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她的深夜對話：就算心也如此破綻百出

1

少年。

他膽小怕事，像個未經世事的孩子。

拐彎抹角，因著害怕瞥見真相的眼睛，問話也常兜著圈子。

他一心只想逃避。

逃避自己做過的任何一個看似正確的決定。

為了逃去哪，為了藏在哪，而開始做起自己不擅長的事情。像是⋯⋯為植物換土，為書本套上書套，為十根手指頭塗上指甲油等。

不像是為了她。

更像是為了他自己。

他一心掛念，患得患失也從未承認。

是什麼意念湧上了背脊。

無論多麽努力包裝，那樣拼拼湊湊的外衣具有時效性。言語和人心依舊破綻百出，只為了得到那夢寐以求的答案才肯繼續前進。

這句話有些難。

但他知道。他都知道。

2

少女。

她感到皮肉十分疼痛，卻同時感到幸福。雖然不清楚情況如何，不過就算是隔著肉身也能感受到他流露的痛苦有多深。

她正被一個不懂得表達且受傷的靈魂擁抱著。

那不具名的東西流了過來。

也許是情感。

也許是情緒。

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突然意識到活在整個宇宙，在地球上的自己如此渺小。

煩惱也如此渺小，幾乎毫無重量。

他是她的地心引力。

不管腳步怎麼站，無論目光落在哪個地方，最終都會往那裡掉。

原諒我，少年。

你要我此生都別跟你道歉。只要道謝。

我知道。我都知道。

是什麼貫穿了我的夢。

是什麼揭穿了我的謊。

或許你聽過。

卻未曾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