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與海 - Ep. 16 霸凌者 (上)

跟喜歡的人一起，每個細節都格外清晰

我們抵達無人的泳池，開始暢玩！

「好想趕快下水唷！你今天心情不好，趕快玩玩水開心起來！」小海拉我到更衣室

還沒進隔間他就毫不猶豫脫光換泳褲，這樣何須來此？

或許小海知道我會害羞，才特地帶我一起換裝

雖然以往總是如此，不過確認自己喜歡他後，這畫面卻是令人血脈噴張

「快點喔！我等你」小海把我推進隔間在外頭喊

「小魚，你怎麼都不講話？」我出來時小海貼到我臉前

「沒有啊，就剛睡醒咩！」我努力控制情緒波瀾，想趕快把他脫光光的身影從腦中揮去

小海微笑著歪頭看了我一下，才拉著我去沖水

「走嘍！」小海和我沖洗過便跑向泳池，興奮過頭的他還差點滑倒

小海動作滑稽又可愛，要是他剛好跌倒我又接住他，就可以演偶像劇了

「小魚，比賽誰能憋比較久」小海沒等我答應就吸飽氣準備下潛，水下憋氣是屁孩必玩遊戲

「來呀！哈～」我也大吸一口氣和他同時下潛

果然一下泳池心情就自然放鬆了

情愫與煩惱漸漸消散，只享受眼前比賽時光

小海張開雙臂雙眼微闔憋著氣，他放鬆得像根褐藻般懸浮於泳池裡

#小海不喜歡戴蛙鏡，連泳帽、泳褲都很排斥

小海的姿勢正好讓我搔癢他，因為他暴露了所有弱點又毫無戒備，憋氣比賽我贏定了

我於是伸出手指在他的肋骨附近搔癢，在他夾起腋下前戳了上去

小海微微皺起眉頭，努力忍著笑維持憋氣

笑意使他吸飽氣的腮幫子像河豚般鼓了起來

好可愛！

好想繼續玩他！

小海微笑著扭來扭去並夾緊雙臂試圖防禦，但我手已在他腋下，他只能任我宰割

小海忽然張開雙臂用力一揮，佐以蹬腿使身軀退離我攻擊範圍

我向前追擊時小海已夾緊腋下，只好認栽...

才怪！

小海那麼怕癢全身都是弱點，隨便出手都能玩翻他！

我伸出食指撥撥他兩點，隨即快速下滑戳向肚臍，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取他重要部位

