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條很長的產業道路。蜿蜒、顛簸、塵土飛揚皆是它的點綴色彩,接著是陽光灑下的角度似乎永遠抵達不了眉心一樣。我跟小真為什麼會前往這裡呢?她是聽朋友介紹的,在我們公司距離不遠的郊區,有個需要搭車抵達的村落,那裡的風景十分宜人,也值得去踏踏。
嗯。她是這麼跟我說的。
不過要搭車前往的地方──
說不上來,我第一個直覺這會不會是一個奇怪的地方?
因為台灣就這麼小,只要願意,沒有四輪抵達不了的地方。
據小真的朋友所述,那是因為村落被包圍在森林之中,
加上道路十分小條,會車與停車不易。
就算是自行開車前往,也要停到幾公里外較寬廣的平地處再步行前往。
有任何網路或者社群介紹嗎?
不。什麼都沒有。
這對資訊爆炸的時代來說,十分反常,
但這樣反而激起了小真的好奇心。
於是我們就搭上了專門前往目的地的休旅車。
司機不發一語地開著車,原本我想攀談些事情,
但看見他目露凶光,我便沒再讓我的好奇心露出舌頭。
「沒問題嗎?」
「可以吧,再怎麼說我們都是兩個人。」小真似乎不以為意,持續抬頭看著窗外。
接著休旅車終於抵達了一個像是入口的地方,會說「像是」是因為那周圍包覆的樹林像是要把眼前這座村子給吃了一樣。我跟小真緩緩下車,司機只說了一聲「到了」,便看著我們。我們從後車廂拿出行李,明明還是秋老虎肆虐的中秋前夕,如今卻像是上了大雪山或者杉林溪一樣,硬生生降了十度的感覺。我們有在海拔這麼高的地方嗎?
「司機大哥,不好意思,是直接往這裡走嗎?」我將背包背上肩後,善意地與他搭話。
「你有看到這裡有別條路嗎?」他冷冷地說。
「呃……也是。」我尷尬地望著前方的道路。
「明天搭車回去的時間是下午四點,千萬不要遲到,可以吼。」
「沒問題。」我感覺我所說的『沒問題』還沒在空氣中震動成為事實以前,司機早已打了排檔,流暢地一路倒車到足以迴轉的空地處。
「是怎樣?我欠他錢嗎?」我轉頭看著快要消失的車影說著。
「沒關係啦,至少我們到了目的地了,對吧?」小真敷衍地回答我,我不清楚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善良了,雖然這麼說自己的女朋友很奇怪,但通常發生這種事情,一向都是我在後面拉著她。
「走吧?」
她轉頭看著我,我點頭。
不過不變的是──她還是如此漂亮。
我們走在這個像是嵐山小徑的道路,如果扣除掉那冷死人的涼風,這裡的美景真的就像是出國一樣。我難得想幫小真拍照,竟然被她拒絕。通常去旅遊,她總是會拉著我到各個網紅景點如法炮製的拍照。
而現在竟然卻是我趕著腳步前進追著她,
我不解地望著她的背影。
「妳還好嗎?」我問。
「很好啊。」
「不是啊,這裡很漂亮,妳不拍個照嗎?」
「你拍就好沒關係,我今天的妝不太適合。」
「妝還有分適不適合的喔?」算了,我還是想記錄一下這片竹林,我便拿起手機隨手拍了起來。不過小真健走的速度幾乎不讓我有任何戀棧的機會,我才隨手捕捉幾張照片就得趕緊跑步跟上。
這到底是為什麼?
當我帶著疑竇向前奔馳時,
我看見了幾棟像是民房印入眼前,
小真的步伐不像是陌生的訪客,反倒像是返家的旅人。
四棟兩層樓的民房包圍著空地。竹林後的小徑,就是這樣的光景。遠遠觀察起來就像是放大版的三合院,差在不只是三面民房,而是四面民房。每棟民房之間交接處有拴上鐵鍊在地上連結,扣環設置在每個民房一樓邊角角落。雖然人是可以進出,但你可以感覺「這就是不尋常」的感覺。
為什麼會有鐵鍊?是為了把「什麼」包住嗎?
