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與海 - Ep. 25 默認 (露營之五)
來到三天兩夜露營的最後一日嘍！
小海的種種細微舉動，不免令人懷疑他也有此意
翌日我睜眼時，窗簾因微風輕擺著，金色晨光自窗口溜入，映照著初醒男孩的臉龐
我環顧帳內，發現小海已穿起上衣坐在一旁，怎麼很像浪漫電影？
「醒啦？你昨天很過分欸！我幫你取暖，結果你把棉被整條搶走還壓住，害我半夜好冷」小海抱怨道，想著他說的畫面就很想笑
「我睡著常會捲棉被，對不起」我揉著眼睛坐起身
「昨晚謝謝你，你身體好暖和，以後都拿你當抱枕」腦袋剛開機的我理智還沒上線
「給你當」小海羞澀得撓撓頭髮輕聲說，但我很肯定沒聽錯
「你會冷昨天還敢說要脫光睡」我漸漸清醒，登入屁孩帳號
「好啦別笑我了，你早上睡好熟，連我把手抽走和推開你起床都沒發現」小海笑著跳過來，一屁股坐到我旁邊
「你熟睡的樣子好可愛」小海把頭探到我耳邊說，殊不知他在我眼裡也是如此
「愛偷看！」我捏捏他臉
「哪有！？是光明正大的看！」他這話好像屁孩都愛用，因為我也常說
「要是你真的脫光睡，今天我一定會比你早起！」我對他說
「為什麼？」小海表情似乎既高興又期待
「起來幫你搧風啊！證明你不怕冷」我惡毒得說
「你才不會！」小海彎身摟住我腰
「是嗎？我超想這麼做」我伸著懶腰
「小魚，你忍心這樣對我嗎？」小海抬頭又展開可憐攻勢
「哪有什麼忍不忍心？反正你脫光也不怕冷啊！」我邊說邊整理棉被
「我怕，當然怕冷」他很反常得承認，眼神似乎藏著笑意
「最好是，哪個笨蛋怕冷還敢脫光睡？」我拿小海的枕頭輕擊他頭頂
「因為你抓著我就會不冷了」小海不懷好意得笑著，臉頰開始透出紅暈
「抓著？可是你昨天抱著我不也...」我疑惑著放下枕頭看他
「不信你抓呀！」小海右手拉住滿臉困惑的我左手，他左手一把拉開褲子就把我手塞進去
「欸變態唷！」我嚇得想抽手
「抓著嘛！你昨天自己說不噁心的喔！」小海搖搖我手臂，話語和行動證明昨晚不是夢
「抓就抓啊！你這色狼到底想...你要幹嘛！？」我張手抓住他要害時，小海猛然爬過來幾乎要和我臉貼臉
我們默默維持此狀態幾秒鐘，他臉變得有些紅潤，我應該也是
小海展露出陽光又略帶羞澀的微笑，突然抱住我
「我變身成『抗寒型態』了！」溫熱感從小海懷中透來
「你呢？有變身嗎？」他聲音好像帶點緊張
「鹹蛋超人的計時器響了，你自己聽」我稍微推開他騰出空間，右手再勾過小海頸部讓他側臉貼在我胸口
我心跳，應該有加速吧？
「有聽到嗎？」我問，沒聽到就糗了
小海輕輕點頭，身體漸漸放鬆靠在我身上
「搞不好小海又抱著小魚睡害他起不了床，先把小海抱起來吧！」、「說不定今天是小魚自己賴床，小海在等他」我媽和小海姊姊的聲音離帳篷越來越近
我的手，還在小海褲子裡！
於是我放開臂彎想抽出左手，他卻拉住我左手肘抬頭看我
我緊張得對他搖搖頭，右手指著門口
這遲鈍鬼才嚇得把我手拔出來、將我按倒回床上抓棉被丟過來
我也很配合得曲身捲皺棉被，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快起來吧！我爸爸說今天早上要教我們生火和煮早餐」小海輕捏我臉搖我身體
「蛤？再睡一下...」我揉著眼睛
「起來啦！爸爸昨天晚上就跟我們說好了欸！」小海跪在床上奮力搖我
「好啦起來了啦！」我雙手戳向他腋下
「啊哈哈哈！我好心叫你耶！」小海大笑著縮倒在一旁
「小海今天先起來呀？難得呢！」他姊姊在門口笑著，我媽也面帶微笑立於一旁，應該看了許久
「整理一下就出來吧！」她們說著轉身離開，應該沒發現異狀吧？
「死騙子！」小海發難
「你才騙子！」我回擊
「你最騙！」小海笑著推我
「的相反」我撥開他手
「那麼會演戲，還說不是騙子？」小海雙手捏我臉頰
「還不是跟你學的？」我笑著反捏
「好啦！我們都騙子」小海這才罷手，也輕輕推下我雙臂
「這叫影帝」我糾正他
「我先去」他給我個擁抱後準備下床，卻突然被我拉倒
我什麼也沒說，只緊緊擁著他幾秒才放手
「不要害我啦！」小海趕緊跑去照鏡子，抹點水在臉頰上想消卻紅暈
「你就這樣出去啊！害羞什麼？」我逮到機會虧他
「我、我哪有害...害羞！沒、沒、沒有！」小海臉頰越來越紅
「齁唷！都你啦！」小海噘著嘴回來躺在我身旁，紅著臉頰不敢出去
臉紅又鬧彆扭的小海，真可愛
「好啊你就繼續躺」我跳起來洗漱
「小魚欺負我」小海躺在原地自言自語
「對對對，欺負你～」我走回來吻了他額頭一口
「欸都泡泡啦！」小海笑著抹了抹額頭看著正在刷牙的我
我聳聳肩看他，「怎樣？欺負你呀！」我滿嘴泡沫口齒不清
小海笑著洗把臉跑出去，我起床前他應該就打理好自己了
我還在洗漱時小海先行幫忙前置作業，我的漱洗於是變很匆忙，一刻沒有他都受不了
「小魚快點！」小海蹲在柴火邊向我招手，岳父他爸爸也站在一旁
小海父用麻繩捆在凹彎的木條上，再用它來回拉動使另一條垂直地面的木頭快速旋轉摩擦下方柴火
我和小海則用一塊石頭壓在旋轉木條上方提供正向力
「唷！你們小倆口不賴嘛！第一次生火就成功」小海姊姊虧我們
「什麼小倆...小倆口...口啦！你跟...才...才...才小倆口！」小海口吃著回嘴，面頰泛出一絲絲紅暈的他顯得很可愛
小海怎麼對這種事越來越敏感？
難不成...
