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fantasia」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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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大學生活,除了讀書、玩社團、交朋友以外,現在的我又突然變成了一家咖啡店的店長,這是我作夢也想不到的奇妙發展。
有些時候現實人生比起任何漫畫、小說、電影,動畫都還要來的要離奇、不可思議許多。
「天氣真好啊!」
我望著頭頂上的一片藍天,不禁感嘆出聲。些許殘缺破碎的小團雲塊散落在藍天這塊畫布上,像極了某人在一片藍海中用純白的畫筆隨意點了幾筆般,有一種在完好秩序中突出的凌亂美……大概吧?
「喂!球!」
突然,籃球場中央剛被爭奪的籃球朝站在籃球場外的我飛來,我因為那聲提醒才好不容易回過神受身接球,在籃球撞到我的右肩膀反彈回場內的地面後,很快便有一名身穿吊嘎、短褲、球鞋,理著一頭當兵版平頭的男大生跑來向我道歉。
「抱歉抱歉!沒事吧?有受傷嗎?」
「我沒事,你們繼續吧!」
他回了「那就好!」之後,就單手運球小跑回場中央了。我則是揉了揉剛剛被撞到的地方,很快那種麻麻的感覺很快就消散了許多。
自從那天與老師和O先生在咖啡館的談話後已經過了兩個禮拜多了,這期間我一直都在想著老師的事情,卻一直都沒有去找老師。雖然老師與我說了:「去fantasia找他」。但我至今都還沒去找他的原因其實很簡單,並不是我不想、不願意,而是我不能,因為我真的太忙了!
那天我一回到宿舍就收到我另外三個完全忘記明天要交報告,跑去網咖玩了一整天的室友對我瘋狂磕頭,害我不得已陪著他們通宵一整晚搞定了三個人的分別個人報告。
這還沒完,我們班的班代因病請假人間蒸發了一整個星期,害得我被班導指定為代理班代,一整個星期都在忙一堆對我無關緊要的事情,等一整個星期都忙完後我才終於有空聯絡了O先生。
「這些資料和必學的課程你一定要先去學喔!對了!先跟你介紹一下他叫「舜哥」,在你上大學的期間會替你打理這家店大小事,你有任何問題與想請教的事都可以與他討論。等你上完大學,這家店後續看你要和舜哥一起經營還是自己打理就看你決定了,大概就這樣,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我在當完代理班代的隔一天去了「迷徑」找O先生,他花了一下午帶我全面認識了「迷徑」,也拉著我和舜哥學習了很多,甚至還無私交給我許多經營相關課程的影片,讓我回去補充不足的實戰經驗。
舜哥的年紀比起O還要大上一些,兩人像是相識許久的老相好,兩人間的談吐十分輕鬆自在,我在一旁也感覺十分輕鬆,就像是被兩個異父異母的大哥哥帶著學東西的感覺一般。
「我……我會努力的!」
我在接受了一下午的培訓後,與兩人告別時我也只能有些緊張地去做出我最大的承諾,畢竟比起說「我一定會做好的!」、「包在我身上!」這類的誇大言詞,我還是比較傾向於不去做任何「我可能做不到」的承諾,我不會去給予他人過高的期望,自然對方也不會有什麼過高的失望。
只是簡單地告訴對方「我會努力」後,便去嘗試做到我能做到的最好,這是我一貫的風格,也是我對於他人最大的承諾了。
就在那天之後O先生就徹底消失了,社群軟件上的帳號好像也註銷了,當我問了舜哥:「O先生走之前有和您說些什麼嗎?」而我得到的回答也就只有:「不知道欸!我與他認識很多年,但有時他也會這樣消失,過一陣子可能又會出現吧?」。
聽了舜哥的回答後我也只能點點頭,裝作理解地樣子。即使我的內心對其很想要知根知底的挖出一切內幕,但僅存的理性抑制住我的好奇心,讓我不會去過多打探他人的「秘密」,只會等他人願意真心想與我傾訴時,我才會豎起耳朵去認真地傾聽。
老師的事、O的事情,對我來說都是同樣的,他們都同樣對我來說是目前最為重要的「前輩」這樣的感覺?
我對於兩人是又尊敬又好奇又喜歡,那是種特別奇妙的情感,是我至今為止的人生從未碰見過的情感。
雖然不過是與那兩人相處了一天的下午時段,但那一小段時光就像是不斷地在我腦海內重播、重播,再重播,久久無法忘懷。
我不斷地在腦海內重新放映著,試圖從中去找尋我任何至今所學的知識、心理技巧能夠找到的任何「小細節」,再去從中推演出關於老師和O他們有所隱瞞的事情和真實的內心想法那些……
但很可惜至今為止我一直都沒有收穫,越是好奇、越是在意,我就越是會想到那兩人,不知道他們現在都在做些什麼事?
