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集：從一開始就不是我選擇的

「從一開始就不是我的選擇」

偵訊室裡，兇手緩緩地開口道出這句話後，不發一語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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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下過大雨後，瀰漫著沉重地濕氣，在空氣裡；在地表面，到處都成了混濁不堪的泥地，及一圈圈的小水窪。一具冰冷的屍體，無聲地躺在那裡，一旁還留有一張只寫著姓氏的紙張，幾乎被雨水打得快看不清上面的字。

羅振辰警官關上車門，穿上鞋套的雙腳踩在仍潮溼的水泥地上，向前走去，拉起封鎖線進入案發現場「什麼情況」

「早起在河堤晨跑的民眾發現一個人橫躺在長椅上」後輩陳天宇刑警一邊說，伸出手指著長椅的方向「他本來以為是有人暈倒，急忙地向前關心，沒想到是一具屍體。一大早出門跑個步就被嚇得半死，這個報案的民眾可以去買張彩券了」陳刑警用著玩笑的口吻回報，手指著站在不遠處的報案民眾，羅警官順著手勢的方向，看到一旁有其它警察協助做筆錄。接著半蹲在屍體旁「老大，屍體目前看起來沒有明顯的外傷，可能要等法醫勘驗後才能知道確切的死因」陳刑警拿掉雙手戴得手套。此時，羅警官站在屍體旁觀察著周邊環境。「老大，還有一件事要跟你報告」陳刑警手上拿著一只證物袋，裡面放了一張寫有姓氏「林」的紙張。

「這是？」羅警官接過證物袋後，正反翻轉看著紙張，試圖想從中找出蛛絲馬跡，但這張紙就僅僅寫上「林」字而已。

站在一旁的陳刑警看到前輩試著找出些什麼「我剛才也檢查過，但只有寫個『林』字而已，是因為死者沒有力氣寫完兇手的名字就往生了嗎？」他又用著開玩笑的語氣說著

聽到此話的羅警官賞了他一個白眼，口氣嚴厲地說道「你不是菜鳥，不要再用輕浮語氣說話」陳刑警看到前輩變臉後，馬上露出錯事的表情。「你跟其它人找一下這附近的監視器畫面。」羅警官的頭左右擺動著，想找找附近有沒有架設監視器，接著邊走邊說，走到警車旁，駕駛座的門正開一半時，他突然轉過身「還有，檢查死者身上的物品，看有沒有身分資料，找到後聯絡他的家屬到A市警局進行確認」交待完便開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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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的木門上掛著鈴噹，此時響起「歡迎光臨」咖啡廳的老闆兼店員姍姍抬起頭「早安，羅警官」，姍姍用半開玩笑的口吻說著「你是『1整晚沒睡』，還是『2清晨一早被叫醒』，請回答」

「3以上這兩個答案有什麼不一樣」羅警官聽到姍姍的問題時，露出苦笑回答「我要一杯熱美式」一邊走向吧台，那個他常坐的座位。

「當然不一樣，一個是有睡、一個是沒睡，你是哪一個？」姍姍手裡倒著熱咖啡，理直氣壯的回覆

「恩，那應該是1.5吧，我回到家洗完澡後，正準備上床睡覺時，我的電話就響了」坐在吧台的羅警官伸出右手，手指還調皮地擺動著，示意要姍姍快倒咖啡給他。

「你也太慘了吧，你說『正準備』就表示你連睡都沒有睡。你這樣只能算1.05喲」姍姍一邊調侃羅警官，一邊將馬克杯放到吧台桌上，擔心整晚沒睡的他，一不小心沒拿穩熱咖啡「你的熱美式」

「是是是，你說得是」接著若有所思，低頭聞著咖啡香

「怎麼了嗎？你今天看起來心事重重，剛剛有發生什麼事嗎？」姍姍露出擔心的表情問著羅警官，但下一秒馬上開口說「我知道老規矩『偵查不公開』」姍姍接著說出這句話

同一時間，羅警官抬起頭看著姍姍，同步說出「老規矩『偵查不公開』」的字句。兩個人同一時間，說出同一句話，相視而笑了出來

「是，收到遵命。」姍姍收起她的好奇心「對了，這個週六在咖啡廳有舉辦一場小型的講座，是有關英國旅遊分享，是定居英國的講師。你之前不是一直嚷嚷要休長假出國散心嗎？要不要幫你留個位置？」

