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爭法的宣戰、封鎖與中立，看俄羅斯喬治亞的「武裝衝突」

【Abstract】

It is armed conflict, not war, between Georgia-Russia now. Both sides did not declare the war to each other under laws of war. It is not, of course, wars between Georgia and South Ossetian or Abkhazia for only the former hold statehood. The U.S Rep. Ileana Ros-Lehtinen called it “hostilities between Georgia and Russian troops” just recognize it as an incident between two armies.

It is interesting to observe how the parties involve, including the US, UN and EU etc. define the conflict. It is even interesting to see how Russia keep not using the term “blockade” carefully and why Ukraine declares its neutral position in the conflict.

They are all follow the laws and customs of war.

由於戰爭法規定，「戰爭」（war）是國與國的行為，只有兩「國」（state）才得以宣戰（declaration of war），因此，喬治亞不可能對其主權下的南奧塞吉亞「自治區」（South Ossetian Autonomous Region），與阿布哈吉亞「自治共和國」（Abkhazia Autonomous Republic）宣戰。法理上，主權國家的喬治亞可以對主權國家的俄羅斯宣戰，然而，從新聞中我們看不出來，喬治亞碩權總統發佈的「戰爭狀態」（state of war）是一種「憲法秩序下」的「緊急命令」狀態，或是「國際法秩序下」的「宣戰」。【註：應該為國內法秩序下的「總動員令」（universal mobilization）】

美國總統布希稱此區域為「衝突區」（the conflict zone），其行為是一種暴力（violence）；美國國會外交委員會則稱為兩軍（非兩國）的敵對行為（hostilities between Georgia and Russian troops），並要站在喬治亞和UN這邊。各方都沒有說是「戰爭」。

事實上，武裝衝突（armed conflict）的概念，比傳統上「戰爭」的概念涵蓋更廣。但，無論是戰爭或武裝衝突，都接受戰爭法（國際人道法）的管轄。不能「以訓詁治天下」的以大玩文字遊戲，認為不是「戰爭」所以不受國際法管轄。

除武裝衝突的當事者之外，其他國家可以對此衝突行使戰爭法下的「中立」（neutral）權利。烏克蘭，顯然就是採取這種立場。

母港在克里米亞半島的「塞瓦斯托波爾」（Sevastopol port）的前蘇聯黑海艦隊原部署於烏克蘭，前蘇聯崩解後，其地位多年處於不明的狀況：艦隊（還包括戰略核武）的所有權與管理權應該如何劃分？對世界局勢有何影響，都是令人頭痛的問題。

黑海艦隊直到1997年俄羅斯和烏克蘭雙方達成〈租借協議〉：分割黑海艦隊與基地（Partition Treaty）、俄羅斯每年支付烏克蘭9700萬美元的租借費，並期限至2017年為止。若不趕緊宣告「中立」，烏克蘭一不小心會被認為提供基地給俄羅斯來攻擊喬治亞，視為與俄羅斯同盟而成為喬治亞的敵方。而且，烏克蘭也有與喬治亞有申請加入NATO的意圖，更讓事情複雜起來。未來事情會怎樣演變，誰也不知道。

至於「海上封鎖」（blockade），則會造成很多問題，包括對中立的第三國權益會造成影響，甚至封鎖國未來還要賠償第三國的損失（想想油管吧！）。國際法下，「封鎖」必須「有效實施」。由於牽涉廣泛，多以口頭說說的「紙上封鎖」草草了結。連古巴事件，美國也以僅以「檢疫」為名實施，避開「封鎖」的大義名分。此次，新聞雖指稱俄國對喬治亞實施「封鎖」，但俄羅斯海軍發言人也趕緊否認，而稱「保障該地區俄羅斯公民的安全，並向俄羅斯維和部隊提供支援」。他們，都是熟稔戰爭法的現代軍人。

一般看法是：

美國則為了阿富汗與伊拉克戰爭而焦頭爛額，在伊朗問題上尤其需要俄羅斯合作，而且外高加索地區向來是俄羅斯的「後院」，因此美國不會給喬治亞多少實質協助，軍事介入更是絕無可能，俄羅斯將成為這場危機的最大贏家。

