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終於知道那股感覺究竟從哪來了。
那是為自己即將到來、無可預知的、悲慘警訊。
在上官謹鑽入絲被的那刻,她就知道,她,完了。
他們可是親兄妹呀......
這可是亂倫...
然她無論如何努力,都發不出聲。她想制止這一切,卻無能為力。
「姑娘別怕,等等只消疼一會兒,後頭就會舒服了。」
不...求求你...不要...
「姑娘真美...」
感受到他在自己身上開始的作亂,她害怕驚懼。
「姑娘,盡量放輕鬆,不然妳會傷著得。」
身下一個硬燙貼著,她希望他不要真的對自己出手,但......
「唔...姑娘...妳放鬆些...太緊了...」
那瞬間擠入的體內的疼痛,以及對於亂倫的害怕,讓她不停流下淚。
「姑娘...呼...等等疼過後,我會讓妳舒服的。」
他吻上她,身下那硬燙又是用力一挺進,她疼痛難忍的張開口,他的舌也順理成章纏上她的。
他的劇烈進出,代表著她貞節,消失在他身下。
她只能不停流淚、為兩人間這不合倫常的行為,感到難堪羞恥。
也為自己的...變的骯髒...
從這刻起,她不僅是一名棄婦、更是一名因與親兄亂倫,變的卑賤骯髒的下賤之人。
她連站在他身邊的資格,都沒有了。
「姑娘...妳真棒...呼...姑娘妳又軟又美...啊...」
上官謹顯然對自己很滿意,但她只覺得羞恥難堪。
她好想死...
她不想在他身下承歡...
他射出了一股熱源在自己體內,低低輕嘆了聲,又繼續狠狠的要了她。
「姑娘...」
他將她的小腿往後一抬,他又再次深深進入。
「呼...哈...」
雲璃此時淚流滿面,卻無人知。
「呼...舒服...真舒服...」
「姑娘...妳是育女苑來的嗎?」
「真可惜...哈...沒能早點見到妳...呼...」
「要是能早點遇見妳...呼...我或許...哈...能讓妳...哈...成為我的琦袼...」
雲璃淚水直流,眉頭深鎖。
「姑娘...我把妳用疼了嗎...?嗯...?」
他這時緩和了他的動作。
「這樣...如何?姑娘能感受舒爽否?」
不...她好羞恥...她感覺好難堪、自己...好髒...好骯髒...
上官謹又親了親她,她只一陣反胃。
「姑娘不怕,可能初次的疼痛太大,之後慢慢習慣就會舒服的。往後歡愛,也不用擔心還要再挨一次這疼,這疼只有一次,姑娘現在要學著好好享受才是。」
他又恢復了原本的猛烈,而她...
除了留著哀傷的眼淚,她甚麼都不能做。
她得身子動彈不得、叫不出聲,只剩意識清楚明顯。
來個人殺了她吧...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老天為何要開這樣的玩笑...
明日還是他要回宮的日子...
她現在別說陪他回宮了,她根本沒臉繼續待在雲府、更別說他身邊。
這樣一個骯髒卑賤的污穢之身...
她...為什麼她會遇到這樣的事...
如此荒唐...如此噁心...
「姑娘,若是不想太疼,還是要再放鬆些。」
他用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她卻無法停止淚流。
「姑娘,往後接客,可不能再這麼哭了。若哭上一整晚,只怕有些尋芳客可沒太多耐心與好心。」
她心中頓住,努力控制了自己的淚水不再流,心裡卻是破碎難熬。
她現在跟一名真正的妓子,沒有區別。
在上官謹眼中,她就是一名被他破了身的妓子,所以她不能一直哭,因為一名妓子,在服侍男子時哭泣,是不對的。
尤其他語氣中帶著淡淡不悅,這明顯是在警告自己。
她還能如何?她不是真的妓子...她...還是他親妹......
她可以強迫自己不再掉淚,但心中的噁心反感與心痛哀傷,根本無法停止。
眼神連帶著更加悽楚。
「好姑娘,再多試幾回,指不定鬆了些就不會疼了。」
不...她只會...疼一輩子...
因為她這一輩子...疼了這一回,甚麼都沒了......
比起曾經跳入湖中的哀傷疼痛,這回更加讓她苦楚淒婉。
隨著他對自己要的越來越狠、折騰的越來越兇,她那根本不適過早經人事的身子,終於虛弱難捱了起來。
她感覺恍惚、迷離,她想著,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如此想著,她告訴自己,解脫了,或許更好...
她不用再面對所有人對她的異樣眼光。
不用再面對雲府內的人對她的質疑。
不用再面對商行的人對她的看不起。
不用再面對商主客人對她輕忽怠慢。
不用再面對山莊的人的人刻意示好。
也不用想著這事後,該怎麼辦...
天海堡那她該怎麼說?
怎麼跟杜瑛與什姑兒開口?
還有...
皇龍耀......
他愛她...但他能接受殘破不堪的自己嗎...?
他會不會...
覺得她很下賤...?
覺得她很骯髒...?
覺得她很卑劣...?
覺得她...
很噁心...
甚麼都不配...
這樣...她還能何去何從...?
她甚麼都沒有了...
甚麼...都沒有了...
