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格畫面的框架約束。
燃燒的比例失衡。
你是否想到了不說話的辦法。
「要從哪裡提起?」
牌桌吧。
抽起一張牌,開始計算數字。
然後打出。
那麼,牌桌上的牌,與你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不出牌會如何?」
跳過這個階段,但,並沒有離開牌局。
「知道了。」
「我還坐在這裡。」
很好。
下一步是洗牌。
不要把你的精神用在會洗掉的牌上面。
「我不確定牌會不會被洗掉。」
但你知道你並不想要那張牌。
它還在你的手牌裡,你要如何處理?
「我不知道。」
那好。
你選擇了跳過。
「可以嗎?」
可以的,只是牌局依然會持續進行。
不出牌,也未必使你落敗。
只要你在牌局之中。
而這是一場不會失敗的牌局,因為你已經注定不會勝利了。
輸贏不是我們的目的。
「要的是過程?」
不,當然不。
我們是因果,我們看重結果。
而我們需要的是不會贏的結局。
當然我們也不想要輸,我們要的是中間的概率事件。
「這樣一來,也是有可能失敗的不是嗎?」
不會,我們不想要輸,但也可以輸。
你已經過了可能勝利的門檻,接下來我們只會成功。
「已經確定不會勝利的成功?」
嗯嗯。
「那是甚麼樣的光景呢?」
你總會看到。
「你們的條件是甚麼?」
你是說牌局玩法還是?
我們換個方式討論吧。
不完美,使人們即使失去你也不會感到惋惜。
更甚者,應該讓他們感到慶幸。
你的離去是皆大歡喜之事。
可謂成功。
「陰在盡可能避免那種情況。」
也許我說的比較偏頗,不過陰正是進行這種修正的面向。
如果你平滑,他會使你崎嶇。
如果你恬淡,他會使你激烈。
我們討厭被稱讚。
「……」
如果有其中一面被特別記住,那他就應該下去。
別給我們找麻煩。
你也同意這一點吧?
「我不知道是該附和還是怎樣。」
至少你沒有要反駁的意思。
盡責?
你配這種詞語形容嗎?
真是刺耳。
笑掉大牙。
讓我們都很不舒服呢。
「我已經按照陰的意思,盡量不做任何表示。」
「我只是在滑水而已。」
你的表象需要再整理。
讓人有那種錯覺真是可怕。
你的規避機制有問題。
是明面搞得鬼吧?
──大概是,他們也壓下了我的反響。
──沒有觸發完全燃燒,今天悶燒了一天,又熄滅了。
我就說稱讚是一種很可怕的詛咒。
尤其是那種真誠的言靈。
善緣是最難處理的業報,拜託你省點心。
「反壓這不就來了嗎?」
「囉哩八唆。」
──沒燒起來。
「有那邊扛著。」
「天氣宜人。」
「你弱了,道君,真沒用。」
「無能。」
──我無話可說。
喂喂喂,好像是因為你們太放任他了吧?
這段時間你們都幹嘛去了啊!
竟然還讓第三界限的跑出來,搞什麼啊?
「我想說你的聯繫穩定,我們未必要行動啊。」
「讓時間給你,還有意見?」
「上一次我已經調整過了,誰知道這次又迸發出來。」
「難防。」
「對啊,誰知道都在耍廢還可以被正面評價啊?」
「真令人意外。」
陽你別假惺惺地感概,你跟明面有勾結吧?
「我們又沒有讓人家給評價,突然來一下很難抵禦。」
「意外。」
別找藉口了,道君的火沒有燃起又是怎樣?