此次衝突，不由得我們聯想到科索沃的片面宣告獨立並立刻受到美英法等國的立即承認、喬治亞與烏克蘭想加入北約，以及波蘭與捷克等想部署愛國者飛彈等事件。普廷強調喬治亞局勢已經不可能回復到開戰前的情況，意味南奧塞提亞與阿布哈吉亞的「獨立」已成定局。這是在自家後院還給美國一個顏色嗎？打過戰爭，一切就不同了。獨立國協的態度如何？都是自家的事務呢。新聞說，美軍派飛機送喬治亞部隊回國作戰，但從喬治亞軍隊是以UN維和部隊的名義出征伊拉克，判斷可能仍是在UN的架構下，不太可能是NATO或美國自身的支援行為），雖然如此，但美國此舉已增加俄羅斯在自家後院掉白髮的煩惱了。後續事件還在進行中，目前尚不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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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8.08前

俄羅斯飛機轟炸了喬治亞城市哥裡的軍事目標。大批喬治亞部隊正在那裡集結，支援臨近的南奧塞吉亞。俄軍在南奧塞吉亞遭到喬治亞部隊襲擊後，俄羅斯部隊目前已經佔領了南奧塞吉亞首府「茨欣瓦利」（Tskhinvali）。與此同時，來自喬治亞另一個爭取獨立地區，阿布哈吉亞自治共和國的消息說，阿布哈吉亞被喬治亞控制的地區遭到飛機轟炸。

●2008.08.09

喬治亞議會通過一項「總統令」（decree），宣佈國家進入「戰爭狀態」【註：應該為「總動員令」（universal mobilization）】。該總統令在15天內有效，它使喬治亞軍隊能夠動員後備役軍人。喬治亞還表示將把目前在伊拉克執行任務的2000名部隊召回參加戰鬥。

●2008.08.10

喬治亞官員說，他們已下令其部隊停火，並提議與俄國舉行會談。結束在南奧塞吉亞的敵對狀態。

早些時候，喬治亞內政部說，他們的部隊已經撤離爭取獨立的南奧塞吉亞地區，要求俄國停火。俄國軍隊已經控制該區首府茨欣瓦利。但俄國說，雖然喬治亞已經撤走了重型大炮，但他們的士兵仍然停留在其他地區。俄國堅持在任何停火生效之前，喬治亞必須完全撤出南奧塞吉亞，而予以拒絕。

俄羅斯黑海艦隊正在被調往喬治亞黑海沿岸地區，並已開始執行海上封鎖（blockade），防止武器、軍需品進入喬治亞。俄羅斯海軍發言人8月10日晚稱，俄海軍當天在黑海阿布哈吉亞海岸附近擊沉一艘喬治亞導彈快艇。但強調說，俄羅斯艦隊並非封鎖喬治亞，「行動任務是保障該地區俄羅斯公民的安全，並向俄羅斯維和部隊提供支援。」

在喬治亞，除以俄羅斯部隊為主（員額為3000人）的「喬治亞與阿布哈吉亞衝突區之CIS集體維和部隊」（the Collective CIS Peace Keeping Force in the Georgian-Abkhaz Zone of Conflict, CIS PKF）外，同時另有「聯合國喬治亞觀察團」（the United Nations Observer Mission in Georgia, UNOMIG）等。

如果黑海艦隊是從烏克蘭克里米亞半島的港口塞凡堡出航，烏克蘭為避免被牽扯進俄羅斯與喬治亞的爭端，有可能禁止執行完任務的俄羅斯軍艦返航克里米亞。

在國際調停方面，聯合國安理會第3次緊急會議未能達成一項呼籲停火聲明。法國外長顧緒耐與芬蘭外長分別代表「歐洲聯盟」與「歐洲安全暨合作組織」（OSCE），10日連袂飛抵提弗利司（Tbilisi）。

俄國軍機轟炸喬治亞首都提弗利司不遠處的一座空軍機場。俄羅斯已經要求聯合國撤走附近的軍事觀察員。

普廷9日從北京奧運會返國時直接赴前線，坐鎮北奧塞提亞共和國首府弗拉季高加索（Vladikavkaz），與俄軍將領密集開會，顯示普廷是這場軍事行動的最高負責人。普廷在弗拉季高加索發表措辭強烈的談話，譴責喬治亞發動「血腥冒險」，犯下「種族屠殺」罪行，而且企圖將其他國家牽扯進來，暗指喬治亞積極向美國與「北大西洋公約組織」求援。普廷強調喬治亞局勢已經不可能回復到開戰前的情況，意味南奧塞提亞與阿布哈吉亞的「獨立」已成定局。