在O先生消失後,我很乖的每天花十幾小時看他留給我的課程影片,裏頭除了一般的營業知識外,還有講述很多實戰、案例,讓人很容易理解、上手,更讓我覺得O先生是個表裡如一的人,他是真的很用心、真心的教給我一切未來我有可能會用到的東西。
我拚死拚活地看完、學完全部課程後,不知不覺已經是兩個禮拜多後了。天氣也逐漸從還有些微冷的初春,轉為白晝些許炎熱、晚上些許涼爽的正春了。我正處於好不容易才從觀影地獄中解放開來,走出宿舍到校園裏頭閒晃轉換心情的狀態。
「陽光好暖,好舒服……」
我躺在校園內的草坪上,周圍沒有人影,除了遠處偶爾會從籃球場傳來的微弱籃球拍地聲外,四周安靜到連鳥鳴都聽得一清二楚。微風吹拂撩起我長的有些長的劉海,我成「大」字的躺在草坪上任憑它亂來,深深地呼吸著在這座大城市中罕見的「乾淨空氣」,在我呼吸的一吸一吐間,腦海和內心卻亂成一團。
某方面我會這麼著急地看完O先生留下的課程,其實應該算是我在逃避吧?
我其實很害怕去見老師,要是老師他根本就不想搭理我,甚至還裝作不認識我的話……我可能表面上會裝作豪不在意,內心卻超級受傷吧?埋頭苦學O先生給我的課程雖本就是好事,但我其實明白我應該更早一點去找老師才對吧?
「真的是個膽小鬼!」
我有些悲憤地在內心罵著自己,咬牙切齒地表情與態度像是對著內心深處的那個小朋友喊話般,像極了一個恨鐵不成鋼的老父親。
每當我有些貶低自我的同時,我總是會反射性地用所謂的「努力」去填補自身內心深處的「弱小」,來顯得自己好像有在「前進」,用「努力」來說服自己「沒問題」,但果然這一切都是大有問題的吧?
有些時候我明明都知道「為什麼」、「不應該」、「得去做」,卻下意識地選擇逃避,或許這便是人類內心的「防衛本能」吧?想盡辦法去遠離那些會讓自己「痛苦」的一切根源,為了「更好的生活」、「更好的人生」之類的東西,去窮盡一生追尋那些虛無飄渺的「金錢」、「夢想」、「愛情」等等……之類的吧?
我只不過是看透了,但我仍得要生活、仍要滿足家裡人給予我的期望、仍要作為一個「孝子」去給予反饋,那我即使看透了又如何呢?
我仍困在「肉體」的束縛之中,靈魂仍像個罪人般過著名為「生活」的拷問,直到「死」才能夠擺脫這般枷鎖吧?
「認真想想,關於哲學這種東西,比想像的還要沒用許多……」
我在內心如此想著,閉上了眼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嘟燈燈燈燈、嘟燈燈燈燈、嘟燈燈燈燈!……」
就在我躺在草坪上的樹蔭下假寐,過了一段時間後右邊口袋的手機響起了「LIME」的鈴聲,讓我不得不伸手去拿起手機接聽來電。
「喂?」
我依然閉著眼睛,根本沒管打電話的人是誰,只覺得我明明這段時間都這麼努力了,稍微喘息一下還得被打擾就覺得心累。
「喂!你要不要跟我們去打街機?看你很閒的樣子,你之前說要學的那些開店教學課程終於學完啦?一起出去放鬆一下吧!當作報答你前幾個禮拜給我們當打手的酬勞!」
電話另一頭的人是我的其中一個室友,我都叫他「瘋狗」。因為他三天兩頭就往外跑的個性、總是有活力到精力過剩的模樣,以及像狗一般的黏人、忠心。無論是他面對校花就會自動開啟的超級瘋狂舔狗模式,還有對其認定的「敵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幹架的「瘋狗」模式,這個外號都特別適合他。
「算了吧!我超累的,我現在身心靈都像個風中殘燭的薄暮老人。你們玩的開心就好,那點小事不值得你們花心思回報我什麼的。」
我說完就掛了電話,完全沒有理會「瘋狗」後續對我大聲嚷嚷的「狗叫聲」。
此刻,我只想好好享受這片刻的安寧,讓自身與自然合而為一,試圖找回心中的平靜……
