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8.25
那天在小組裡,幾經掙扎後,說起了你的故事,
說著你之於我而言是什麼,說著我之於你,可能有什麼意義。
我說,還見得到你時,在跟你的關係裡,我可以活一個樣子是,
對於自己的存在能試著有相信,對於一貫的關係模式,我仍能有例外。
而在那些灰暗的日子裡,因為你在,我可以繼續撐下去。
後來我離開了台北,思念的厚度隨著距離一起增長。
兩百多公里的距離,我在你我眼淚匯集而成的長河載浮載沉,
沒有力氣的日子裡,只能從濺起的水花中,感受你淚水的鹹度。
但你告訴我你在,而我知道你在,所以還可以繼續走下去。
再後來你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乾枯的河床等候。
所有因著雙向的互動而建構起的支撐,在你走的瞬間崩塌。
如果我對自己存在的相信裡有你投來的目光,於是當你的雙眼永遠闔上,我想不起我是誰,又如何在墜落之時不致傾斜而破碎。
說起你走了的時候,雲淡風輕,但隔著螢幕仍看見幾雙拭淚的手
不曉得他們觸動的是什麼,會不會跟我一樣,也有一些遺憾。
我一直在讓自己相信一件事
我說,隨著時間往前,我見不到你了,但在我心裡還有一個你的位子
於是,知道你曾經存在,所以我還能繼續走下去。
但我知道我仍在追求一個偏執,我沒辦法說服自己相信。
而在一次一次的敘說後,我開始發現,
即便你的時間停止前進,即便我再也無從得知我之於你的意義,我跟你的關係仍在發展,
而我需要一個新版本的關係故事。
故事還沒說完,但已到了尾聲。
我說,如果帶著你眼中那樣的我,繼續走下去,我希望走到一個畫面是,
我依然如你說的溫柔安心,身旁也有著像你一樣美好的朋友,
而你在後面、在旁邊、在天上看著,安靜微笑。
重要的是,
身旁有人,不管像不像你,
你都沒有關係,我也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