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谷畫過一幅靜物,叫 « 紅甘藍和洋蔥 »,掛在阿姆斯特丹的梵谷美術館中半個多世紀了,每年數百萬的參觀人數,從來也沒有人質疑過這個標題有什麼問題,直到今年三月,一個在烏特勒支開業的廚師德威特(Ernst de Witte)去函表示,他認為右邊那兩顆不是洋蔥,而是蒜頭。
話說,這幅畫繪於一八八七年,那時候的梵谷住在巴黎,不過一反他通常會為作品命名,甚至在信件中闡述創作意圖的習慣,他並未給這幅畫留下隻字片語。一八九〇年梵谷兄弟在半年內相繼過世後,文森作品的整理工作便落在了西奧的遺孀喬安哪身上,而這幅畫的標題便是她在給梵谷作品編目時所起的。
透過比較梵谷其他畫作中的蒜頭和洋蔥,阿德師成功地說服了美術館方將這幅畫作的標題從 « 紅甘藍和洋蔥 »改為 « 紅甘藍和蒜頭»。反正梵谷本人從未認證過那是什麼蔬菜,所以這件事沒有竄改原作的問題。倒是阿德師火了,現在他餐廳裡最受歡迎的一道菜,便是為紀念這個正名行動而推出的「紅甘藍佐蒜味白醬」。
看完新聞覺得手癢,便拿出我的小學生彩色筆開始臨摹這幅從沒聽說過的梵谷。畫完拿給米線看,問他這是什麼,他歪著頭看了半天說:「後面那幾顆看不出,前面的是⋯⋯百香果和洋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