「我現在沒辦法肯定的回覆你，看情況吧，如果我當天順利休假來參加，但現場沒有座位，我就拿張板凳坐在吧台內」羅警官手指指著姍姍站得位置，並站起身準備離開回警局工作。

「好啊，但你只能站著聽，順便充當一日店員煮咖啡」姍姍看著他回著「希望那天能見到你」身體微靠著後面的櫥櫃，看著咖啡廳的門推開又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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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剛剛法醫先傳來初步的驗屍資料，說死者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但手臂上發現有個針頭扎過的痕跡。完整驗屍報告要等下周。」陳刑警掛掉電話後，看到羅警官走進警局，走到他身邊回報最新情況。

「有說死者被注射什麼嗎？毒品還是其它有毒物質？」羅警官一邊聽一邊走向他的辦公室

「法醫說目前還不清楚，要等毒物測試檢驗結果出來後才能確定，但初步判斷應該不是毒品造成死亡」

「了解，持續跟法醫那保持聯繫，看能不能盡早取得報告結果」走到辦公室門口，正要開門之際

「羅警官，死者的家屬在會議室等你，這是目前查到死者的相關資料」A市警局的警員把手上拿的檔案夾轉交給羅警官「死者的母親一直哭著說兒子不可能自殺，說他兒子生活單純，每天正常上班下班，晚上在家吃飯。除了出門上班，其餘的時間幾乎都在房間打線上遊戲，休假日也是如此」員警看著自己手上的紀錄本說著「他父母說跟家人的互動都正常，沒什麼異狀。對了，我剛剛有打電話到死者的公司找他的主管，他也說死者在公司表現正常，跟同事互動一般但應該沒什麼過節，倒是跟幾個有在玩線上遊戲的同事比較有話聊。」員警快速回報蒐集到的死者情報。

羅警官從員警手上接過檔案夾後，走向會議室方向，輕敲門板後開門進去「你們好，我是A市警局羅警官」他先簡單地自我介紹

「我兒子為什麼會死？他昨天人還好好的，怎麼今天早上就收到他死亡的消息。」死者的媽媽看到羅警官走進來後，激動地站起身走向他，哭喊著她不相信發生這種事。

「陳媽媽，你先冷靜下來，我們坐著說」羅警官扶著死者母親回到座位坐下「今天很抱歉通知你們這麼難過的消息，但還是想透過你們了解死者日常生活起居，以及最近是否有出現任何異狀，例如早出晚歸。我們警方蒐集完整的相關資料後，也比較好判斷偵查方向」。

死者的父親開口「我們真的沒有感覺到俊宏跟平時有什麼不一樣，他就那個老樣子不愛說話，但有問有答，回話的語氣也不會不好。」轉頭看著自己的老婆一眼，然後接著說「俊宏大約4歲還是5歲的時侯被我們收養，我們把他當作親生兒子一般疼愛、撫養長大，真的是打從心裡疼愛他。我們家雖說比不上其它富豪家庭，但衣食無缺。基本上他想要的，我們都盡量滿足他」死者父親哀傷的神情說著。

「死者知道他是被你們收養的嗎？」羅警官問話

「知道，他那時侯都四、五歲，多多少少有點記憶從收養機構被我們收養的事情。一開始剛到我們家時，還每天哭鬧吵著要找院長、找老師，但我跟他媽媽耐心哄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他漸漸地也不哭了，跟我們的互動也愈來愈多，之後我們就像一家人一般，跟其它的家庭沒什麼不同。我們就是他的爸爸媽媽，我們就是一家人。」說到這裡，想著從小用心呵護長大的兒子突然過世，死者的父親也激動了起來。「警官你看，這是我們一家人出遊拍得照片，你就知道平日裡我們一家三口的感情是不錯的」死者的父親開了自己手機裡的相簿，手指一直往左滑動著全家出遊的照片給羅警官看，證明全家人感情良好。

