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stepped from plank to plank
A slow and cautious way
The stars about my head I felt
About my feet the sea.
I knew not but the next
Would be my final inch -
This gave me that precarious gait
Some call experience.
夜裡，在船上越過一個個甲板的“我”原來是小心翼翼、緩步前行的。“我”頭上是滿天星斗，這裡詩人刻意用'about'取代了'above'；接著“我”感受到雙腳在海面上“震蕩”（當然隔著船身、隔著甲板）的感覺（'about my feet the sea'是不是'my feet above the sea'語序的刻意調動？）。這時候如果抬頭，是否也覺得天上的星星在隨著船的移動而同時擺蕩？
“我”似乎走到了甲板盡頭，再往前走一步也許就會墜海？在只有一吋之遙的死亡面前，“我”的步伐變得搖搖欲墜、不確定(precarious: dangerously likely to fall; uncertain. 作家郭強生把這一句翻譯成“步伐蹣跚”，一種走路歪歪斜斜、腳步不穩的樣子）。
而這樣的姿態，有人說那叫'experience'。
最後兩句可以如何解讀？
如果以“不確定”的感覺去解釋這一句，可能可以理解成“生命經驗充滿不確定性”，面對死亡的未知讓我們感到害怕，所以我們戰戰兢兢地往前走，始終如“我”一開始謹慎緩慢的態度，帶著不確定前行的過程組成了一個個當下的生命經驗。
但如果是因為知道了死亡就在眼前的確定性，而刻意地讓自己去衝撞那些不確定性與危險，像是在甲板的盡頭跳起舞呢？說這叫“經驗”的人，那一瞬間想到的也許是改編自尼采《教育家叔本華》一書的那句格言：對待生命你不妨大膽一些，因為早晚你要失去它。（這是翻譯後的濃縮版本，也便於記憶，原文更長一些）
很漂亮的甲板照。感謝大師的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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