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顧情節發展，而不管角色狀態的《八尺門的辯護人》──淺談角色沒有說服力的原因】二之二
※警語
要在一開始先說清楚的是
這篇文章是以我自己身為編劇顧問的角度，對於這部劇的技術層面的討論
切入點以及要談的內容，跟常見的心得文方向不同
下面的分析跟紀錄都有十分主觀的成分在裡面，並沒有要否定任何人的喜好
同時有大量劇情內容討論，請斟酌觀看
如果沒問題的話，那就讓我們開始吧
=================以下正文開始=================
綜合前一篇所提到的那些問題，還有在這部劇裡面可以看到的其他狀況
我會認為
雖然無法確認是因為什麼外部原因不可抗力，或是編劇自己的壞習慣，抑或是能力不足
但呈現出來的狀況就是
這部劇習慣於
為了成就情節，不管角色原先的狀態
略過中間的鋪陳，直接演出想要的結果
尤其在第七集，這個狀況一整個大爆發
這邊就舉其中兩個例子，做個簡單的說明
(詳細的爬梳可以參考下方留言的第七集觀看筆記連結)
1. 徐世漢對彭正民的懷疑
在老佟落海後，徐世漢走訪港口，想找出相關的線索
結果就這麼剛好問到了老佟落海前登上的漁船
而且徐世漢跟上面船員的對話，完全就是徐世漢已經知道「這艘船有問題」
才會抓著上面的船員追問
可是照劇情的演出看來，這時候徐世漢「沒有其他證據」也「沒有合理懷疑」
然後接下來
徐世漢調了便利商店的監視器畫面，發現老佟走到某個巷子裡
於是也走到那裡，看到地上有一瓶折彎的啤酒鋁罐，罐口還塞了一段香菸
接下來就跳轉到，在教會外面，徐世漢像是鎖定了彭正民一樣
問彭正民老佟落海的那一晚，他人在哪裡
這裡就跟前面，徐世漢抓著船員問問題的狀況一樣
「沒有其他證據」也「沒有合理懷疑」
單憑一罐啤酒跟塞在瓶口的香菸，就讓徐世漢鎖定了彭正民
然後也沒有用演出的方式，讓觀眾明白這個線索會指向彭正民
對沒錯，觀眾都知道那個啤酒罐跟香菸，是彭正民留下來的
可是徐世漢不知道
或是要說至少劇集的演出看起來，他並不會知道
而且後面又演到
徐世漢拿出剛剛從彭正民手上拿出的香菸，去跟啤酒罐口的那根香菸做對比
這樣的演出傳達的資訊是
除了香菸以外，或是要說在發現香菸之前
徐世漢就已經在懷疑彭正民了
但這是不合理的
這就等於是，徐世漢在沒有懷疑彭正民的前提下
就有了懷疑彭正民的結果了
再加上後面，劉家恆接著對徐世漢說
「從時間點來看，我認為彭正民跟證人的失蹤有關」
聽完這句話，徐世漢才回想起前幾天看到彭正民的後車廂裡，有一個新的大型行李箱
這樣的演出更加是回頭加強了
這就等於是，徐世漢在沒有懷疑彭正民的前提下
就有了懷疑彭正民的結果了
因為要說徐世漢有什麼在第七集的這些情節發生之前，懷疑彭正民的可能性
就只剩下那個「看到彭正民的後車廂裡有個新的大行李箱」這個點了
2. 劉家恆對洪振雄的關注
劉家恆來到海濱派出所，詢問徐世漢佟守中(老佟)落海相關資訊
這裡其實就有一個問題了，那就是
觀眾會不明白，劉家恆這個角色，一個在這部劇裡的定位是
「海濱命案的主角對立方」的這樣存在
為什麼會來調查老佟的落海事件？
在這之前，沒有任何相關的鋪陳或是前置安排
讓劉家恆介入這個案件的安排，對於觀眾來說是合理的是可以理解的
然後在他們兩人交談一段時間後，徐世漢對著劉家恆說
「你其實不在意佟守中，也不在意海濱命案」
「你在意的是洪振雄，你想透過彭正民來抓他」
就先不提，為什麼徐世漢會認為，而且會知道
可以透過彭正民，抓到洪振雄
