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物皆為美的形體,像玫瑰花叢飄散出的香氛,而我情不自禁地被牽引著,她美艷、明媚、大氣,宛若上天的炫技之作。在我有限的記憶裡對她的遐想猶存,如果說命運是什麼滋味的?那便是綺麗且獨一無二的她。
她是我的愛人,永遠狡猾的在真理上反覆橫跳的舞者,一舉一足是她不為人知的信仰、一顰一笑是她與世俗為敵的傲氣。我是在那場秋雨中碰見她的,她全身上下與這世界格格不入,像支野生的白玫瑰,高傲白潔的鄙視這世界。就是那麼驚鴻一瞥,至今我未從那場秋雨中走出來。她理解我的愚昧,我愛她的古怪,後來我們雖不再是過路人,卻成了一對奇特的怪胎。
怪胎是沒辦法暴露在世俗之下的,像吸血鬼無法被陽光所照射,只要一違反,就會有犧牲者。我們無法牽手、甚至無法對視那麼一剎,我們的戀情是不被人們所接受的,只因這段戀情不是標準的男配女,於是我們成了被世界排擠的怪胎。謾罵、歧視的玻璃殘渣堆起了殘破的世界,斑駁的傷痕劃過她的心尖,流下一灘濃郁的血跡,我本就千瘡百孔,但我不甘心讓心愛的她淹沒在人群攢積的血泊裡。
試圖不在乎他人所說所想的幾乎是不實際的,像溺死在幻想裡的蚍蚨,總是貪望現實中的大樹。我試著用文字去迴響,寫下一篇篇反擊的文章投稿新聞報去批判無道的世間、用堅韌的心態抵擋污言穢語,可結局黑白分明,歧視依舊迷亂漂浮著。可她天生反骨,甭管真理,站在世人所定的標準裡高舉自由平等的旗幟,她不再懼怕流言,勇於正視自己的選擇,不論是否符合大眾的要求。在她勇敢地和我對視後,我才發覺苦難和斐語奪不走我的靈魂,唯有她才能使我魂牽夢縈。
常常問自己,憑什麼非她不可?因為她在秋雨中氣質脫俗的眸光?還是她高貴的靈魂?我承認,她害羞的神色確實令我目酣神醉,她被雨淋濕頭髮卻仍不顧一切向前跑地姿態也使我瘋狂。她對我來說是獨一無二的,我不僅愛她光鮮亮麗,更愛她滿身污泥,獨一無二的或許不只有她,還有與她並肩與世為敵的時光,這無可替代,我也深信將不會再有任何人能與之匹敵。
她是在那場秋雨中出現的蝴蝶,滴水未沾,卻陪我飛過了那暴雨般的時刻,我不會再一次深陷暴雨,也不會再一次愛上別人。記憶的梗上,誰不有兩三朵娉婷的花,而她便是我生命中獨一無二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