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繼續不敗》(3) 小說

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嗶,嗶,嗶。滴,滴,嗶。

陌生的聲音再度傳到漸漸清醒過來的耳中。東方不敗緩緩睜開眼。

窗外早不是正午的烈日陽光,而是暗夜。他悄悄轉頭打量,房裡只有他和另一個躺在床上的人。要逃的話,時機正好。

東方不敗伸手扯下臉上的『碗』,拔下手臂上的針頭和手指上的夾子。「這都是些什麼東西?給人上夾指的刑罰太過鬆散些,扎針的穴位也全都不對。」他心裡嘀咕,面對眼前陌生莫名的一切,就算曾是一方教主,心裡仍有不願承認的恐懼。

他從床上坐起,發現身上只穿著樣式奇怪的中衣。管不了那麼多,東方不敗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運行《葵花寶典》。運過了幾個呼吸,他察覺體內真氣微弱,像是回到練寶典的初期。「任我行和令狐沖這幾掌打得可不輕,經脈沒斷絕算是命大。」他心想,「不過,首先得離開這塊鬼地方,另找棲身之處隱身練功恢復才是。」

念頭走此,東方不敗起身想找鞋子卻不得,一頭長髮左傾右洩礙事,剛好瞧見床頭掛板上有一隻藍色素簪(其實是原子筆),順手拿下將頭髮盤上。就在此時,房門被打開,有兩個人走進門來。

其中一位古怪地穿著青色中衣,另一位則披著白氅。披白氅的傢伙個子特高,一頭割短的黑髮蓬著,皮膚白皙,瞳有異色,笑嘻嘻地對東方不敗說著一串他聽不懂的話。

「不好,看來我在山林昏死後,落入夷人手中!」東方不敗心中一凜,等到黑髮男子靠近後,倏地使出《葵花寶典》將其摔到地上,接連把青衣壯漢摔到另一邊。才不過半盞茶工夫,他氣喘連連,知是自己真氣未恢復,想要惡戰到底,只是自己吃虧。就在喘息未定,那位黑髮白氅男人忍痛爬了起來,向他走來。

房裡的一切對東方不敗來說,皆古怪異常。他隨手扯過什麼東西就往對方砸去,看準對方保護自己的空檔,連忙推開房門逃出。門外的走廊過於明亮,所有東西幾乎都是白色。

幾位同穿中衣的女人們驚慌大叫,東方不敗傖惶地在走廊上奔跑,看到門就推門,見是死路就退出繼續逃跑。運氣好得很,他推開一扇通往樓梯的門,火速地飛衝下樓梯,一路跑到大街上,都忘了奇怪為什麼大門和窗戶都是透明的,不是木頭或紙糊的。

大街上,微風徐徐,吹動他散亂的髮絲飄動。東方不敗驚恐地發現,被晚夜籠罩的這個城市,處處矗立著參天壓人的石柱。石柱上有著點點燈火,底部則是一方方亮晃晃、霓虹螢綠的彩光,映得叫他眼花撩亂。身旁有開闊的道路,奔馳著沒有馬兒拉著車轎。那些車轎像是活生生的鬼獸,張著惡黃的雙眼,呼嘯而過。

「這裡,是惡鬼地獄?」東方不敗喃喃自語。曾是唯我獨尊,對手下呼風喚雨的他,失去血色的雙唇忍不住顫抖起來。

他害怕的,並非鬼差索命,畢竟因他狠辣而死的人早不計其數,這點心理準備是有的。

他懼怕的,是曾經熟悉的被遺棄感。在這闇夜鬼域裡,他,隻身一人,無人知。

啊!他驀然感覺肩頭上一陣痛,冰涼液體流入血裡。東方不敗反掌便打,卻撲了個空,身體無法控制地跌到地上。他眨著眼,看見那位黑髮白氅的男人,狼狽地站在他面前,手裏拿著一管東西。估計迷藥是從那根東西扎入我身體的吧?是迷藥,還是索魂的藥?東方不敗在失去意識之前,僅能想到這事……


「老天,這無蛋男是不是漫威裡的super hero啊?才痊癒沒多少,還這麼能打能跑。」安東尼將針頭蓋上蓋子,放回醫袍口袋,攏了下亂掉的黑髮。

剛剛在病房被東方不敗摔得鼻青臉腫的山米,也趕了過來。「安東尼,你制服他了?」

安東尼拍拍口袋,「我就算是黑帶,也沒能他這麼會打,只能用鎮靜劑了。你去急診室找人和推床來,把無蛋男運回去。」

「安東,你把我找來是埋屍的嗎?」一個安東尼熟悉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他一轉頭,臉上笑靨逐開,雖然嘴角處還有剛泛出的瘀青。