從前六集一直到這集為止的劇情演出
觀眾是看不出劉家恆為什麼會在意洪振雄的
編劇在這之前，沒有做出任何情節上的相關鋪墊
不用演的，而是讓角色直接說明出來現在的劇情走向
(因為海濱命案的法庭攻防看起來暫時告一段落了，現在要處理的是法庭外面的事情)
用這種方式，直接把劉家恆這個跟洪振雄完全沒有關係的人，硬扯上關係
說實話真的是一個很糟糕的手法
再來，這集的後面，佟寶駒在劉家恆洗澡到一半的時候去堵他
這個情節的後段
佟寶駒因為跟劉家恆講不下去了，轉身離開，劉家恆在後面喊話
「就算你不在乎你爸，也應該為大局著想。遲早會有更多人送命」
這裡利用劉家恆所說的話
|再次加強了觀眾對於「劉家恆想要扳倒洪振雄」的這個認知
可是除了這句話，以及上面提到的，徐世漢所說的
「你在意的是洪振雄，你想透過彭正民來抓他」
之外就沒有任何，可以支持「劉家恆早就在關注洪振雄」的演出
觀眾沒有辦法在看到這兩句話之前，就先理解到劉家恆得知洪振雄多少事情
沒有辦法猜想劉家恆是抱持著怎樣的心態去面對這件事
所以觀眾也無法得知
劉家恆口中的「大局」是在講什麼
整體看下來
真的很像是到了這集，因為要把格局拉大了
所以臨時加設定
而不去管劉家恆在這集之前的角色狀態
再另外舉一個例子
還有個情節一時想不起來在第幾集
那段是佟寶駒自己一個人去看守所找阿布，說了一些話之後
最後把手中的紙按在面前的透明隔板上
告訴阿布，聖地的位置在哪裡
要往哪邊拜才對
可是在這之前，佟寶駒跟觀眾都不知道
阿布拜的方向是錯的
佟寶駒在這之前也從來沒有表現出，對於這件事情的關心
所以這裡也非常明顯
就是為了想要一個這樣的情節，硬是安排進來而不管前面有沒有足夠的鋪陳
而這個習慣，這個「為了成就情節，不管角色原先的狀態」的呈現
就導致了很多台詞聽起來煞有其事，卻經不起推敲，不知道為什麼要在這時候說出來
這個狀況的重災區一樣是出現在第七集
下面慢慢舉例說明
第七集的最一開始
劉家恆來到海濱派出所，遇到了徐世漢
經過一番交談過後，劉家恆對徐世漢說
「從時間點來看，我認為彭正民跟證人的失蹤有關」
這裡有兩個問題
第一是
劉家恆才在先前的法庭上，認為佟寶駒只是胡謅出一個證人，對法官提出這是「幽靈抗辯」
為什麼在這裡又馬上判斷，證人是存在的？
而且又是怎麼確認證人是「失蹤」，而不是「不願出面」或者「逃亡」的？
第二
劉家恆口中說的，「從時間點來看」，在劇中並沒有幫觀眾梳理好相關的資訊
導致觀眾會不明白，究竟是看到了什麼？
會不明白這時候劉家恆得知了什麼資訊
同時以劇情演出來看，劉家恆也不可能知道彭正民在這段時間有什麼可疑的行為
尤其再加上後面，徐世漢問劉家恆「真的有(證人)這個人啊？」
劉家恆回說「這就是我們接下來要證明的事情」
這樣的演出更是回頭加強了
其實劉家恆並沒有辦法確認，證人存不存在，是不是失蹤
所以前面那一句的「從時間點來看，我認為彭正民跟證人的失蹤有關」
其實是不成立的
再來是，佟寶駒在劉家恆洗澡的時候突襲的那段
劉家恆對佟寶駒說，「海濱命案還有轉機，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一件事」
「佟守中之所以落海，是因為看到了什麼，導致彭正民必須那樣做」
這段話看起來雖然很帥，可是
第一
劉家恆口中的「所有的證據」是什麼？這點並沒有演出來給觀眾看
第二
還沒有證據證明就是彭正民，劉家恆怎麼可以講得這麼篤定？
第三
以劉家恆檢察官的立場，為什麼會希望海濱命案有轉機？
接下來，佟寶駒問劉家恆，「(老佟)看到什麼？」，劉家恆回
