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就經常聽到「台灣最美的風景是人」,這句話往往由聽者的角度自行解讀。前陣子新聞報導沸沸揚揚的柬埔寨 KK 園區詐騙案,許多「豬仔」上當受騙後回不了家,最美的風景背後,有著我們看不見的危機。如同2014年齊柏林導演空拍的電影《看見台灣》,有句旁白吳念真是這樣說著:「不要懷疑,這就是台灣;如果你沒有看過,那是因為你站的不夠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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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長相老實,還是自己警覺心不夠,從小到大,我經歷了幾回小小騙局,還好祖上積德、上蒼垂憐,都只是些小小的人生插曲,反而累積我的了生命經驗,反正人沒事平安就好。
我最常落入的迴圈其實很好辨別,就是走在街上會有人走近你,然後說自己的皮包掉了,需要借點錢坐車回家。但每次我都寧願相信對方真的需要,而且開口都是50~200元,看看對方的長相穿著(不是以貌取人而是觀察真偽),通常這個時候我會給錢,因為如果是真呢,舉手之勞就能幫助陌生人,何樂不為?
不過也有人假裝要我留下地址,表明回去之後就會寄錢歸還。那次的情節是小吃店裡的食客,一對年輕情侶坐下來攀談,同樣是錢包遺失需要借錢搭車返家,我記得當時還熱心過頭,雞婆的追問這樣有吃飽嗎?坦白說,那次我信以為真,還會不時打開信箱確認善款是否現身。哈哈哈,想當然不過是虛晃一招的伎倆。
同樣的「善心」也會發生在街頭要錢的乞丐身上,如果口袋有零錢,多多少少我會放入前方的盆子,直到某次巧遇他的下班時間。站起身子拍拍灰塵後帥氣的離開,這...這...,所以他的肢體殘缺都是「我的眼睛業障重」啊。
自此之後,每遇到類似的情景,我選擇冷眼旁觀靜靜地走過路過;不然就是詢問對方「買點吃的給你好嗎?」通常答案都不需要。但有次颱風前夕大雨滂沱的便利商店外,一位流浪漢蜷縮在門口躲雨,我提出買便當給他的建議,他說「我想吃八寶粥」,於是我進門買了一罐溫熱的八寶粥,他伸手接下後輕聲對我說「好人有好報」,聽聞後我難過的離開,怪自己沒能再為他做些什麼。
慶幸的是沒有遇見愛情騙子(人家我也是光明正大、坦蕩磊落的男人),感情的世界最難斷捨離、講明白,前輩說清官難斷家務事,特別是情濃轉淡後的欲走還留,不甘不脆最容易發生事端。很喜歡陳小雲《愛情的騙子》直白的控訴,
原來你是花言巧語,真情乎你騙騙去
原來你是空嘴薄舌,達到目的做你去
與李聖傑《手放開》歌詞內既寫實又無奈的詮釋。
感情就像候車月台,有人走有人來,我的心是一個站牌寫著等待
對於被騙的經驗,回想起來或許可以歸結,我始終相信儒家思想《人性本善》與天俱來的本性,而荀子的《人性本惡》說,我反而認為基因的作用不如後天環境的影響。因此每次發現被騙了,我一面罵自己笨,另一面不過聳聳肩自問自答「就算如此,這個損失我也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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