這裡真的是什麼旅遊景點嗎?
「妳是來過這裡嗎?」我問小真。
「沒有。第一次來啊。」
「怎麼看起來這麼熟門熟路?」
「還好吧?」小真的回答非常明確地在閃躲我,正當我要接下來去問時──
「啊,是程小姐嗎?」一名老婆婆看著我們,她雖然看起來年事已高,但身體還是十分健朗。
「是。」小真點點頭,露出她的美好招牌笑容。
「這邊請、這邊請。我帶妳去妳們的房間。」婆婆指著其中一棟民房,我們便跟著她前進。
「辛苦您了。」小真點點頭。
「不會,你們能來,是我們的榮幸。今晚的飯菜會好好款待你們。」婆婆說得十分真誠,但我聽起來總覺得怪怪的。聽起來像是吃什麼最後的晚餐。
「今天來這裡的客人多嗎?」
「不多。所以你們是我們的嘉賓。請當自己家別客氣。」婆婆領著我走上了民房的二樓,雖說是民房,但像極了有多間套房的集中式住宅,只不過套了一層古房的濾鏡的感覺。嚴格說起來這應該這根本不像是古老的民宅,而反而是新蓋的集中式兩層樓住宅,就是那種你會在日本都市恐怖故事聽過那種住宅。
我到底想到哪去了?我不是在旅行嗎?
但我不得不拉緊我神經的發條,由於我的旅伴小真,
她對著婆婆溫柔的表情,就像是對著自己的奶奶那般溫柔。
這到底是怎樣?很多疑問幾乎快把我的腦子塞滿了。
婆婆走到了其中一間房門後,拿出了鑰匙。
嗯,幾乎驗證我說的,那鑰匙的模樣就是現代的公寓式鑰匙,
但我們所開的門卻像是古老的宅邸大門,有兩個圓環在門面的那種。
所以是為了仿古宅,而後來興建的吧?
的確是「很民宿」的作法。
好吧,這至少不是什麼別人住的老民房。
房間內的擺設幾乎就跟旅館一樣,完全就像是踏入一個平行宇宙一樣。小真打量著四周,而我還在釐清自己到底身處何方。婆婆看我們的表情之後便說:「這個村子是由四排房子圍成一個『口』字,蓋成的。房子早就要修繕,因此我們村子內的人討論了一番,為了讓這個村可以繼續過活下去,請設計師設計了既可以維持原樣,但又可以讓大家住得舒適的建築。也就是你們看到的這個樣子。」
原來如此,這麼說的確很合理。我點頭如搗蒜,婆婆看見我點頭便繼續說道:「以前我們都笑說這個村子是一個口字,進來了就出不去了。不過這倒是,大家感情都好,搬來了就不會再出去了。」不知為何婆婆這麼說,我背脊突然有些發涼。
「那你們休息一下,晚點就可以下來吃晚餐了。」婆婆說完就點頭離去,只見小真仍處於一種我沒辦法言明的狀況。接著她開始打開她的包包。
「妳還好嗎?」
「還好啊。」一模一樣的表情,這真的是小真嗎?不知道她是不是心情不高興,總而言之整個人渾身不對勁。
「如果不舒服,我們隨時可以離開。」而我只是出自關心地隨口一說,沒想到她卻帶著充滿憤慨的表情望著我。
「你如果不想陪我,來之前就可以跟我說。」
「我沒有不想陪你。」
「那你是什麼意思?」她的表情讓我感到很陌生。
「我沒有什麼意思。」我不知自己要如何才能與這樣的小真對話。她的眉心之中像是鎖上了什麼不解的謎團。
接著我們就沒有再多說什麼。由於出發的時間已經不早,很快就到了吃晚餐的時間。我跟小真無語地下樓,不過詭異的是當我們下完樓看見我們不認識的村民時,她就收起了那份已經比臭豆腐還臭的表情。她的笑容、美麗、大方,似乎都在映襯著我的小氣與不解風情。
但我真的是這樣嗎?