「蘇普里安托，很可能已經死了」
可是到這裡為止，都還沒有任何的相關演出去交代
劉家恆是怎麼確認，真的有蘇普里安托這個人的存在
然後在前面劉家恆跟徐世漢在警局裡對話的時候，說到
「(證人是確實存在)這就是我們接下來要證明的事情」
我會認為這句話傳達出的意思是
劉家恆自己也真的不確定有蘇普里安托這個人的存在
所以這兩句話，是互相衝突，彼此矛盾的
接著，佟寶駒問劉家恆，「如果是這樣，有什麼屁轉機啊？」
劉家恆回答
「所以我們要藉由彭正民，抓到洪振雄的把柄，戳破他們的謊言」
這邊的問題首先是
為什麼戳破洪振雄他們的謊言，就會有轉機？
再來是
為什麼劉家恆身為檢察官，會希望審判結果往不利於他自己的方向偏轉過去？
加上後面
佟寶駒離開浴室，劉家恆追上去，對佟寶駒說
「我們需要你的幫忙。彭正民，如果證據不足，我們需要你突破他的心防」
為什麼一個檢察官，會這麼積極讓審判結果朝不利於自己的方向偏轉過去？
到目前為止的演出，沒有一個好的說明可以讓觀眾進入狀況
後面，徐世漢查到了彭正民買東西的明細，拿去給佟寶駒看，同時告訴佟寶駒
老佟落海那天，通聯紀錄上顯示老佟有打給佟寶駒
佟寶駒聽了回說「我沒接到，打給我做什麼？有事為什麼不找警察呢？」
徐世漢這時候默默說道
「他不是要通知你。他應該是，以為在後車廂的人，是你(佟寶駒)」
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滿感人的
可是，劇情中沒有任何線索，可以讓徐世漢，可以讓觀眾推出
老佟會以為後車廂的人，是佟寶駒
再後面一點，連晉平跟連爸爸在對練西洋劍的那段
連晉平提到
「可是如果整個(審判的)過程中，我們只是為了討好上面那個判斷者，你怎麼能不懷疑他的公正性？」
這句話的問題有兩個
第一是
在這段情節裡，沒有一個會讓連晉平說出類似的話的前題
第二是
整個審判過程，以及目前為止這部劇的演出，呈現給觀眾的
都不是在「討好上面那個判斷者」
導致這句話突然從連晉平的口中，硬生生說出來
會讓觀眾一頭霧水，不知道在講什麼
所以也導致了後面連晉平接著說的
「判決是為了被告存在，不是為了法官，不是被害人，更不是神。」
這句話沒有一個好的前提去鋪墊
變得很像是連晉平莫名其妙就得到了這個結論
也讓連爸爸這時候的氣憤，變得不知道在氣什麼
而除了第七集以外，還有其他的例子
像是
第五集，蔣德仁跑去找陳令秋
要求陳令秋不要再插手海濱命案，也不要再見佟寶駒
陳令秋在最後蔣德仁要離開的時候，拿著佛珠說
「看來有些事情，連菩薩也沒輒了」
這裡的演出一方面是是回歸了之前，陳令秋開始願意戴佛珠出來
開始不介意他人知道自己的宗教信仰
但同時也因為，之前陳令秋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宗教信仰
劇中也完全沒有著墨信仰菩薩，對陳令秋的影響，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所以導致了這裡的「連菩薩也沒輒了」
沒有一個足夠的前置安排，讓觀眾可以進入陳令秋的情緒之中
第一集也有相關的例子
第一集裡，佟寶駒跟檢方隊打籃球的時候
佟寶駒對劉家恆嗆說「通姦除罪化，那你就不能打壓人民的戀愛自由了怎麼辦？」
這句話雖然同時很嗆也很專業
可是一，在這句話之前，觀眾並不知道劉家恆是個怎樣的人，對於通姦除罪化站在怎樣的立場
以及二，在這句話之後，所有的演出也都沒有解釋到，劉家恆對於通姦除罪化的看法是什麼