「有一件事我想請教你們」羅警官拿起資料夾裡的裝著紙張的證物袋「請問你們知道死者身旁有姓『林』的友人或同事嗎？」他的手指比了比證物袋。

「林」死者父親唸著姓氏，一邊回想著「『林』這個姓氏很普通，應該有幾個，等等我把我知道的名字寫下來給你」父親看著羅警官的眼睛說

坐在一旁的死者母親「所以是這個姓『林』的殺了我兒子嗎？」死者的媽媽激動大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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姍姍的手機鈴聲響起，接起電話「我都在店裡，沒問題，你可以先把東西拿過來放。好，我等你過來」

不久後，咖啡廳的門被推開「我來了」語晨背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進咖啡廳「炎熱的夏天果然還是要躲在有冷氣的地方」她把所有東西都放好後，走向吧台區。

姍姍把一杯冰咖啡放在吧台桌上「有這麼誇張嗎？」尾音上揚，說著話，認為語晨講得話太誇張了。

「你身在福中不知福，你都不知道這麼炎熱的夏天在外面東奔西跑是件多麼痛苦的事，我…」語晨本來打算繼續抱怨下去，殊不知姍姍伸手把冰咖啡的吸管放進她的嘴裡「喝吧，喝了你就不會再繼續碎碎唸」語畢，姍姍跟語晨互看著彼此，同時間笑了出來。

「還是你沖得冰咖啡最好喝、最消暑」語晨開心喝著「對了，這個周末的講座資料我都帶來了，就先借放在咖啡廳，活動當天我再提早過來準備」

「沒問題，你就把東西放在我這，省得活動當天你帶一堆東西，手忙腳亂的。對了，講師Jason知道咖啡廳的位置嗎？我這幾天傳訊息給他或打電話給他，他都沒回覆我。他剛從國外回來，人生地不熟的，咖啡廳附近停車也不方便，你叫他坐計程車過來吧」姍姍有點擔心的提醒語晨。

「我也是這麼想，所以前幾天跟他聯絡時，有提醒過他，但他說他自己會看著辦，也不等我把話說完就掛電話」語晨雙手擺出無奈的動作

「欸，這樣好嗎？還是你跟他說你開車順路去接他？」姍姍的表情看起來就是講師Jason一定會迷路遲到的表情

「這個方法我也跟他提過，但他還是拒絕我。Jason他神神秘秘的，一直回覆我『不用了，沒關係』」這次語晨表現無奈的動作擺得更大了「他不是你的朋友嗎？不然你打電話問問他」語晨眼睛突然一亮，想請姍姍出馬打電話給他，但下一秒又馬上垮下臉來「你剛剛才說過他也沒回覆你的訊息」

「你可能要有心裡準備。講座當天你記得打扮的漂亮點」姍姍一邊擦著玻璃杯，一邊笑著說

「為什麼？」語晨嘴裡咬著吸管，一臉疑惑看著姍姍

「如果活動當天Jason迷路找不到咖啡廳的位置，你就準備上台幫他講啊」姍姍講完後，隨即走向吧台外招呼剛進咖啡廳的客人「歡迎光臨，有空位都可以坐」

語晨的眼神跟著走出吧台的姍姍，講出「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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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這個案件目前看起來有沒有可能會以自殺結案，雖然死者的手臂上有個針孔痕跡，但很難說不是他自己注射了什麼進入體內」陳刑警把車駛向路邊停車格

「在沒有明確的事證之前，我是不會多下定論，更何況案發附近沒找到針管類的證物。等等到死者公司，問過幾位同事後，再來思考」羅警官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馬路對面，死者工作的A藥商辦公大樓「況且留在死者身旁的紙張，也還沒找出明確的方向。等等上樓後，我們也要針對這個部份好好詢問死者的同事」羅警官下了車，抬頭望向辦公大樓。

