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早晨我騎車到金谷市場買七星鱸魚
燉湯帶去榮總運匠說你女兒將來好出息
我沒飄飄然只永遠記得初為人父的喜悅
三十三年後在兒子媳婦臉上重見那歡愉
去年五月疫情中燒烏龜做新娘的拉拉
說時遲那時快今年九月初一當了媽媽
熬過艱苦孕吐期幸福狂吃陪胎兒長大
頭好壯壯催生難只好挨刀撈出這女娃
妳零歲的腹中傳記已獲得無數點閱
爸爸神隊友方方面面打點夙夜匪懈
忘記姑姑出生時頭髮是否也那麽多
妳肯定加多一代親長的愛源源傾瀉
窗外鳴響著海葵逼近的強風驟雨
房間裡奶奶對懷中的妳溫柔細語
註:
預產期9月6號,但8/30晚產檢時,因胎兒甚大,醫生建議即刻入住催產。經過31小時催生,仍0開指没破水,判斷產程延遲,轉剖腹,用最新的腹膜外剖腹技術,術後可直接進食。9/1 09:25咱家小孫女誕生,身高48.5公分、體重3,345公克。
老婆本來很鎮定地打算9/6才上台北看孫女,順便參加奉愛活動,但拉拉說那天要出院轉去月子中心,到時手術房等級的人員管制,所有訪客都不讓接觸嬰兒,於是儘管海葵颱風即將登陸,還是決定9/3就北上。
看著兒子傳來孫女誕生的照片,腦海浮現1990年9月9日女兒出生翌晨,我騎單車喜孜孜到昌平路金谷市場買魚,老闆一聽是要給產婦進補的,立即推薦七星鱸魚。老媽燉好魚湯,一起搭計程車去榮總,途中運匠得知我初獲愛女,問了時辰,略加思索,道你這女兒很優秀,將來大有出息,為示權威,特別強調算命是家學淵源,不過,我仍只當外交辭令,倒是老媽後來還唸了幾次想找那個司機。
儘管清楚記得上述種種細節,但在禾馨307房初見小孫女,拉拉指著她又多又黑的頭髮問:「當初姊姊也這樣嗎?」我和妻卻面面相覷,完全没印象了!
9/6兒子報了戶口,為女兒取名允晨,台語讀如「穩成」,她有個原由待考的綽號「百萬」,老婆說那小名就叫「萬萬」,女兒說叫「米恩」,兒子麻吉士鋒、東妮則叫「米莉(粒)」。新生兒還會帶來更多新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