「我就知道你會直接掛電話,所以早就落好人在你附近觀察你,只要你一掛電話我們就衝來啦!」
「幹!」我瞬間從假寐中驚醒,感覺心跳瞬間驟停了幾秒。
「兄弟們,我們上!」
我才剛把手機放回口袋,就感覺到有好幾個人朝我跑來,一睜開眼就看到一臉不懷好意的「瘋狗」和另外三個人,他們十分默契地迅速占領了我雙手雙腳的四個角落,一人負責一邊的把我從草坪上抬起來,我除了罵髒話來表達我的不滿以外,全身都只能任憑他們擺佈。
他們一抬起我就超級有幹勁地朝一棵樹衝過去,我內心大感不妙的同時,連忙大喊:「操你媽!不要啊!」。
「啊啊啊啊!」
我驚恐地看著他們即將對我實行的「阿魯巴」酷刑,就在我的「命根子」即將撞上那棵樹前,我緊緊地閉上雙眼放聲尖叫。
而預想之中的疼痛並未到來,隨之而來的是四周此起彼落嘈雜的嘻笑聲,很快我也被他們給「解放」地摔到了草坪上。
「騙你的啦!都說要感謝你了,哪會真的撞下去!平時看你一臉沉穩鎮靜的樣子,現在怕成這樣超級好笑的啦!」
「就是!你剛的表情太經典了,真希望有像"OVERWATCH"一樣的精采重播,哈哈!」
「應該再叫一個人把你剛的表情拍下來的,可惜阿湯在上課,少了一個掌鏡人,太可惜了!」
「噗!哈哈哈!我真的笑死,那個尖叫真的超娘!」
我有些狼狽地掙扎著從草坪上起身,站在我身旁的四個白癡讓我又氣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唉!我投降!陪你們去還不行?別再搞我了!」
我重重嘆了一口氣,等身旁的那些白癡笑完後,露出苦笑陪著他們一起往校外前進。
「兄弟!」
「義氣!」
「挺!」
「幹!」
他們四個勾肩搭背地將我夾在中間,輪流從左至右的一人喊一個單詞,最後一個人硬是喊了句髒話,超級莫名其妙的。
「差點忘了,這是我們最新的暗號,你等等要最後喊跨三小,知道嗎?」
「跨三小!」
「對對對!就是這樣,要讓人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做的很好!」
我們五個就這樣走在校園內,見到人就這樣喊,超級羞恥又白爛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卻會跟著他們這般胡鬧,並且在胡鬧後我的心情還因此好上了許多,我和他們一起放聲大笑地模樣就像一群惡作劇成功的小鬼頭一般。
我們就這樣進行著屬於我們的「聖地巡禮」,直到我們走到校門口前,眾人才隨著瘋狗的一句:「散!」所有人瞬間恢復正常。
今天是平日的禮拜一,平日下午的遊樂場所幾乎沒什麼人影。人們該上班的上班、該上課的上課。除了我們五個死大學生以外,就只有零星幾個「宅」打扮的人們正快樂地打著「MAIMAI」,再來就是一臉睡眼惺忪單手支撐桌面,坐在櫃檯滑手機的店員小姐了。
「好!我們來PK,等等最輸的請喝飲料!」
「幹!我才不要,上次你輸的時候你請喝最便宜的10塊麥香,我輸的時候你他媽給我買星巴克,一杯150塊錢根本搶錢!」
瘋狗一把回頭將手臂勾上剛停下腳步望向櫃台方向的我肩上,提議打賭。我則直接一口回絕了他,只有白癡才會跟這條瘋狗打賭。
「切!不要就不要!拉倒!」
他一見敲竹槓失敗,就屁顛屁顛的收回手臂,重新小跑回去了站在「MAIMAI」機檯後面排隊的三人身邊。
「那麼,我也去打吧!」
我緩步走到他們附近的另一台不同種類的機台,我最常打的機台叫做「SOUND VOLTEX」這和他們玩的不是同一種類。但我比起「MAIMAI」更為喜歡它按鍵的回饋感,自然就比較常打這一台了。雖然都是噴錢就是了,常常玩個幾小時就會消失一整張藍色小朋友,這就算是錢能買到的簡單快樂嗎?