「Oh Hi! 尼可拉!我的尼可拉!我的小小尼可拉!」安東尼張開雙臂準備擁抱眼前的義大利美男,卻被尼可拉一臉嫌惡地躲開。

「省省吧!我好不容易從生意裡抽開身,你要我還你的人情就是這個嗎?」尼可拉指指昏躺在地上的東方不敗。

「我是醫生耶,真要處理這種事來,哪需要你的幫忙。我需要的幫忙不是你想的。」安東尼嘿嘿笑著,抓了抓頭髮。「先等我的護理長找人來,把他安置好了,我再跟你說。」

尼可拉蹲下來,湊近觀察著東方不敗。「這位亞洲人是你的病人?你什麼時候當起精神科醫生了?」

安東尼哈哈大笑,「他是我的病人,不過我沒轉科喔!」

「他穿著病房睡衣,光腳,還批頭散髮……我剛剛停車時,正好看見他在街上亂跑,一副精神失常的樣子。」尼可拉站起身,有點嫌惡地說道。

「不可以侮蔑任何人,尼可拉。」安東尼突然一臉正經,嚇了尼可拉一跳。

「你要我還的人情到底是什麼?」尼可拉問。

「當我的翻譯。躺在地上的無蛋男不會英文,估計只會說中文。我有事要跟他商量。」安東尼笑笑。

(待續)


作者的話

這個故事真的是未經深思熟慮,就闖出來的,但不是很完整,只是一個想法而已。觸發的原因是《笑傲江湖》中東方不敗的設定,還有他極短暫的出場,以及林青霞演出徐克的東方不敗。再加上,現在LGBTQ的盛行⋯⋯

祝我能快點順利的完成這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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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 我是小莫, 我是水深火熱中的化學研究員。 實驗室生活不易,想乘文字的翅膀浪一把,能浪多久是多久。 《畫下你的飛揚》入圍2024Kadokado角角者百萬小說大賽複選;方格子上檔中,角角者已完結。 《梁祝》重新解讀耳熟能詳的浪漫故事,請您來方格子一起笑笑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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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是和他相熟的護理長山米。「安東尼,那個無名者醒來了!」 安東尼兩眼放光,一臉饒有興趣模樣:「小山米,那位無蛋男?還挺快的嘛!我們收他的時後,也不過一週前?」
東方不敗沒死。 東方不敗腦筋一片空白,就連楊蓮亭的笑臉也沒出現在腦海中。此時此刻,如果能實現一個願望,他最想要的是什麼? 諷刺的是,死前能想起的,卻是《葵花寶典》。
我忍不住嗤笑,眼睛有點酸澀。我跟她之間的那道線,我的那道線在哪裡,我現在知道了。過了良久,她姍姍來遲的簡訊要我多喝熱水,我也沒點開來看過,草草地點走作罷。於是,從酷寒的一月到微寒的三月,我們之間有如未消的積雪,往來也不怎麼熱絡。
秋葉蕭蕭落下,那段夏日熱烈的戀情也隨之換季。她不再留戀,雖然那是段短暫的濃烈甜蜜。十一月,冷風襲來,她漸漸地緩下和我的互動,即使我幾次主動傳信息,也只得到簡短的回覆。我也沒太在意,畢竟出了社會的日子永遠忙碌,比不上學生時代那種閒情歡快,沒有額外的精力去計較。
貝多芬的第五號鋼琴協奏曲『皇帝』本該充滿著金碧輝煌,英雄驕傲的光彩,在她的指尖下卻黯淡乏味。雖然座中聽眾們似乎沒聽出這一點,仍然為名為『皇帝』的曲子大力鼓掌,為小城裡的唯一鋼琴仙子誠心喝采。 我仍記得她在演奏完,鞠躬謝幕時,她臉上有一種焦躁,似乎有事。
「為什麼?如果常來蹲點查看的Jody發現後,這不是在刺激他嗎?所以才那樣瘋狂敲你的門。」 『我這樣做,就是要讓Jody看見並且死了這條心。要讓他親眼看見我已經交了新男友,他應該要把我放下了。』她的聲音突然變得堅定,鏗鏘有力。 我沈默了。時針已經移往下一個定點,外面的太陽還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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