暈去前,她又落了幾行淚。
寅時一到,上官謹離開後,另外兩人翻進了雅間的窗。
「瑛瑛!確實在這!妳看!啊!」
什姑兒一進雅間便對後方大喊著,卻在站在雲璃所在的榻前,尖叫了一聲。
杜瑛隨即也進了雅間,見到榻上明顯被人糟蹋了的雲璃,她的眼眸驚恐縮起。
抿起嘴角、一言不發直奔榻旁,她拉出她的一隻手臂切起脈。
「她狀況很不好,被人點了穴、又被強行...」
榻上那凌亂的血紅,無不昭告著,她已然不潔的事實。
這回即便是甚麼都不懂的什姑兒,隱隱約約也能猜測出發生了甚麼,這還是在青樓之中呢!還能有甚麼不明白。
「璃璃她...她還好嗎?!」
「很不好...非常不好...快!幫她稍微整理一下,她得馬上回去。」
杜瑛停下了切脈的動作,替她解了全身上下所有的穴,兩人七手八腳迅速幫雲璃整了整,杜瑛猶豫了會兒,還是用劍在床帛上,劃下了代表雲璃初次的證明。
不管雲璃見到這落紅心中如何,那都還是得由她自己抉擇。
眼下找不著其他衣衫,她們也只得將現有的布匹全用上,包裹著雲璃回到雲府水榭內。
一回到水榭,什姑兒連忙端來熱水替她擦拭全身,杜瑛則又施了九轉金針,穩住了雲璃身子情況。
後又運啟功法,傳了力在她體內,雲璃這才悠悠轉醒。
此時,已是卯時。
「璃!」
「璃璃!」
雲璃整個人還暈呼著,聽見兩人的聲音,勉強睜開了眼。
「瑛...什姑兒...」
她心底一片寒涼,為自己沒有離世默哀。
「我...」
這才發現自己恢復了手腳與聲音,但...這有甚麼用呢...
「妳甚麼都別想,先好好休息。」
杜瑛見她整個人神色不對,連忙出聲。
「我...」
她一片混亂,只感覺噁心與寒冷。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門被用力開啟,甫進門的,正是雲璃現下最不想面對之人。
「耀...」
皇龍耀一身皇子正服,進門視線緊盯在雲璃身上,他走近,卻在靠近拔步床前,離了三步距離。
雲璃看著,眼神一縮,一顆心頓覺四分五裂起來。
皇龍耀則看著她,沉默不語。
兩人靜靜對視了好半晌,皇龍耀闔眼嘆了口氣。
「妳...好好休息吧。」
話落,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水榭房門。
雲璃張了張口,說不出任何話。
杜瑛心知狀況不對,連忙拉起雲璃的手對她說。
「璃,妳現在甚麼都別想,就是放空!甚麼都別再想了!好好休息!先睡一覺,醒來後甚麼都好了,現在都別多想。」
「對...對啊!璃璃,妳先好好睡一覺,沒有什麼比身子更重要的!身子養好才是最要緊的!」
什姑兒難得識時務了一回,幫腔說著。
雲璃甚麼也沒說,沉默著點了點頭。
兩人見雲璃有了回應,又交待了幾句話,才離開了水榭內。
頓時,只剩雲璃一人隻身躺在床上。
在確定兩人腳步聲遠離後,雲璃又緩緩起了身。
她現在...有更要緊的事。
兩人走的匆忙,那替她擦拭身子熱水還沒搬走,雖冷了些,雲璃卻卸下渾身衣著,泡了進去。
將自己徹頭徹尾仔細清洗了一番,尤其是身下深處...
而後她出了浴,來到了她收藏的箱子旁。
打開箱子,看著裡頭滿滿當當的回憶,她咬了咬唇,紅著眼抽出了箱子下的粗布麻衣、荊釵布裙。
她拿了三套,其中一套她快速換上,另外兩套她摺好,放進了個布囊。
而後又從箱內拿出了碎銀與小面額的銀票,才又將箱子內剩下的東西快速掃了一眼,蓋上箱子。
將碎銀與銀票一部分放入身上的麻衣、一部分放入布囊內的麻衣,整理好後,她背起布囊,在懷裡綁了個結,小心翼翼往水榭內了無人煙的地方,沿著一條隱蔽廊道,偷偷溜出了雲府。
街頭熱鬧非凡,宛如歡慶的盛大節日。 所有泮城人民都知道,今日是五皇子回宮的好日子。
大街小巷皆擠滿了人,期待能一睹五皇子的風采。
街道兩旁店鋪生意興隆,不少小販趁著機會擺攤,販售各種小吃藝品。
人們的歡笑、小販的叫賣聲與吆喝聲,交織成一片喧囂的音樂。
彩旗飄揚,繽紛的色彩在陽光下格外璀璨。
其中,許多女子私底下鶯聲燕語、竊竊討論著五皇子的出現。
有的讚美五皇子風度翩翩,有的議論著他的玉欄玳瑁,更有的嬉笑著說要是能被五皇子瞧上,那可是一生榮耀。
在這熱鬧的氛圍中,雲璃卻顯得黯淡孤獨。
她將自己埋沒在人群中穿梭,看著眾人充滿期待與興奮的眼神,她內心更加哀傷沉痛。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強迫自己不再多想,彷彿這樣能夠驅散心中的哀淒。
她懷中綴著一枚出城令牌,穿過熱鬧的大街小巷,漸漸遠離了人潮。 她步履緩慢,走了一條不太引人注目的隱密小道暗巷,踏著靜謐小徑,孤獨一人靜靜走向城門外頭,黯然神傷、澹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