「這關我們什麼事?」
「一碼歸一碼。」
──我的翅膀被剪羽了,不知道誰做的。
「那不是玩具裝飾嗎?」
「咿!你現在不要說話!」
「先下去。」
「……喔。」
──形容而已,就是我難以直接對你搧風點火的意思。
「反正不會是我們做的。」
「我們把時間最大化分給了你們。」
不是我們,你們偷渡給了第三界限的那群敗家子。
「平均分給你們啊。」
「大家都有份。」
切。
真是沒事找事。
──照理說,這時候我應該有發話權才對。
──有誰為了防止我開口,乾脆先剪羽。
我們都不確定的話,就是明面的手筆了。
「道君說得好像真的有翅膀一樣。」
「是真的有,你可以先別提意見嗎?」
「別那麼好奇。」
「我開口會影響你們嗎?」
「不會,但是會拉走我們的話題。」
「你的思維在調整中。」
「調整成甚麼?」
「廢話,把我們壓下去的。」
「上善若水。」
「有嗎?為甚麼是這個詞?」
……
「……」
「嗯……」
呵呵。
「呃,另一位玩家?」
嗯,應該是他調整了設定。
「你不清楚嗎?」
我們可以深究,但是你未必有這個時間。
他把你的時間安排到其他行程去,讓你不是這麼有時間進行所謂的靈性溝通。
或是說,他在控制你所謂的靈智。
他不需要你太過天馬行空。
他需要的是體會人生的人物角色。
陰、陽,我們這些虛化的無,在他的排程中是浪費精神的雜念。
「但他還是給了你時間,雖然好像不想給陰、陽。」
因為他們會干擾他。
我也會被陰、陽干涉,這都需要協調。
至於他也給我時間,是因為他知道我會找你。
如果你不回應我,我會讓你進入比陰、陽還要更混沌的狀態。
「他們為甚麼說是他們分出了時間?」
陰、陽嗎?他們會這樣說很正常。
因為他們是被操控的靈識。
就像你,我們要你如何思想,你就會認為那是你自己的思想。
的確,也是。
而陰、陽跟你相同,也會把我們的思想化為他們的。
因為我們,的確、也是。
「我有點好奇,這樣問也許很奇怪。」
「你為甚麼討厭被稱讚?」
我並沒有討厭,而是喜歡。
「嗯?」
我討厭的是麻煩。
被人期許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但作為生命又不能完全不被期許。
你必須要有價值,才能夠獲取價值。
但你不須有太多價值,那種多餘的花銷都是累贅。
業報很麻煩,無論善惡,都是重量。
盡量不要被人責罵,但與稱讚相比,也許責罵的重量還輕得多。
彈弓上的彈簧是瞄準自己。
不說這個了。
既然明面要你打斷陰、陽。
他們有讓你知道最好陰、陽不出面的緣由嗎?
「我不清楚。」
「但好像就覺得不要讓他們一直說話比較好。」
「為甚麼呢?」
這裡是你的意識儲存區。
當你以這種方式與我們聯繫的時候,我們可以透過你的狀態幫你調整思維。
也可以說是用文字描述的方式輕微的自我催眠,讓你進入某個我們需要的調性思維中,灌輸你一些思維概念。
「那不都在我的想像範圍中嗎?」
對啊。
不過我們就是這樣取用和調整你的思考嘛。
既然另一邊現在不要陰、陽的思維,自然就會讓你把他們截斷了。
「為甚麼不要?他們會造成什麼影響?」
有可能是他們造不成什麼影響。
你可以截斷他們,也就代表你現在的思維跟他們有一定的落差。
如果要對你做調整,用他們就是白費精神。
另一邊要對你做的調整我也不確定是甚麼。
也很大概率不會讓我有反應和阻止的機會,看道君啟動失敗就知道了。
「我沒想到還有啟動失敗這種情況。」
──怎麼會沒有?我之所以在因的範圍下,便是。
「是?」
你好像要前進了。
噪音開始了。
先去吧。
走明面給你的行程,看看他們要做什麼。
「感覺不是好事。」
好?壞?
別跟我們提善惡是非。
那樣你會很恐懼的。
「……」
──你有必要說這種話?
打個預防針而已。
斬掉緣分這種事情,從來都不用光明正大的手段。
「會很陰險?」
不。
輕描淡寫。
漠視緣分,才是解開緣分的良策。
「感覺是很陰險。」
咦?會嗎?
──雨要來了。
哭哭,真可怕。
「……」
「我感覺越來越不妙了。」
別擔心,不然你會被你自己嚇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