黎維良清楚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