可是劉家恆在第一集的這個情節中，又確實被這句話激怒了
所以就我看來，這句話的出現，以及其達成的效果
就只是為了成就這個情節
而沒有去管角色的狀態
而當上面說到的那些問題，集中發生在某幾個角色身上
就會讓角色變得很浮動，變得很沒有說服力
因為這會讓角色，一直依附在情節上，配合著編劇想要的劇情發展
想法跟情緒說變就變，基本狀態還可能前後矛盾
不像是一個有自己想法，實際存在的人物
沒有一個明顯的主軸
沒有一個可以讓觀眾可以去推測、去理解、去代入的大略方向
所以才沒有說服力
尤其因為，除了從第七集開始大暴走的檢察官劉家恆以外
三個主要角色的其中兩個，佟寶駒跟連晉平
在一些地方也出現了上面提到的那些問題
特別是在收尾的時候
這進而影響到了，整部劇給人的觀影體驗變得沒那麼好
以及其中想要談的議題，也因此強度被削弱不少
會讓觀眾摸不清楚，這部劇想要傳達出來的
究竟是什麼？
下面就來說明，佟寶駒跟連晉平這兩個角色身上，所發生的事情
是怎麼影響帶給觀眾的說服力的
1. 佟寶駒的情況
首先是
上面已經提過的，第七集佟寶駒去找洗澡洗到一半的劉家恆那段
佟寶駒說了一句
「想都別想。你要我再做一次叛徒？」，的那裡
這裡就像是前面講到的那樣，以佟寶駒在劇中給觀眾的感覺
「並沒有把自己當成海濱國宅那些人的其中一份子」
所以這裡編劇為了安排一個衝突，讓佟寶駒說了一句煞有其事的話
再來是
一樣是上面已經提過的，第八集佟寶駒被海濱國宅的人們，湊了一筆錢保釋出來那段
佟寶駒對著海濱國宅的人們，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還摟了摟他的姪子
這個安排就跟前面說到的一樣
是「把本來彼此對立的狀態當作不存在一樣」的「為了和解而和解」
綜合以上這兩點
會讓佟寶駒這個角色，到了整部劇集要收尾的時候
變得狀態很浮動，讓觀眾對於這個角色的理解，前後會有接不上的落差
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再加上
在第八集的最後面，佟寶駒說了一句
「所有的殺戮都一樣」
這句話本來應該要做為一個很有力的收尾
可是卻因為沒有足夠的前題，讓觀眾可以明白
「佟寶駒口中的殺戮是指哪些事情？」以及「為什麼都一樣？」
所以又是，聽起來煞有其事但經不起推敲的一句話
以這樣的方式，作為這部劇，以及這個角色的收尾
會讓人一頭霧水之外
也會削弱整個角色的說服力
還把整部劇想要帶著觀眾前進的方向給發散掉
2. 連晉平的情況
首先是
第四集，連晉平因為得知佟寶駒就快要退休去當律師了
然後不顧之前佟寶駒才跟自己(還有莉娜)為了找到蘇普里安托四處奔波還涉險
直接對著態度突然變得很消極的佟寶駒說
「還是你覺得，退休以後這些都不干你的事了」
而沒有先察覺佟寶駒的態度落差，進而做出反應
讓連晉平在這邊變得很像是
編劇用來推進劇情，用來引發衝突的工具人
沒有自己的想法，缺乏人性
類似的狀況還有第六集
連晉平知道自己的照片被流出之後
並沒有去懷疑那些照片的來源，或是說懷疑是經由誰那邊流出去的
給觀眾的感覺就是，編劇為了避免節外生枝
為了把情節收攏在自己想要的範圍裡
讓連晉平在這邊直接少掉一個，一般人第一時間會有的反應
再一次地缺乏人性
再來是
連晉平跟李怡容的感情生變的這條劇情線
第四集開始試著做連晉平跟莉娜的感情線
可是在劇情的演出中，連晉平跟莉娜本身沒有什麼火花
而且連晉平在莉娜面前一直都是很良善的好好先生
兩人的互動也多是因為案情討論