下水後我就恢復屁孩死黨狀態，這些舉動純粹為了好玩

小海閃避不及，全身一陣抽搐終於敗下陣來

「噗哈哈哈！小魚你作弊啦！」小海笑著吐氣，浮上水面抗議

「憋氣時搔癢就算了，居然還抓我鳥，很賊耶你！」他綻放著燦爛笑容，突然狂攻我下面以資報復

我於是和他在水中笑鬧追逐

理虧的我一直逃，卻好幾度被他拉著腳抓回來捕鳥，輸得一乾二淨

「同學們上課囉！集合！」體育老師救了我

「小魚的鳥好好抓！」小海停下攻勢，他從背後推著我前往岸邊

「你很超過欸！我只抓一下你抓那麼多下！我鳥被抓壞了，你要賠我」我笑道

「壞掉？那我的賠你好不好？你要抓我小鳥鳥的話隨時來唷！只有你可以」上岸時小海在我耳邊說，害我甜蜜感又被勾起，瞬間神魂顛倒

熱身完小海去上廁所

屁孩就喜歡上課跑廁所，因為下課要拿來玩啊！

之前欺負過我的同學又來找麻煩

「小不點閃邊去，這裡是我們的」他這次還跟著一個高個，我是看起來多欠欺負？

「兇什麼？泳池你家開的喔？」我很白目，也沒移位讓開

結果那死胖子直接粗暴得將我拽開，他想跟高個獨享一條水道

「拉@#$%啊！笨肥豬！」我怒目瞪視

「唷！很嗆嘛！欠教訓！」死胖子猛力將我頭壓進水裡，見我稍微溺水才把我拉起，我本能張大嘴吸氣，他卻馬上又將我壓入水中

身材差距令我毫無抵抗能力，他跟高個又用身體遮擋老師視線，沒人能幫位於泳池一角的我

心中恨意與怒火竄燒，但恐懼與無助侵蝕著我

叫喊被氯水淹沒，眼淚也稀釋在滿池悲怨中，無人知曉

「哈哈哈！這傢伙挺有趣」高個和死旁子嘻笑著繼續施暴

霸凌陰影壟罩泳池最陰暗的角落，施暴者嘴臉如野蠻畜牲一樣歪斜

「小魚、小魚！」小海如廁回來找不到我，下潛時發現我的困境才疾泳而來

他原本大概以為我躲起來要嚇人

「臭猩猩滾開！放開小魚！」小海衝出水面怒喊，完全無懼於體型差距

雖擔心小海，但心中也因此安慰許多

因為，只有他能幫我

也只有他，總會察覺我的需要

「又是你這雜種，閃邊去！」死胖子推了小海一把

「怎樣！？肥就了不起是嗎！？」小海也很惡毒，大概是被我帶壞的

小海喊很大聲，同學與老師可能都聽到了，施暴的畜牲們因此變得有些顧忌，但我有點嗆水，虛弱得癱在一旁幫不上忙

「想溺死小魚是嗎！？我一定找屠宰場讓你付出代價！」小海眼神堅定，他這說話模式鐵定是我調教出來的

體育老師游了過來，死胖子和高個於是退開

「小魚你還好嗎？」小海見畜生們悻悻然離去，趕緊抱起有點溺水的我，像狗血劇的場面一樣

接著小海請同學向老師報告此事，但我已無力關切畜牲下場

「小魚、小魚，沒事囉！」小海安慰我，在他懷抱中我身體斜斜漂浮於泳池，恐懼還縈繞在心頭

不過看著小海英勇又溫柔的身影，悸動逐漸驅散陰霾，雨後天光從烏雲窺探出來

「小海謝謝你，你好可愛...」溺水的我神智不清

這話是小星轉述的，她聽到小海大喊便過來關切，有看到我們互動

「什麼我很可愛？我是很帥！」小海見我沒大礙便笑了出來，又恢復平時調皮模樣

不過在我眼裡，小海確實帥氣又可愛

那迷人笑容是暗夜後的朝陽，深深攫獲我心

前面給畜牲們這樣一搞，我沒辦法享受玩水的樂趣了

一個人默默走到岸上，坐在池邊雙手托腮生悶氣，也不管老師同學怎麼勸

只有小海和小星一直在身旁陪我

小海搞怪逗我笑，小星替我擦眼淚

「小魚不要哭嘛！你這樣我也好想哭～」小海天真的話語讓我哭笑不得，可是他不由分說抱上來又無比溫暖

餘光瞥見小星微笑著悄悄離開，還一直偷看我和小海

「小魚不哭，要笑才帥！」小海拍拍我背，但我眼淚仍流淌著

「我哭也帥」我又哭又笑回答他，當時一定很醜

「你笑了！別怕，以後我保護你！」小海笑著開始捏我臉，淚液水閥隨之緩緩轉緊

「剛剛誰開溜害我落單？」我淚溪逐漸乾涸

「對不起嘛！以後上廁所一定找你，尿尿嗯嗯都一起」這傢伙很有一套，連安慰賠罪都能這樣玩

小海語畢便開始擠眉弄眼，擺出些滑稽的姿勢

在他不顧形象搞笑、安慰下，我不斷笑出來

暴風雨的灰暗快速消散，魚兒再次悠游於陽光明媚的海中

「小魚走吧！這次早點洗～」玩鬧一陣子後，小海死拖活拖把我拉往淋浴間

我又開始閉嘴

因為將迎來明確心動後第一次共浴，緊張到腦袋當機

「小魚，你怎麼又不講話了？」小海歪著頭看我，斗大的勾魂藍眼像星星般閃耀

「別難過了嘛！剛剛不是都笑了？不然我去幫你打那隻大肥豬」小海說著轉身

「不用了啦！謝謝你這麼挺我，你是我很重要很特別的朋友」我怎麼有膽對他這麼說？

「矮噁～你這樣很怪耶！」小海笑著退後一步，「幹嘛？喜歡我哦？」他用玩笑語氣問，同時自在脫下泳褲淋浴

骨感白皙的身軀近在咫尺，水花灑落下散發致命吸引力

要是理智斷線就玩完了

「誰喜歡你呀？自戀鬼！」還好保險絲熔斷前切換了迴路

「什麼自戀？這叫自信！」小海依舊屁孩，自信得知道我喜歡他

視線不自覺盯著他身體看，好美呀...，很沒禮貌卻控制不住

「我衣服在外面，我先去拿，你這暴露狂慢慢洗吧！」我突然發現衣物沒拿進淋浴間，跟喜歡的人相處確實會變笨

「什麼暴露狂？這淋浴間只有我跟你呀！我們不是一直都這樣嗎？」小海一臉大惑不解，但我沒回答

「喔唷～！等我嘛小魚！」小海見我仍要離開便撒嬌得拉住我手臂，他總能輕易融化我心防

這相處模式既甜蜜又危險，可是我無法拒絕他

「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小海露出誠懇無辜的眼神，我瞬間無法思考

「好啦等你，就拿個衣服你也要跟」我戳他鼻尖

「耶！等我一下，我很快就洗完！」小海高興得跳了起來，就是這天真活潑令我無法自拔

目光不自覺飄到小海下身隨跳躍而擺動的部位，那兒和他臉一樣可愛

「幹嘛一直偷瞄我啊？要看就直接看哪！」小海大方張開雙手轉向我

居然被他發現，好想咬舌自盡，好丟臉

「變態唷！只是看你洗到哪、我還要等多久而已」我很會找藉口，但還是趕緊撇開視線，怎麼沒看個夠呢？

心裡不斷默念要冷靜，不希望情感太過纏綿，但身體就是不聽使喚

「去拿衣服吧！」小海關上水拉著我到置物櫃拿衣物，又拉著我回淋浴間

不論他手感如何，他還沒穿衣服呀！

或許他不在意，但我想獨佔

「噢！我都忘記小魚是膽小鬼了，這間給你吧！」小海儘管嘴上調侃，還是貼心讓出淋浴間

最後不也是分頭，剛要我等他幹嘛？

他又光溜溜拿著浴巾出去，我於是加快沖洗速度，想出去大飽眼福

我出淋浴間時...

畫面如往常精彩，不過也發生很令人印象深刻的事

愛國的秘密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