我覺得從踏入這個村子以來,
小真就從來沒有正常過。
我甚至有一種詭異的猜想,
她似乎很熟悉這裡,
感覺不像是第一次來這裡。
晚餐就直接在四棟民房的中間空地廣場舉行。村子甚至搭了棚子。熱鬧的村民為我們斟上酒水,彷彿我們的是什麼稀奇的大訪客。甚至為我們換上特製的華服。我不會形容那些服裝,有著華麗的流蘇,像是中山裝的衣袍,小真則是穿上了像是旗袍的造型。
這是什麼Set好的局嗎?我繼續陪笑。更怪的是,吃飯的過程中,甚至有戲班子在我們面前演戲。有這種類似的情況應該就像是以前到了重要的日子,廟裡總會搭戲棚子演布袋戲給神明看。想到這裡時,我不禁打了一些冷顫。飯局開始半小時後,我突然感覺自己無比昏沈,隨時幾乎可以闔上眼睛,而我內心卻有股聲音告訴我──「要是闔上眼睛就完了。」
「要是不想睡覺就別吃那些食物。」小真突然轉頭用著氣音對我說。
蛤?
為什麼?
不過當我正想要說些什麼時,我發現剛剛喧鬧的村民們都在望著我。我不好意思地露出微笑,繼續扒著飯。
「妳到底在說什麼?」我再次用氣音問著小真。
「這些食物吃了可能會想睡。」
「這是真的嗎?妳為什麼知道。」
「要是不好好吃下去的話,他們會一直看著你的。」小真邊用氣音說,邊喝了一口湯,彷彿我們的對話就像是平淡的空氣。
「這什麼鬼,所以我要怎麼做?」
「吃或者是吐。」小真的氣音就像是腹語師那樣絕妙,連我都有點懷疑這些話是不是真的出自小真的嘴巴。
「吐?真的還假的?」我咳嗽了一下,邊喝上飲料邊說。
「用筷子──」
「筷子?」
「壓著舌頭,想吐的話就說自己身體不適要回房間。」
聽起來很有道理,但他媽的完全沒道理。
為什麼小真知道我得要這麼做才可以?
我陷入一種不管做什麼選擇,都像是站在懸崖上的感覺。
我望著看起來是善良的村民們,
以及那些不現實的戲班子正在努力地演戲。
我夾了一塊食物,放在碗中,
假裝自己瞬間夾起放在嘴中。
接著照著小真說的那樣──
用筷子試著讓自己有作嘔的感覺。
不知是湊巧還是如何,試了沒多久就感覺一股反嘔的感覺衝上腦門。我便順意咳嗽咳得像是沒有明天那樣。一名招待我們的村民緊張地看著我說:「沒事吧?還好嗎?」
「不好意思,我有些不舒服。」我帶著滿嘴的口水與歉疚的表情。
「那要不要趕緊回房間休息一下。」
我點頭,但小真看起來沒有要站起來的樣子。
「我還要再吃一下。」她對我冷冷地說。
這是怎樣?雖然我很想當面發飆,
但是看著許多村民都極度關注我們,
我便笑笑地點頭,拿起鑰匙走回我們所住的那間二樓套房。
熱鬧的聲音慢慢成為背景聲,
當我走進房間內後,就深呼一口氣。
我清楚明天下午四點才有接駁車,
但眼前這種古怪的狀況,我覺得自己沒辦法撐到那時候。
我脫除古怪的華服,開始將我的東西收進背包。
拿起手機正準備傳訊息給小真時,
我用眼角餘光瞥見了房間內的「某個東西」。
Holy Shit?
床上擺了許多我沒看過的東西。
雖然那些東西我看起來曾經看過?
刮鬍刀跟我幾乎是同一個牌子,但不同款式,
隨身收納包包也是,幾乎只是換了一個顏色。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我跟小真的房裡有這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當我再次定睛看著自己整理的包包時,
看見有了三件安撫巾捲在我的包包內袋內側收納著。
我嚇得跌落在地上。
我清楚那是什麼。
之前常幫我姊照顧孩子,我清楚那是什麼。
那是小小孩需要手握的安撫巾,可以陪伴入睡的小物。
What the fuck!