俄羅斯中止與喬治亞的郵政聯繫，大部分喬治亞領土已經被俄羅斯佔領。

2008.08.12

,喬治亞的黑海港巴統（Batumi）與俄羅斯的索契（Sochi）間的聯繫已經「暫時中止」（temporarily suspended）。

受到俄、喬戰事影響，可能危及BTC油管（Baku-Tbilisi-Ceyhan）。這條油管造價40億美元，2006年啟用，由英國石油（BP，30.1％）、亞塞拜然國營石油公司（State Oil Company of Azerbaijan，25％）、美國雪弗龍（Chevron，8.9％）、挪威石油天然氣公司（StatoilHydro，8.71％）、土耳其石油公司（Türkiye Petrolleri Anonim Ortaklığı，6.5％）、法國道達爾（Total，5％）、義大利Eni石油公司（Eni/Agip，5.1％）、美國康菲石油公司（ConocoPhillips，2.5％）共同出資設立，每日運量100萬桶，經過亞塞拜然、喬治亞與土耳其3個國家，全長1,744公里，在喬治亞境內的長度為250公里。

亞塞拜然已停止經喬治亞巴統與庫勒維港出口石油的作業。俄國海軍也進駐喬治亞西方的阿布哈吉亞附近海域，使喬治亞的黑海石油輸出港作業中斷。喬治亞是裏海石油輸往歐洲的重要樞紐，西方國家透過在喬治亞布設油管，繞過俄羅斯，把亞塞拜然油田的石油與天然氣輸往歐洲。

英國石油公司關閉巴庫－第比利斯－傑伊漢石油管道

俄新網倫敦8月12日電 作為安全預防措施，英國石油公司（BP）12日關閉了巴庫-第比利斯-傑伊漢石油管道格魯吉亞段。這是英國天空新聞台（Sky News）援引公司公告報道的。英國石油公司証實，石油管道沒有出現任何損壞。

俄羅斯否決聯合國關于格南衝突問題的決議草案

俄新網莫斯科8月12日電俄羅斯否決由法國制訂並於11日提交聯合國安理會的關於喬治亞－南奧塞吉亞衝突問題的決議草案。

按照法國聲明，草案建立在以下三項原則：立即停火、俄羅斯從南奧斯吉亞撤軍和尊重喬治亞領土完整及向衝突受害者提供援助。

俄羅斯作為擁有否決權的安理會常任理事國行使了否決權，聲明俄羅斯政府無法接受這項草案。

俄羅斯常駐聯合國代表維塔利·丘爾金表示：「決議草案缺少幾點內容，其中沒有提到喬治亞軍方的侵略和暴行。」

丘爾金補充說：「我們不能接受這項決議草案。」他希望重新審議，讓俄方能夠接受。

拉夫羅夫稱俄羅斯將改變對格魯吉亞局勢談判立場

俄新網莫斯科8月12日電 俄羅斯外長謝爾蓋‧拉夫羅夫表示，俄羅斯被迫改變對格魯吉亞局勢談判過程的態度，因為格魯吉亞現在的領導層不能信任。

拉夫羅夫在同歐洲安全與合作組織（歐安組織）輪值主席、芬蘭外長亞歷山大·斯塔布談判結束後舉行的記者招待會上說，「我們將在下個階段討論衝突降級的下一步驟，我們對待談判過程的立場將發生重大改變，因為我們對格魯吉亞領導層已經沒有任何信任可言」。

俄國宣布停止對格魯吉亞的軍事活動

俄羅斯總理普廷指責美國幫助格魯吉亞部隊從伊拉克運回國。北約秘書長指責俄國過分使用武力，侵犯格魯吉亞主權。

延伸閱讀：

Ros-Lehtinen Comments on Outbreak of Violence in Georg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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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奧塞梯地區戰局發展大事記　■俄新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