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離台北—我小時候住過礁溪、四城

龍潭，還有宜蘭、羅東—爸爸是警察，2年調動一次，我們跟著搬家。我更小時住過枕頭山。我小學時唸了4個學校。

現在找不到一點曾經的記憶了。以前出了一小段人屋聚集的街仔就是稻田，現在不只蓋滿房子，連田中央都「種」了房子，漂亮的農舍。

2017年夏天，到宜蘭住了2天，回台北時，特地在礁溪下車，走去我小時候住的地方，協天廟對面，已經不見派出所和後面宿舍的蹤影，只剩一堆磚頭。

我在廟裏待了一陣子，查了Google地圖，派出所好像出現在礁溪警察分局裏面，廟前一位老先生在賣金紙，依他的年紀，或許知道，想問他，最後沒問。

就這麼走回火車站。

幾個月前來礁溪，在一家標明「古早味」的店裏吃飯，趁著沒客人時問老闆，老闆說以前派出所在那裏沒錯，曾經衛生所搬過去一起辦公，很久前都搬走了。

前幾天特意經過協天廟，已經大面積用圍籬圍起來了，連上次看到的那堆磚頭都看不到。走到分局時，看到一男一女的2位警察在掛春聯，我過去問：「礁溪派出所沒有了嗎？」

「有啊！這裏就是。」他指著身後的一樓，

「可是招牌寫著『分局』。」

「分局和派出所都在這一棟。」

「以前我爸爸在派出所，我們住在協天廟對面。」

「已經搬過來很久了。」

2017年那一次，我也在四城下車，派出所改建成較大的樓房，沒有宿舍，我也跟警察說了一下話（對他們來說，真是古早的過去）。四城國小就在後面幾步路就到的地方，有那麼近嗎？小時候記得的是有點距離的。

以前，「溫泉」就和「色情」、「風化區」畫上等號，溫泉旅館的服務生要在派出所登記（我看過「健康檢查」之類的文件），我覺得奇怪，旅館為什麼要用那麼多服務生？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同學中偶而聽到有人說：「某某人在『賺』。」我不知道那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