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獅鷲王這劑中和猛藥,絲鈾分裂的汁液與無窮盡的吞噬力互相抵銷。趁雙方旗鼓相當、專注於最純粹的敵意,司徒滐的雙肩探出籠罩於闇物質虹彩的春雨小樓。以精湛柔軟、唯獨他與天焱雙劍纔能編織的「修羅星陣」,妥貼地將師父分化的黃寶石晶體嵌入爆破的洞口。
一旦將卡榫徹底扣合,葛厲芬帝收回開到最大值的「吞噬復生」力場。從混沌的玵鍋,一支瀰漫冷陽與冰酒風味的藍色梅花,如同終極音色,墜入滐兒的內裡。
司徒滐將小樓春雨抱入神核,輕柔撫摸消耗不小的雙生劍。他讓兩個雪豹弟弟啜飲自己甘醇如薄荷茶的永續體液。他非常縱容,任由簡直是拜爾分身的迦南雙劍吸吮修長皎潔的後頸,不怎麼認真地唸了幾句。
「好好喝啊,滐哥哥好好喝,最喜歡了,一定要永遠一起玩⋯」
他品嚐了那朵散發藥香與酒韻的藍梅,彷彿撫觸絕頂的劍鞘,珍惜地收入爹手工製作的乾坤袋。
*打擾了,哥哥的哥哥,爹爹的弟弟,因詠的殘陽,朕此度的先祖。且與混沌大夢至無為有處,沈眠至原初之前。屆時,一切將聚合重返。*
葛厲芬帝將他籠罩於龐大的鷹鷲翅膀,湊在耳邊似詠似唱。那幾句鬼畜真言是關鍵字,召喚出殘陽帝的生神獸軍團,原來牠們都在啊!從殘天血祭以來,千名使徒一直居住在至高獸神的念場。低沈的思念音是一瓶佇立於荒原的燒刀子。
祂們對葛厲芬帝的致敬如同狼群面對崇高的Alpha王,莊嚴肅穆。奇妙的是,明知道司徒滐就是劍尊之皇、數量再十倍的頂端生神獸也不敵他一式,這千名駐在百代前的超帝國、興起兇狂動盪的將領毫無畏懼,除了感激他的協助,慾念勃發的視線坦然自若。
「不愧是洞觀一切的因果星眸,美麗的小寶貝。兄上與夥伴們真是喜歡你,難得祂清醒到能折枝贈送。要不是欠紫凰魔尊好幾次的手術代價,索性留住小劍皇,與吾等長住混沌夢域。」
葛厲芬帝心起念動,眨眼間就欺上身來,用力按住司徒滐的肩頭。
「嘖,好久沒這種衝動,禁慾到極限就撞見最純粹乾淨的絕品。造孽的小劍皇啊⋯⋯要是極惡時期的我,就讓魔獸軍團制住你,剝開幼嫩的劍鞘,姦淫擄掠這個撩撥獸欲的甜美娃娃,到無窮盡⋯⋯」
照例以澄澈的三無神情,司徒滐安靜回視。動也沒動,他並未阻止解開自己外衣、灼燙體膚咬向鎖骨的歿世獸神。
在尖銳獅牙即將咬入,滐兒伸出一根如冰涼的指尖,青白焰流洞穿對方的胸膛。葛厲芬帝更加歡快,被戳破的胸膛毫不放鬆緊抵住他,耳邊盡是獸王絕爽的狂放高笑。
「生神獸親王好膽識。可惜了,難以成全。朕無法也無能就範。」
他覺得有點趣味,不至於被冒犯,像是被粗暴率真的大獅子撲倒玩耍。細緻的唇角微勾,以神識安撫與自己共有心念的暴嬌爹爹:沒事的,我們才是有資格要求酬勞的位置。
「與殘陽之因緣,此度已完滿。朕之所屬,唯血雨與黑光。」
他感到殺性高亢,葛厲芬帝的狎玩言詞挑起休眠狀態的永滅場,迸發如閃電光叢。隔了許久,終於能盡情「發作」一場,好期待啊。
{強行姦淫擄掠朕?開玩笑不打草稿,就算千千萬萬的生神獸戰士加起來,也過不了朕的一抹血刃。看在朕心情正好,諸君請回返棲地,全向度無能激發出制得住朕的存在。}
「脫離玵鍋之前,最重要的是處理醫療後續。這樣吧,生神獸隊長虧欠爹爹的醫療費,以及如此自恃、把朕視為色慾幻想對象的不敬,就以無期限擔任我與師父的耐打沙包來銷帳吧。
「對價交換很划算吧?嗯,難鈞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