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說到鵝湖之會,「呂伯恭為鵝湖之集」,
我一時脫口而出:
「呂祖謙嘛,生平最愛的事,就是開會啊!」
大家都不禁莞爾。
這麼說,
一來是因為勞思光的課本說「朱熹生平最喜辯論」,
所以隨口接著說。
二來是忽然想起,當年上張老師的哲學史,
他也開完笑地說「呂祖謙的專長就是『合會』」。
真是懷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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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將至,終於該開的會也都差不多了。
這個學期,
我的情形確實很糟,已經不是不好而已了。
所謂命理,也許不得不信,
何謂也?
打從40歲生日那天一過,
我就立刻開始生病,
這裡好了,換那裡發炎,
接著要不就腰痛、要不就腳痛、咳嗽,
簡直沒有一天是健康的。
所謂「中年」,
就這樣分秒不差地準時降臨,
該說是神奇、還是無奈呢?
大概是因為這樣,或許也不只是因為這樣?
總之,心理也變得特別脆弱,
有一陣子,真的在很邊緣的狀態。
晚上在會館,
忽然覺得不把電視打開,聽聽人講話的聲音,
好像就快忍受不住了。
大概是變得容易寂寞了吧。
也許,是因為許多人都離我而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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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腰痛。
運動完回來,按照慣例,默默地改微作業,
喝一杯白咖啡。
也許這樣的平靜生活正是我想要的,
只要沒有病痛的話。
但是心理上卻好像已經失去了平靜。
說到這個,
《列子‧周穆王》提到「古之真人,其覺自忘,其寢不夢」,
我說,
用佛洛伊德的理論來講的話,
道家大概認為,
至人已經沒有什麼需要壓抑到潛意識裡去的,
所以再也不會做夢了。
但是,
如果佛洛伊德再生,他一定不相信這種屁話。
我呢,雖然也不太相信,
但是如果真的可以到這種境界,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