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排去做腦部MRI,似乎因洗澡延遲一天。出去加護病房過程中,我揮了揮手向大家表逹致意,被工作人員看到說「你看他在揮手!」語氣之下的言下之意似乎是「只是做個檢查,又不是生離死別,有什麼好揮手的?!」。我一被推出加護病房後,我太太早已經在外頭等我,陪同在病床的我到MRI室,我被戴上一種頭盃,要求過程中儘量不動,而太太在外頭等(後來聽說太太在外頭等待時哭的不可開交,有遇上一位護理人員安慰她),直到那個時候我還不清楚自己發生何事。
- 白天時段有時會有護理來為我從腹部打針,他會說要打針了,也會簡短說明是打什麼針,那時雖感覺得到針刺,但卻一副「無所謂,任人宰割」的情態。
- 我經歷一次「譫妄」,有一次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錯覺以為躺在自家房屋的房間,但房間已被改成加護病房,雖然身體沒有力氣動,但我深信房門打開後,通往客廳,而我的家人正在那吃飯聊天。後來我想了想,這是不可能的事,我還是在醫院的加護病房。
- 應該有配合做研究,有一個護理人員,幫我用某種儀器做了一小時多的測量,她還被催促。
- 我多次被抽痰,我以為我還可以用正常的方式咳痰,照顧我的護理人員看我堅持咳痰,她反諷地說「你自己咳咳看啊!」,我試了一下清清喉嚨,似乎不行。但我卻回應「要吐哪裡?」,四周根本沒有可供吐痰之處。
- 有一次一位護理人員幫我刷牙,她執行的很「工具結構」,臉上面無表情,但動作呈現「這就是一種她的工作」的氛圍,她似乎讀出我不是很滿意的表情,就問「是我不夠溫柔?」,我也就說「是不溫柔!」,隨後她似乎被我的話刺傷,向一旁學長小組長告狀說我嫌她不溫柔,而學長哈哈大笑說病人的話妳也相信。
- 意識朦朧的不舒適,曾經有一個念頭是「我放棄我這個身體」、「我另外去投胎,從頭開始。」像是有一部電影,就是自己的靈魂往下跳另找身體投胎就對了,這個「X x x」(姓名)的各式家人也顧不得了,離我甚遠,但後來我放棄這個念頭,因為從生命從頭開始經驗到這個年紀也是大工程,還是作回「X x x」(名字)最好。
- 由於我想轉普通病房心切,不然都感到自己「被丟在加護病房一旁」的無聊心情,護理人員告訴我,她不能決定但可以幫我傳達我的要求,要我把握機會和醫師說,由於我又有近視,所以我常對每一個趨進我的人都舉右手(左手是患側沒有力氣)做出「飢餓遊戲」裏的童子軍手勢,吸引他們來問我有什麼要表達的意見,但此舉也讓工作人員覺得「我很吵,都不好好睡覺休息,血壓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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