我們就這樣打到了晚上七點多,一群人跑去吃了「一蘭」後,又被迫跟著瘋狗他們一群人去了網咖打「英雄聯盟」的「彈性五排」。
「操!輔助是會不會上盾?北七喔!人死了才套虛弱,都給你玩貓了能不能有點操作啊?老哥!」
「抱歉啊!我真的不太會這遊戲,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認真一點好不好!」
很不幸的,我對這款遊戲的天賦幾乎為零,即使我都陪他們打了兩年仍還像是新手般,基本沒什麼長進。而剛好瘋狗打「ADC」就剛好搭配我這個不稱職的「SUP」玩家,在他們打架時都會瘋狂地激烈溝通,那對我而言就好像是另一個世界一般,除了我偶爾聽到的:「貓咪上我身!」之外,我基本沒什麼參與團隊溝通的機會。
我們就這樣一路打到半夜一點多,網咖時間快到為止,一共打了整整八場遊戲,戰績是五勝三敗。
「時間快到了,請記得存檔,謝謝!」
「時間快到了,請記得存檔,謝謝!」
電腦螢幕右上角跳出小小的通知視窗,顯示著「還剩10分鐘」,裏頭播放起再令人熟悉不過的女聲,是每次來網咖要準備離開時都會聽到的提示音。
「欸!時間快到了,你們還要繼續嗎?」
「當然要繼續幹啊!我差一把就進BO5了,今天沒鑽石不死不休!」
「對啊!我也快白金一了,我覺得幹到天亮!」
「哈啊啊!雖然我有點想睡,但我也能跟!」
「我就先算了!我待會有點事情,你們繼續打好了,我去幫你們加時間,你們還要打多久?」
在我們五人中的其中一個人問了:「要不要繼續?」的問題後,其他人都給出了肯定的答覆,但我剛好有些累了,腦海也突然想起關於「老師」的事情,打算去一趟老師當初告訴我的那個酒吧看看。
「那就拜託你啦!待會轉錢給你!」
「這樣我們四個人不能四排欸!瘋狗你等等去DC拉一個路人進來吧!」
「臭小子去找女朋友是吧?真羨慕有炮打的人生,哭了QQ」
「什麼有炮打!我是去找一個男的老師啦!滿腦骯髒思想的傢伙,真噁心!」
我對著一旁的瘋狗比了個中指,他連耳機都沒摘就回敬了我一根中指。
「那我去幫你們加到天亮,先走嚕!」
「要滾快滾!」
「掰掰!」
「小心車別騎太快,我不想明天幫你收屍!」
「唷!掰!」
四人分別對我的告別做出回應,我頭也不回地穿上輕薄的藍黑色外套就往櫃台走去。出了網咖後,我走下樓梯到了下方的騎樓,摸黑找到了我的「小藍」後,一啟動它就往手機導航上的「fantasia」緩緩騎去了。
「不知道老師會不會責怪我這麼晚才去找他?還是根本不會搭理我呢?」
我在內心好奇的想著。拖著剛陪著那群瘋子玩了一整天的疲憊身軀,以時速「六十」公里的速度騎在幾乎沒什麼車流的大馬路上。東想想、西想想,很快我就越過了整整「三十七分鐘」的路程抵達了「fantasia」外頭。這還是我第一次來到這裡,馬上我看到了外頭放在地上的大塊霓虹招牌,只僅僅寫了店名和一個箭頭指向旁邊巷口內一座往下的樓梯,就只覺得這還真有些簡陋啊?
「google上看的內裝還不錯,評分也有幾百上千則……我應該沒跑錯地方吧?」
四周都是緊閉鐵捲門的商家,我站在只有路燈照明下的大馬路上,內心有些猶豫該不該走下那座看起來略顯「陰森」的樓梯。
「算了!進去就知道!」
我吞了一口緊張地唾液,當口中唾液順著喉嚨落進胃袋的瞬間,我也跟著像是做出某種「決斷」般邁步前行。
隨著我從樓梯緩步走下台階,視野內的光線也從「陰暗」逐漸地轉為「明亮」,台階並非直上直下,而是約三十階左右就會轉一次彎,我走到了約略「地下二層」左右的高度才終於進入了「fantasia」這間酒吧的本體。
我看著門口玻璃門上用紅字大大寫著的:「未成年禁止入內!謝絕奧客!全面禁菸!」還有最上方用木頭匾額掛著的「fantasia」招牌、玻璃門前的一小塊人工草皮,玻璃門兩側放著的兩株「水仙花」盆栽,感覺上十分特別。
「水仙花的花語是:「自尊、自信、想念、團圓……」是嗎?」
我望著那兩株盆栽喃喃自語道,腦內思考光速飛轉著,當我站在門口略為停頓了幾分鐘深思時,裏頭的櫃台調酒師似乎注意到我了,走到玻璃門前打開門問了我:「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啊!不好意思,剛剛在想些事情。我是來找留著一頭像是流浪漢長髮、粗曠野性風格鬍渣、奔放的五官性格、腳上穿著夾腳拖的一個大叔,請問他在嗎?」
在我眼前打開玻璃門的調酒師長的很漂亮……不,光只是用漂亮形容太過於膚淺,應該說她擁有就像「天使下凡」般的美貌也不為過!她留有一頭亮麗的銀白色長髮、眉目清秀、櫻桃小嘴,年齡看起來與O先生相仿,在其隻言片語間透漏出一種成熟女人風韻的同時,其問話的語句卻溫柔、委婉,帶有種像是屬於「小女人」般的矜持與溫柔。
她的打扮很樸素,工作用的咖啡色圍裙、搭配黑色素衛衣、腳上是工作鞋、身上也沒見到任何「華貴」的首飾或戒指,就連臉上也只上了最簡單的淡妝,卻在言行舉止和談吐間透出一種難以形容的「高貴」氛圍,令人十分驚訝。
她穠纖合度的身材搭配圓潤的鵝蛋臉,怕是去參加任何選美大賽都能輕易的奪下冠軍吧?
