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滔滔我不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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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鮪魚 及和死神擦身而過的歷程
28歲前從未踏足外國 最遠只到金門 還不是旅遊 是三個月的士官養成集訓 出操 實彈射擊 基本教練 單兵伍班排攻擊演練……都熬過去了 那時才18歲未滿 正是天地不怕桀驁不馴 只怕教育班長 幸運毫髮無傷結訓了 這時死神大概也在冥界集訓 如何查閱生死簿 如何找到人 如何磨快祂的鐮刀 如何下手呢
話說服役八年退伍面臨就業難題 與母親協力開張了小吃店 生意不見起色 幾個月後關張了 賦閑在家想創業籌辦郵購生意 光是廣告就耗去大半退伍金 連同小吃店裝潢支出 一無所有了
福無雙至 禍不單行這句話我能佐證 這時和女伴也鬧僵了 我們緣起於胞妹珠算檢定時 她鄰座的證件上生日和我同月同一天(差一年)攀談後介紹認識的 當年我還在軍校唸書 算算也十二年了 因為當兵不光彩(職業軍人地位不高 當時就背負米蟲的惡名)準岳父始終鄙棄我 甚而揚言打斷我的狗腿 這時死神還沒找上門
待業和失戀讓我意志消沉 胞兄工作也不順利 在報紙招聘欄找工作 有出海捕魚免經驗輕鬆錢多可預借現金 倆人報了名 託運了機車 搭台鐵下了高雄前往“公司”報到 被安排住進了透天厝二樓 高雄人果然大氣 一整層除了廁所樓梯和陽台 全是可以打地舖睡人的地方 也已經“住‘’進了好些人 像是會計小姐的女孩給了席子和涼被 隨口說:這兒 很熱不用蓋被子
和旁人聊起 才知這裡是人力仲介 等著將出航的船公司來選人 此處只供睡和中午一便當 捕魚季將屆 進出人口變動快 隔三差五的就有人走了(去真正的船公司)問那會計怎沒輪到我 回說前面的是近洋的 你那麼‘’粗勇‘’會去遠洋的 又問:多遠哪 又回:北海道 印度洋不一定 看船公司和船長。 原來船長多半也是船東都入了股 在海上有變更漁場地和航向的權力 分潤(魚貨售後去稅純利分紅)也最多 達5份 輪機長(大俥)4份 二俥兩份 三俥1份 甲板作業:大副4份 二副倆份 水手1份
一周後船公司早上來唱名領人了 和大哥共騎機車往旗津港 找到船 船要出港前都在這裡整備漁具和維修補漆焊接…… 上了船被分配將魚網拖入冷凍艙暫存 兩倆面對面又拉又扯的幾個小時終於全數入艙 這時驚喜來了 領頭的發便當又發現金1千200說是工錢(當時是工廠價的兩倍)而且才勞動半天吶!凡事先甘後苦都是這樣開幕的(下篇詳述)
回到仲介所被親切的會計喚至一樓填具表格 是採購個人在船上11個月必需日用品和服裝清單 特別的是高至胸口低至腳踝的防水圍裙 雨鞋和礦泉水及硬水才能起泡的洗髮精(也是沐浴精)其它特殊要求也可附註 有人要感冒糖漿(據說有微量鴉片可解疲勞)多數人要了維X比(高度酒類不讓買 可以偷渡) 檳榔也可以 但要冷藏沒有 只有借凍艙 解凍可費事了
在旗津打雜幾天後 船開進前鎮碼頭(啟航起點) 岸邊停滿發財車 是來補給的 (夠11人用幾個月 後續靠港口再補給)一大堆肉 蔬菜 好幾箱的蛋 宰殺脫毛的雞鴨 料理米酒 各色營業用罐頭桶……和個人訂購用品 有序的存進廚房的冷凍庫和公共寢間 包括全數水手(同事)親手敲破殼投入鐵桶的蛋汁(生鮮保存困難 一概冷凍)下班後回仲介所結清用品費用 被告知休假三天就要出發 收拾簡單的行李 忘了和會計告別就直奔火車站託運機車北上回家了。
預告:下篇就要和死神正面交鋒了 精采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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