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日子,耶穌出去,上山祈禱,整夜向上帝禱告。到了天亮,他叫門徒來,就從他們中間挑選十二個人,稱他們為使徒。 這十二個人有西門(耶穌又給他起名叫彼得),還有他弟弟安得烈,又有雅各和約翰,腓力和巴多羅買, 馬太和多馬,亞勒腓的兒子雅各和激進黨的西門, 雅各的兒子猶大和後來成為出賣者的加略人猶大。 耶穌和他們下了山,站在一塊平地上;在一起的有許多門徒,又有許多百姓從全猶太和耶路撒冷,並推羅、西頓的海邊來, 都要聽他講道,又希望耶穌醫治他們的病;還有被污靈纏磨的,也得了醫治。 眾人都想要摸他,因為有能力從他身上發出來,治好了他們。路加福音 6:12-19
在前面段落的敘述中,耶穌在會堂治好手枯乾的人,手枯乾在現代醫學的眼中,大致上就是萎縮,或是壞死的概念。那時他顯了厲害的神蹟,有許多人跟隨他,即便如此,大環境依然是不友善的,這個不友善包含各種政治的角力,在耶穌時代的羅馬中央政府與希律傀儡政府之間的權力糾葛,或是宗教發語權的競爭,法利賽經師和撒都該進步派互相爭執在傳統與新時代文化延續的議題,這樣的處境並不是擁有一個理想,或是有一群廣大的信眾跟隨就可以走遍天下的,信眾來得快,去得也快。
耶穌很明白這件事的發展性與有限性,或許這也是他徹夜禱告的原因,他要完全堅持自己的理念向高牆碰撞,或是修正自己的道路設法混入這些主流文化中,或是有什麼其他的可能性。
最後耶穌的選擇,倒是比較像創造一個次文化,透過熟識緊密的夥伴們,設法在這個小的圈圈裡實踐這個理想,以免這個「耶穌運動」來得快,去得也快。這個團體是一個半開放又半封閉的群體,開放是在於他不是一個隱藏的團體,任何人都可以聽到消息,有大批跟隨的群眾,或是在會堂聽到耶穌講道,這些人外在的人可以看見他們的存在,可以知道部分的訊息,甚至可以加入。而封閉則是在於它對外使用比喻,私下聚會,偶爾往山上去,有著自己的生活型態。
對於我們來說,我們應該怎麼樣跟隨耶穌,或是學習和耶穌一樣,知道理想很大和現實有困難時,找到可以執行的折衷方案,一步步前進呢?或者,這個模式對我們有什麼樣的啟發呢?面對新時代的文化分布,有的人說是水瓶時代,一個期待平等,以小眾文化取代群體文化,以知識傳遞取代知識霸權的時代,這樣的組織模式似乎也是一個對照,我們不再像過去的人一樣,使用類似的教科書,讀類似的專刊社論,相反的,各自的人分化成不同的小群體,彼此設法找到自己的信念和歸屬。
在這樣的一個時代,我們想要活著不再像是過去一樣,完全需要依附於統一的知識系統,文理組的分類也不再能符合我們對社會適應,但這樣安身立命的新模式,我們最終想追求的是什麼呢?自由似乎不再是重點,正確也不再是,那真或善或美,依舊適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