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百合的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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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03.14 我代表大學傳真報,前往國民黨中央黨部拍攝記錄台大學生會動員的「抗議老國代自肥」的靜坐。

國民黨中央黨部拒絕出來皆接陳情書,直到幾位民進黨國大代表如蘇嘉全等人,進去黨部強力要求下,才派層級很低的黨工出來接。這是一場羞辱,不止羞辱學生,也羞辱當時全台灣賭爛的意志。

    接下來,警察就出手了,竟然把學生抬進中央黨部,造成現場嚴重拉扯。我當時邊拍,但手在發抖,實在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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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03.15 我看到報紙頭條標題寫著「老國代自肥條款通過」,情緒完全氣炸了。當時我不過是個大二生,還不是社團的領導人。我向社長沈榮欽表達我們應該有所行動,沈社長低頭沉思,他當時想不出該用何種辦法。於是我就自己跑去學生會找范雲,她當時不認識我,自然會對我有防心。因此范會長只告訴我:「她知道了」,然後我就被遺忘在學生會的角落中。

我這牛脾氣,不達目的絕不終止,立刻跑去隔壁大學新聞社,找到楊弘任,告訴他我們該有所行動。楊弘任當時也是對這件事相當氣憤,毫不猶豫地說:「好」。接著問我,要如何做?我大膽地說出「到中正廟門口靜坐且過夜」。弘任覺得可行,於是立刻聯絡了男一舍431室那幾位哲學系的朋友,表示要到中正廟行動,他們一口就答應。

於是立刻分頭動員。我回到傳真社,只剩蔡耀聰學弟在,他表示他願意參加。我回到系上,遇到李維國,一位來自高雄的外省二代,他也很爽快答應了。最後,我回到在外與一貫道共住的宿舍,他們都是技術學院的學生。其中2位表示願意一起前往。

於是我再衝回台大活動中心,找楊弘任,彼此瞭解初步動員狀況,初估約有13名。於是決定隔天傍晚17:00,直接前往中正廟的「大中至正」(現已改為自由廣場)門口下方,召開記者會並開始靜坐。

隨後由抗爭經驗比我們多的楊弘任,草擬發起宣言,並製作長方形白色布條,在其上書寫「我們怎能再忍受七百個皇帝的壓榨」的訴求。

當晚,我們相約在新生南路某條巷弄中的「人性空間」召開行前會議。這是我第一次到「人性空間」這間簡餐飲料店。裝潢很有日式風格,老闆娘黃姐似乎很熟悉這一票「反骨」的青年,日後,我也成為「反骨」的行列。人性空間變成台大異議性社團談事、喬事及談判鬥爭的場所,也成為憲調組及調查局的關注地點,甚至為了懲戒人性空間提供這些「叛亂」學生秘密空間(屋頂小閣樓)及逃匿之處(被鎮暴警察點名追捕),曾一度賄賂穿脫鞋的七逃仔,隊人性空間丟擲汽油彈,害黃姐夫婦損失慘重。但黃姐從不以為意,反而覺得自己為台灣做點犧牲,不算什麼?實在令我感佩至今。

與會成員有楊弘任、我、何宗憲、楊沛儒、許世傑、蔡耀聰等人,召開行前分工會議。

楊弘任在傍晚時,有先完成一份「靜坐行動」的新聞通知,透過在葉菊蘭服務處擔任助理的許世傑,幫忙傳真給各大媒體記者,以及商借發電機(當時發電機都直接搭設在宣傳車上),因此乾脆連宣傳車及司機義工一併請來

許世傑表示當晚台大學生會會開會討論,他過去說明我們的行動,請其動員支援。於是我們在楊弘任住處,開始檢視發起宣言內容。弘任文筆很強,幾乎沒有錯字,也相當動人。最後保留空白處,讓大家討論具體訴求,經過現場大家一番討論後,決定了四個訴求:

一、解散國民大會

二、廢除臨時條款

三、召開國民國是會議

四、訂定民主改革時間表

訂定訴求後,把它書寫於靜坐宣言上。但是發起團體要怎麼寫呢?我表明傳真社內部還沒召開會議以產生共識,所以我無法代表傳真社;楊弘任、楊沛儒也作類此表示,何宗憲則表示他沒有參加任何社團。因此,大家討論結果,決定採用發起人方式,如能引起大眾支持,或許各校異議性團體就會來加入,趨時把場子交給他們有經驗的社團來指揮即可。

我們也討論當天的新聞:各地方縣市議會都決議,要求解散國民大會。臺灣各地城市中,民眾自行在自家陽台上,張掛百色布條,上頭書寫「解散國民大會」訴求。也就是說,解嚴後,臺灣第一次民眾嘗試跨越「戒嚴」紅線,想瞭解台灣是否真的「解嚴」了,容許自由民主的空間到底有多大?

