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藉由腦中在一個禮拜閃過多少次捷運進站時跳下去的念頭來判斷我最近好不好
有時藉由我會盯著手扶梯台階在我眼前經過幾階後我才會下腳來判斷我最近好不好
但是這些片段並沒有辦法很明確的得出我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有時候可能是在一個把自己一天社交能量放乾的聚會後看到迷濛的車頭燈,想要把自己影子在九十度角後拉得很長很長,長到上一台捷運的尾燈 長到足以填滿聚會中無語的空白
有時候可能是在複習著等等要聽樂團的歌時駐足在梯階前,想要怎麼把身軀在四十五度角的陡度下挺立,很直很直 直到扶梯拉拔到一定海拔以上 直到自己回想起歌詞觸動的悲傷回憶
有時候可能是在加班剛看完調整藍光到泛黃的螢幕 盯著眼前的頭燈覺得好像還在加班 而不自覺向前想要看清楚 就像上班的脖子總不由自主的漸漸向前
有時候可能是在整天踩著黑鞋來往會議間後 盯著梯階覺得好像自己今天錯落的步伐 而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來 看自己左右左右的邁出好像前進又迴圈的步伐
我是藉由自己多久會發現自己盯著某個東西發呆並且去思考自己發呆了多久來判斷我好不好,就像我盯著好或不好思考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