我念了幾次髒話,抱著頭。
我趕緊拿起手機打字:『妳還沒有要回來嗎?』
小真並沒有已讀,我焦急地在房內走著,
把安撫巾以及其他我不認識的東西全部堆著桌上。
大概過了幾分鐘,小真回傳訊息了。
『怎麼了?村民非常熱情。』
『我真的覺得怪怪的。』我打字。
『哪裡怪?』
『妳不確定先回來一趟?』
『可能沒那麼快,還要一下子。』
『妳是認真的嗎?』
接著,小真就沒回我訊息了。
我等了大約半小時,試著在腦中剖析任何可能性,
但我沒辦法找出任何理由說明這個古怪村落的合理性。
網路上查不到、接駁車司機看起來不好惹、村子內竟然是四棟建築圍成、被村民們款待的樣子像是吃最後一頓晚餐、房間內被擺了許多像是自己卻不是自己的東西?這一切都沒有一個合適的說法。
我等不下去了。
得要行動才可以。
我背起包包,從套房內的小窗戶看著廣場,
沒錯,那幾乎不像是會瞬間結束的派對。
我並沒有帶上鑰匙,如果小真這麼想住的話就住吧?
當我準備要轉開大門時,她回傳簡訊了。
她並沒有針對我上一個句子回覆,
而是另外打了一段話。
『若不是自己的東西千萬不要帶出村落,會有大麻煩。』
這女人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開始相信小真根本是從這個村子裡出來的。
她真的是我認識的小真嗎?
令我感到反胃的是這簡訊幾乎在我要逃出這房子時傳來,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受到了監視。我深呼吸,慢慢地走出套房,走廊上沒有任何人。我緩緩地低身前進,走下樓梯。試著往一樓最邊角前進。在摸黑的情況下,我感受我的腳踏到了鐵鍊發出清脆的聲音。我趕緊收起腳,望著四周,並沒有任何人。這一腳,便讓我感到更為古怪。
這村子裡的人該不會都去廣場上吃飯了吧?
我們是怎麼樣的稀客,可以讓全村的村民齊聚一堂?
不管了,確認四周都沒人的情況下,
我照著傍晚前來的記憶,慢慢往那竹林前進。
這當然是暗到爆的狀況,但為了不要打草驚蛇,
我先停下腳步,試著讓自己熟悉全黑的黑暗。
慢慢一步一步前進,保持最緩慢的步伐。
等到我的視力逐漸熟悉黑暗之後,我看見了路。
沒錯,那是我傍晚走來的入口。是那座竹林沒錯。雖然在這月黑風高的夜晚走在竹林之中已經沒有什麼比這個更毛的,但我更害怕我身後的這個村落。我知道我得前進。
而當我慢慢要走出竹林時,
我看見一輛車橫停在竹林入口。
是誰?我的背脊開始發涼,
我開始想起那應該是接我們來的那司機開的車。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時間點會在這裡。
我忍住自己的恐懼。
看不出來上面有沒有人,也有可能他只是臨停在這裡。
我繞過那輛休旅車。
而當我要繞過去時,我看見了人影。
是他。
Holy shit,我差點沒呼吸。
他似乎在車上休息,
當我嚇了一大跳時,似乎也把他喚醒。
「欸……」我的腳步停了下來,他叫住我。
「大哥,你怎麼會在這?」我故作鎮定地問。
「你才是。啊,你女朋友呢?」
「我……我身體不舒服,所以想要先離開。」
「真的嗎?」他緩緩地走下車,而我只能緩緩地後退。
「對。」我點頭。
「你知道你來的地方是哪裡嗎?」司機用大拇指指著後方。
「你說那個村子嗎?」
「對。」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女友帶我來的。她說是要來旅遊,但並沒有說太清楚這裡是哪裡,我只能說這一切都很怪。」
「那是當然的。」司機露出一個不意外的表情。