這是個戰戰競競的臺灣,每個人都想釋放半世紀以來的壓抑,卻也擔心是否如鄭南榕抵抗被抓而自焚、陳文成博士被暗殺等發生在宣布「解嚴」後,仍是以「戒嚴」模式在統治。民眾都懷疑蔣經國的宣布「解嚴」,是做給美國看的。(事後至今,我們瞭解因江南被暗殺案,江南國籍已入美國,該事件引起美國對台灣當局的震怒,蔣經國為平息美震怒,保證臺灣開始實行民主制度,因此先宣布解嚴)。

當天,民進黨國代黃信介等人,去陽明山中山樓(召開國民大會的地方),靜坐訴求「解散國民大會」。結果,全被鎮暴警察,向抬豬一樣給抬到陽明山的大馬路上;此舉引發文化大學草山社的不滿,發動學生,帶著鬧鐘前往中山樓,表達將送鬧鐘給這些老國代(就是詛咒趕快給老國代送終)。結果被鎮暴警察攔截,草山社學生,我記得新聞畫面上,一位張姓學生,手舉高高,持著一個鬧鐘,背景是一排鎮暴警察的「歷史畫面」。

我們分析這些日子的新聞,知道這些老國代被外省統治群煽動,利用選舉總統的機會,向參選人李登輝,以及另一組林洋港等人,進行政治勒索,要求加薪及國代及立委做到死為止,甚至要求持續家族繼承權。這些不必改選,還可以如古代皇帝以繼承長子的方式,掌握國民大會的「修憲權」,以及立法院的「立法及監督」權。而施行10多年的增額國代及立委,給予臺灣地區各地熱烈的買票競爭,當然也有黨外參與競爭。但不論如何競爭,選出來的國代及立委,僅佔總數20%,就算同心有共識,也永遠舉手輸給這些坐著輪椅、綁著尿袋、掛著點滴、輕症者插氧氣管,重症者插鼻胃管,甚至已成植物人,不論如何,只要還有呼吸心跳,不管其意識清不清楚,都送上輪椅,由專業護士照顧帶進會場。

遇舉手表決時,由護士看著國民黨的黨工,手舉信號牌,護士就跟著幫無意識的老國代,舉起其手,讓數票員數票。全民在電視上、報紙上,看到這一幕,能不賭爛嗎?

因此,我們覺得民氣已經很滿了,只差臨門一腳。而過去大學生就算有學運,也只是討論校園內的民主,尚未有輕驗走出校園圍牆外,參與國家公共領域的政治議題。因此,情勢判斷是大好大壞的賭盤。若賭贏,可鼓勵民眾與學生,一步一步拆解「戒嚴」時期的國家機器;一旦賭輸了,那就這場運動的發起人來當「死刑犯」或「政治犯」。

講到這裡,突覺一股冷風從窗面擠入室內,大家看著發起人那一欄,真的是如臨地獄的大賭盤。

這時,才發現是許世傑開門進來,時間已是晚上10:00,小傑(這是我們稱呼他的外號,以和大學論壇社的許士杰區分,因為許士杰塊頭比較壯,人稱大杰。2022年不幸罹癌逝世)習慣面帶微笑,但這一次,大家看得出來是苦笑。

小傑:「我費盡唇舌向學生會長范雲說明台大優先行動的重要性,但范雲的男朋友鄭文燦表示:學生靜坐活動不出一夜,鐵定被鎮暴警察驅離,那這樣做有何意義呢」?

小傑表示當場他不知道如何反駁鄭文燦的分析,於是訴求同學之愛:「再怎樣,他們也是我們的同學,難道眼睜睜看他們被抓走?不發動更多的學生,讓政府有所忌殫」?

