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6/2的精神白天不是很集中,然而外出去聽心靈工坊演講之前,也去圖書館還書借了預約書,也到中華電信繳了容的電話費。時間從容地讓我抵達會場,仍然有時間如廁並且逛逛購買孩子與幻想系列的書兩本(只挑兩本,<孩子與惡>一定要買的啊!),並且得贈心靈工坊的書。還在位置上傳照片給家族群組,"慢"了時間卻多了耶!
然後精神變得很好,既集中又從容,refreshing......我只是好整以暇地享受這份從容清新的精神。
這當然是後回想所記載。
我一直保有孩子氣,兒童的心境,甚至該不會是童年承受很多大人的事,現在反而當回小孩了?呵呵呵,開玩笑。也正像河合所說,吉本芭娜娜有個怪爸爸,跟她在青春期每天晚上為了要拉開窗簾吵架,有個怪爸爸是很好的。想想誰不怪啊!我們也誕生在怪怪的家庭中。不過我沒有叛逆的青春期。我是一個煮飯洗衣的大學生,一個自己簽成績單的高中生,一個讀存在主義小說的國中生。我沒有反抗父母的必要,某種意義之下我成為父母,並且據說非常好辯(現在我則變成沉默是金的傢伙,懂得真心立馬道歉)。這些就足以取代實體的叛逆。
很開心一天裡面終究有了清新的精神。
萬一沒有呢?或許隔天就有了。世界啊......生活啊......流轉如斯。
我一直有著誠實的自我要求,但我是否說過謊呢?當然有啊!我知道如果我被說講謊話,就會感覺被誤解,因為自認為很真誠。也要破我的執著與地雷。還在護衛誠實的形象,就很不必要了。
我清楚明白誠實才是孩子氣,才得以永保純真咩。
孩子當然也會說謊啊!我們都懂得要保護自己。(我們都懂得對自己誠實優先於對其他人誠實)
座中有好幾位心理師,倒數第二個女生的提問,落落長聲音刻意動人帶有隱微的自我彰顯,最後令我遮住雙耳,我知道此時我完全孩子氣,聽不下去一個成人的虛矯。那也只有在這場演講中我勇於如此表示。其他場合我會在心中嘟囔幾句,感覺不耐煩。
成人喜歡虛矯地展現自己。特別是自卑(但也自豪)的人,但通常這種人也通過努力並且已獲得某種認可的社會地位。
沒有叛逆的青春期的我,是否成為永遠的叛逆者?或許是。
但就像河合俊雄所說,永恆的少年少女其實都存在我們每個人的生命交響曲中,只是看那些因此如何交響而已。
那虛矯也只是一部分的人格展現。只是我嗅覺敏感。應該說我如果需要諮商,這種人絕對不是我的菜。
河合隼雄父子很驚人,據鄧惠文醫師說俊雄已有其勝出之處。
那個不斷跟男人做愛的少女,打敗所有諮商師教師父母長輩的輔導,直到轉介到河合隼雄,以無比的傾聽,簡短決斷的說這是錯誤的事,要她立刻不要做,才真正止息。這個邏輯清楚很多理由,且大聲質問妳們都跟不相愛的枕邊人做愛,還敢說總是跟有感覺的男人做愛不純潔嗎?大部分的成人都被她震懾住。沒有人說得動她。界限與原則。她只是需要跟誠實的大人相遇。一個還保有基礎界線價值穩定的誠實大人。
我們對自己誠實嗎?
越不誠實,才會被誠實但還不成熟的少女所展現的壞所擊潰。
對自己誠實才是純真。才能永保想像力與創造力。
鄧惠文醫師是我第2/3聽見她演講,第一次應該是榮格的紅書。多多少少她也算是誠實類型的那種精神醫師。或許榮格分析學派者特別有誠實的標記。蠻喜歡她的。是個可以去找她諮商的人。
關於<孩子與惡>這本書,我個人對於好孩子好學生有點忌諱、擔憂,並且感覺可憐。另外有些好學生只是特別展現給老師看的,另外的則是比大人還成熟,體貼大人的需要。這都是不必要的承擔。當我們符應主流或者導師的需求與標準,這種好僅是可悲。僅是不做自己的前身罷了。
(另外我偷偷擔心樂是否能夠持續做她自己?是否快樂?當她說出那我就沒有厲害的手工了的小憂心是會持續的嗎?我回答你只要一直進步學習是對的嗎?不過她是否根本沒注意到我的回應啦!當她要顯示她的惡時會是突然地內在轉化嗎?像那位作家把自己內心的偷竊衝動轉化成為寫小說的創作力。我不希望她只是乖小孩。乖小孩會受傷慘重。希望她始終做她自己。)
如果我們都能做自己,遇見能尊重他自己並且也能尊重孩子做自己的師長,這就沒有好不好學生好孩子的標籤必要了。
原來,我果真一直還是叛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