「你知道些什麼嗎?大哥。」
「當然,我總是要接送人進出。」
「所以這裡是哪裡?」
「這地方叫做『鉚村』。」
「嗯?」我點頭。
「你確定你要聽?我看你好像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
「這村落本身就有很多人會跳樓,甚至有外人要尋死也會去這個村落,是個有名的『只進不出』的村落。」司機的話幾乎讓我靜默下來。
「等等……」
「如果你本身就不是要幹這檔事的人,應該就是被拖來的。」
「那……小真她。」我似乎開始覺得這一切都合理了。
「如果你女友熟悉這裡的話,也決定來這裡了,那應該八九不離十了。」
「不……等等,那我得去救她。」
「別傻了。」
「什麼?」
「他們可都是出自自己的意願的。你進去,只會造成村民以及你女友更多的困擾。」
「所以這代表什麼?那些村民甚至款待我們,還請戲班子演戲?」
「你應該理解這代表什麼。」
「我理解?」
「是啊。他們得要確保每過一段時間都要有人做那件事才可以,否則古怪的事情就會一直發生。唯有確保那種事情的發生,村民們才有辦法好好過活──」
「這太詭異了,這應該違法了吧?我打算──」
「小子。已經聽完這麼多,應該得要冷靜下來了。」
「什麼?」
「我現在算是加班,所以不要讓我太困難,好嗎?」
「什……什麼?」雖然是在黑暗之中,但我似乎可以看見這司機大哥的雙眼。
那真實的無奈似乎說明了一切,
所以……連司機大哥。
當我還沒有辦法作任何事情之前,我雙手被人環抱住,
被人壓制在地上,看起來是我後面有兩個人埋伏著我。
我拼命竭盡力氣地大喊,但只聽得到竹林竹子互相拍打的聲音。
啪啪啪啪,
沒有一個聲音帶來希望。
「放輕鬆,回去把晚餐好好吃完,好嗎?」
「你也是跟他們一起的嗎?」
「傻小子,是誰載你來這裡的?」
「這不公平!這……」我的後腦被人重擊一下,那昏厥的感覺讓我快要昏迷。
「當然不公平,這世上的詛咒沒有一個是公平的,對吧?」
啪啪啪啪,
竹林的聲音像是拍打著我單調的未來。
沒有一個聲音是希望。
我被帶回了那個喧鬧的廣場,
全身被捆緊著,喊叫無法為我帶來什麼希望,
連同那個座上嘉賓也是。
小真並沒有多看我一眼,
一切的無解似乎就像是這個村子的「口」一樣。
只進不出──是他們的教條。
花絮
以下是當時內人作夢,我隨手用App所記下的細節。可以說當時記下的細節就是滿恐怖的故事,甚至要多寫還可以變成更長的作品,不過就先寫成短篇故事就好。
村落由四排房子圍成的一個「口」為成。一開始遇到一個開民宿的居民,說這裡以前進去這個「口」就會出不來,但因為最近政策的關係,開放之後應該就沒有問題了(以前這個村落應該是不喜外人出入)。
主角們住在一個屋子外樓梯走上去的二樓。開始吃飯的時候由熱情款待的居民招待,吃了之後男主角吃太多開始昏沉感到不適,女主角用筷子壓自己舌頭,想辦法吐出來,免除想睡覺之困擾。由於奇怪的事情不斷,兩人決定回房間打包,不打算住宿,回來發現房間有一堆與自己物品很相像的物品,都是別人的物品。聽住宿的村民說,若不是自己的東西千萬不要帶出村落,會有大麻煩。女主角甚至在自己行李中發現小baby用的三條安撫巾,嚇得趕緊丟掉。
在一陣慌亂之後,終於走出這個「口」字村落,離開後,遇到村落外的居民,在一陣攀談後才發現,這村落本身就有很多人會跳樓,甚至有外人要尋死也會去這個村落,是個有名的「只進不出」的村落。
Outline
若你也想要看見自己的詭異小故事變成架構完整的短篇小說,歡迎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