 小傑:「後來 范雲表示:她們會好好深思處理的」。

 於是小傑就帶著落寞的心情,趕來人性空間。

大家聽了,不免嘆了一口氣。隨即,我說何不聯絡台北其他大學的異議性社團?大家似乎稍微振作起來,向黃姐換一堆1元硬幣,使用投幣式電話,或店外附近的公共電話,分工開始知會,請求動員。

除了部分沒有參與學運團體派系(台大、實踐筆記、新青年)的學校社團,答應動員來聲援外,其他派系的社團,都異口同聲幹譙「你們台大,總是安排好場子,然後強迫我們來背書,為什麼不提早和大家講,在台北開個會,一起行動」?

我們雖知道他們講得很對,但是,我們都不是代表社團,難以用社團的身份回答他們這個問題,只好誠實說,是我們個人看不下去,所以決定行動的。我們還不是社團領導幹部,不知道學運江湖的規矩。然後,獲得大體回應為「他們會內部討論後再決定」。

我們知道,大家想看看,我們才13個人,是否能撐過黎明而不被鎮暴警察驅離或抓走?因為這是關動員成本,以及運動的目標設定問題。而我們才不過大二生,初入江湖風雨,不知國民黨之殘忍與邪惡。只是「初生之犢不畏虎」,我們這輩子總算體驗到這句話的意義了。

於是小傑提議買啤酒來喝,不多久,大家桌上一人一瓶冰涼台啤。我向來不喝酒,本想拒絕,但想說可能是這輩子第一瓶也是最後一瓶酒,於是把酒瓶握在手上。

「飲酒簍愛裁灌,膽氣就會生。來!眾兄弟,這世人祝歡喜熟悉恁,祝咱一路袂孤單,來,乾」。然後小傑仰起頭,瓶子呈垂直地面角度,小傑的喉結,如打戰鼓一般,一上一下,充滿戰鬥節奏。\

我閉上眼,學著小傑啤酒灌下肚,第一口差一點嚥不下去,很想吐的滋味從食道湧上來。但我認為這樣自己太懦弱了,管他三七二十一,當作汽水喝下去吧。還好,是冰鎮的啤酒,很解渴。但不一會兒,臉就開始發紅,心臟跳得胸膛外都聽得到。

然後,我們彼此發現,兩頰友淚珠爬過的痕跡。果然酒後膽生,大家開始最後一件大事,那就是簽下生死簿。

我因為身患氣喘病,加上常和老爸口角,心裡早就有一股「不想活」的念頭,但我又不會選擇自殺。於是我就說:「要死也得為台灣,轟轟烈烈的死一次,戰士就應該死於沙場」,於是就毫不猶豫搶先第一個簽。楊弘任是來自員林家境貧寒的勞動階級家庭的小孩,但很重義氣,於是他簽第二位;何宗憲是很體貼朋友的人,他覺得不能讓我們倆人孤單,於是簽為第三位。自此,簽名表態就停住了,很多人不太敢簽。

我們三人表明,一切就由我們三人來扛吧!萬一被國民黨整死,記得把台灣民主成果,送到我們墓前來,讓我們知道沒有為台灣白白送死。

一時空氣似乎凍僵,宛如守靈之夜。楊弘任為了打破這不吉利的氣氛,拿起酒瓶說:「眾兄弟,有緣後一世,雜擱做伙作兄弟」。

   「好啦」!

    「水啦」!

    「價國民黨翻落台」!

    「臺灣人萬歲」!

這最後一口訣別酒,喝得好痛快。因為,我參與了臺灣生或死的關鍵歷史之中,我知道我拋不開這個責任及義務。不曉得為什麼,我竟深愛著臺灣這塊我如此嫌惡之地?

當夜,我醉醺醺,流著興奮的淚水,騎著機車,瘋狂地在羅斯福路五段上,大飆S形,一路歪歪扭扭騎回景美的租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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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廿世紀末的「憤青」,捲入了臺灣民主激烈變化的風浪裡,發起了野百合學運、反軍人干政,參與了廢除刑法100條、反核四街頭運動,繼而成為民勁黨的政策幕僚。在其中不斷的衝浪、溺水、如同在地獄鬼門關前爬回人間。作者從臺灣頭的基隆移居至臺灣尾的屏東潮州,真的脫離那令人混亂的鬥爭世界?還是捲入下一場地方政治風暴?是否一生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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