「你臉紅幹嘛？被說中囉？」我不知哪來膽量這樣虧小海，明明「小倆口」的另一主角是我
「誰跟你小倆口啦！不要趁機示愛！」他切換到屁孩模式，跟過往的我有幾分神似？
不過他馬上牽著我跑去拿鍋具做早餐，路上還不時用力捏手，不知在演哪齣
「明明就小倆口，還嘴硬」小海姊姊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我微笑了一下，小海臉頰則泛出更多紅暈，超級可愛
上午小海爸爸教了我們許多露營、野外生活技巧，但年幼的我們學完就忘得差不多了
只記得跟小海一起學的過程，儘管疲憊卻十分愉悅滿足
「準備回家吧！今天收假日」中午我爸爸說，他怕太晚踏上歸途會塞車
這意味兩家人要分開了，儘管隔天上學就能重逢，但這幾天與小海培養出心靈默契的我還是很不捨，尤其露營過程一直得到他暗示默許
「齁～看你們小倆口依依不捨的樣子，我跟小魚換吧！這樣他回程就能跟小海一起」小海姊姊說著走下車，根本暖女～
#有暖女這種說法嗎？
「謝謝姊姊！不過我們不是小倆口...」小海笑著跑來拉我到他家車上，笑容略帶靦腆
我也向他姊點頭微笑，快步跟上去
在車上我們聊著露營趣事，雙方都默契得不提任何引人遐想之事
不過小海很快就睡著了，搖晃中輕輕靠到我肩上
多麼希望車程恆久，讓我盡情享受甜蜜時光
雖然沒多久我也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車已停在小海家門口
橘紅夕陽為天空染上晚霞色澤，落日光景映照小海一家人
等等，他們怎麼都下車了？
撇過頭一看，小海依然靠在我肩上熟睡，臉上透著一縷安詳，看起來非常可愛
小海爸媽捨不得叫醒熟睡的我們，只拿手機出來一直拍
雖然我也想耽溺在這片甜蜜中，但理性還是要我搖醒小海
「小海，到你家囉！」我輕搖他
「貪睡鬼，起來了」見他不為所動我便稍微用力些
小海睡得很沉，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不好意思喔小魚，我們家小海這麼勞煩你照顧」他爸爸將熟睡的小海抱起讓我下車
「沒關係無敵帥哥，我們是好朋友，不麻煩」看著小海被他爸抱起，幾絲離愁在心中冉冉而升
「哈哈小魚真可愛！嘴好甜！」小海爸爸摸摸我頭說
「小魚，回家吧！」我媽與小海姊姊從不遠處走來，我則貪戀著多看幾眼安穩睡在父親懷中的小海才甘願
小海姊姊看著我，眼中似乎有明白的祝福
想必她已看出我對小海的心意，但這份曖昧而甜蜜的感覺，我們都選擇保留
當晚我躺在床上回味這三天露營時光
和小海一起歡笑、一起嬉戲、一起探索大自然，彼此建立深厚的默契與情感
無論未來我們關係如何，這段經歷都令我感到非常幸運
也希望能跟小海一直走下去...
「我可愛的小魚，怎麼一臉幸福呀？戀愛啦？」我媽坐到一旁
我害羞得笑了起來，嘴上不置可否，內心確實因喜歡小海而喜悅
這三天和小海在一起，我享受了前所未有的快樂與親密，等不及明天去學校見他了
「媽媽，我只是覺得露營很開心，和小海一起玩真的很快樂」我說，有點怕被逼問出內心秘密
「真的嗎？還是明天去學校會見到哪個美女？」我媽問
猜錯了，是俊男
「沒有啦！就可以跟朋友玩哪！」我隨便找個理由搪塞
身處異地的他，在想什麼呢？
是否也在幸福的餘韻中入眠？
是否也思念著剛別離的彼人？
是否也迫不及待想要相見呢？
這次分開不像以往為離愁所困
倒是滿腦子期待著下一次相見
露營結束囉！
曖昧也許讓人受盡委屈，卻也是如此甜蜜～
愛國的秘密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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