題外話,她的胸部很大……至少有36D吧?(當然,我只是純粹站在欣賞的角度,並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我們這裡確實有你描述的那個人,但很不巧他現在不在,你方便這幾天再挑方便的時間過來找他嗎?」
「是嗎?那我明天同一時間再來好了!」
「不好意思,我會幫你轉達給他,說你有來找他的!請問您尊姓大名呢?」
我看了眼她圍裙上別著的名為「Anna」名牌後,毫不避諱地說出了自己的本名。接著我便馬上想到,老師好像並不知道我本名的這件事,臨時改口說了:「請您轉告他,他的學生來找他了,可能他會比較知道吧?」。
「好的,我會幫你轉告他,麻煩你特別來這一趟還撲空,真不好意思呢!」
「不會的!你們應該很忙吧?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才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你真是有禮貌,像你這麼重禮節的孩子不多了,我會好好幫你說說那個人的!」
「謝謝您的稱讚,應該的!那我就先行告辭了!」
「路上小心喔!慢慢騎車!」
我透過她望了眼內部,裏頭約十幾桌的客人幾乎都坐滿了。無論是吧檯,還是像日本酒館般臥榻型式的空間。另一名正不斷忙活的吧備是長得比我高一點、看起來「應該」也比我帥一點的一名男子,他看起來只比我大上幾歲,但卻表現的看起來十分幹練的樣子,正一個人同時滿足好幾桌的客人需求。既然老師目前不在,那我自然也不打算做久待,只是簡短告知調酒師我的來意和需求後,便準備離開了。
雖然這次是撲空了,但這名叫「Anna」的調酒師卻讓我感覺十分舒心,她給人一種就像是鄰家大姊姊般的氛圍感,也不難理解為何明明是平日的晚上,並且這不過是家開在偏僻地帶的小酒吧此刻仍能高朋滿座的理由了。
「其實老師你是在的吧?為什麼不願意出來見我呢?」我拿起機車上的安全帽,低語道。
內心有著八九不離十的猜想,從那名叫「Anna」的調酒師給我的態度和說的話就能看出來,老師肯定就在酒吧裏頭,只是不願意出來見我罷了。但我不打算深究,只是在內心下定了決心,明天的同一時間我也要過來。就算再度撲空也無所謂,我會一直、一直、一直過來,直到老師他願意出來見我為止。
「光是想想就躍躍欲試呢!給我等著!」我不自覺地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淡笑,將安全帽的帶子扣好。
我發動「小藍」後將手機上的導航設定為學校的宿舍,像個白癡般的一個人在安全帽內做「精神喊話」後,再度啟程出發了。
不久,我一個人回到空蕩的宿舍,刷牙洗漱後躺在單人床上。腦海帶著許多臆測和無謂的思考,最後的記憶點是在手機上顯示:「04:08」的時候,我便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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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臉疲憊,王曉鈴打開租屋處的門,隨手將鑰匙放在小玄關上,接著就像沒骨頭一樣,直接橫躺在沙發上。 「妳回來啦?」大學閨密兼室友的張欣培走到客廳,看到沙發上的人,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咦?」沒想到家裡會有人在王曉鈴,先是驚訝的看著張欣培,接著坐起:「妳今天沒上班?」 「今天休假。」張欣培把手裡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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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醃雞扒三件之後煎香。野外露出煮食最大挑戰肉類容易煮不熟,只要把雞扒煎至超過半熟就可以了。三色椒、洋蔥、西芹各半個切粒、四個蕃茄切粒。洋蔥先行爆鑊,炒至軟身再放西芹、三色椒炒軟身後放蕃茄加鹽、加少水,放 Oregano 慢火煲至水沸後,如在家中加一匙茄膏後;放入預先洗淨的米;及煎香的雞扒進煲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