對觀眾來說其實是看不出來連晉平對莉娜，有什麼額外的想法的
可是後面編劇卻硬是安排，主角一行人在找到足球隊隊長之後
連晉平突然表現出了對莉娜的佔有欲以及嫉妒心
同樣的，連晉平其實沒有什麼必要對自己的女朋友李怡容，隱瞞關於莉娜的事情
在第四集之前，也看不出來兩人的感情有什麼生變的跡象
卻因為編劇硬推
在第四集兩人的互動突然就變得沒有那麼自然
雖然後面(忘了哪一集了抱歉)有一段，連晉平跟李怡容一起吃飯的情節
在這段演出中確實有做出，他們兩人之間有股巨大的隔閡
可是這個演出是在，他們倆感情已經生變之後，才出現的
就時序上，這段情節只能算是後果，不能算是前因
是有個地方，有點到連晉平對待李怡容的方式開始有所改變
就是在關愛之家外面等蘇普里安托出現的時候，連晉平手機裡有十幾通李怡容打來的未接來電
可是把這個情節安排在這裡，也可以被解釋為
連晉平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海濱命案上面
並不必然是因為兩人的感情生變
所以這整段劇情線看下來
連晉平遠離李怡容，轉而接近莉娜
在編劇的強推之下
讓這個行為對觀眾而言，變得沒有原因可循，變得難以理解
最後是
最後一集的收尾，連晉平決定不去參加結訓典禮，告知自己的父親要搬出去住，的這個情節
在這之前，連晉平才因為跟他爸吵架而逃家，跑去佟寶駒家借住
可是為了要成就這段的演出，連晉平跟他爸變得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這樣的處理，會讓觀眾在看到這一段演出的當下，感到混亂
不明白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以及不明白之前連晉平跑去佟寶駒家借住，是為了什麼
進而導致了，對觀眾來說，會很難推測出
連晉平表示不會去參加結訓典禮，說要搬出去住的原因是什麼？他在想什麼？
讓這個角色變得很空
而且以這樣的方式做收尾
綜合前面兩點(缺乏人性，以及感情莫名生變)
會讓觀眾對於這個角色的印象很模糊
只剩下很刻板的一些形象
只記得這個角色好像一直都在對抗著什麼
進而讓這個角色在劇中所代表的，所捍衛的價值
變得很空
缺乏說服力
所以最後，再次總結
《八尺門的辯護人》這部劇，雖然有滿多不錯的地方
卻因為，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不可抗力(比如說小說改編電視劇，跨媒材導致調適不過來)
還是因為編劇的壞習慣，或是要說技術力不足
只顧著自己想要呈現的情節
不管，或者可以說是犧牲了角色原有的狀態，以及觀眾對角色的認知
導致後來整個觀看體驗變得很糟糕
同時也因為，兩個主要角色，尤其到後期，幾乎都是隨著編劇想要安排的情節
任意地變動狀態、變動情緒反應
進而導致說服力的缺乏
更是讓這部劇的收尾，收得令人一頭霧水
那麼以上是
我自己對《八尺門的辯護人》這部劇的看法與分析的下篇
基本上已經盡力把我在這部劇裡面，觀察到的技術性問題
比較容易梳理說明的，都一一指出了
但多少可能還是有些缺漏
如果對於比較詳細的各集分析以及筆記有興趣的話
我有把相關的文章貼在留言處
可以參考一下
(圖片來源：劇集截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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