「你好，我是A市警局的刑警陳天宇，我要找管理部吳經理」陳刑警走向一樓大廳櫃台，報上自己的名號

「請問你跟吳經理有預約嗎？」櫃台小姐詢問著，陳刑警點點頭表示有事先預約「好的，那請你稍待，我播電話請他下樓」接著播了內線給管理部的吳經理，也就是死者的直屬上司。

不久後，從電梯裡走出一個中年男子走向櫃台「請問是羅警官跟陳刑警嗎？」

「你好，我是A市羅警官」他從褲子口袋裡拿出刑警證件給對方看，並介紹同行的陳刑警，而吳經理看了他一眼，點頭示意。

「我帶你們去會議室吧，比較方便說話」便領著他們搭乘電梯上樓，電梯到站後，吳經理跟部門的助理說「Amy，麻煩妳送三杯水到會議室」便繼續帶著他們往前走向會議室「裡面請」語畢，便隨手帶上門「聽說今天羅警官想跟這三位同事聊聊？」吳經理把三位同事的人事資料放在桌上，這三位有個共通點就是跟死者同單位，而且他們都姓『林』。

「對，如同之前在電話裡所說的，想跟這三位同事聊一下」羅警官說道「不過你不用想太多，只是聽說他們三位跟死者在工作上比較常互動，想透過他們了解死者而已」羅警官平穩語氣說著

「好，那你們稍坐一下，我去叫他們」吳經理起了身走出會議室。

不久後有人輕敲會議室的門，開了門後是位年約40多歲男子走了進來「你好，我是林國雄」這時羅警官跟陳刑警站了起來，羅警官伸出右手跟對方打招呼。

「你好，我是羅振辰，這是我的警察證件給你確認一下」羅警官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文件證明身分「請坐，今天請你來，主要是想了解俊宏平時在公司的表現，聽說你是帶他的前輩，是嗎？」羅警官簡單說明來歷。

「俊宏剛進公司時，是我帶著他的沒錯。」他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他在公司表現四平八穩，沒特別好但也沒特別差，就中庸吧」前輩很直白的說出他對死者的想法。「他雖然滿安靜的，但大家不會討厭他，他就是那種在一旁靜靜地聽大家聊天說話的那種人，跟同事之間相處算融洽。」前輩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你私下會單獨跟他出去嗎？」羅警官問了之後，發現對方好像沒有理解他的意思，就補充說明「例如約出去吃飯或是運動之類的」

「不，我跟他不會在公司以外的地方見面，雖說我們是前、後輩的關係，不過很少聽到俊宏單獨跟哪位同事出去過」前輩講到這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我甚至認為『沒有過』。但我們都知道他滿喜歡玩戲上遊戲，聽說有跟公司幾個同事組隊，但那也僅限於網路世界。」

羅警官聽到這之後，點點頭表示暸解，然後轉頭看陳刑警記錄的差不多「謝謝你提供的情報」羅警官站起身，再次握了一下對方的手，表示感謝之意。「你方便幫我請下一位同事林智偉進來嗎？謝謝」

經過四、五個小時的訪談，而且訪談對象除了直屬主管吳經理之外，都鎖定死者職場上『林』姓同事，但除了暸解他在同事間的評價之外，其它皆一無所獲。他們跟部門吳經理打過招呼之後便自行離開。

「老大，有沒有可能這個『林』姓的對象，不是職場上同事，而是朋友，又或者是線上遊戲的網友」陳刑警此時提出自己的看法

「你說得都有可能，但這個案件目前找不到任何切入點」羅警官雙手插在外套口袋裡，走到副駕駛座開了車門，他轉過身看了藥商辦公大樓一眼，心想「難不成死者真的是自殺？」接著坐上車「對了，監視器畫面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嗎？」

「目前沒看到什麼可疑的畫面，河堤上都是早起晨跑的路人。因為死者坐得那張長椅剛好是死角，我們調了最近幾支監視器都照不到那個角度，現在其它同事正在查看比較遠的幾支監視器畫面，如果有新消息馬上跟你說」李刑警有條有絮的回報目前處理進度。

「不錯嘛，進步很多，已經知道A處找不到事證，就往B或C去挖」羅警官聽完後輩的回報，忍不住誇獎他一番。此刻，陳刑警聽到平時嚴厲冷淡的前輩突然稱讚起他，感到有點不好意思。然後下一秒羅警官又用嚴肅的語氣說道「不過還是要盡快，時間拖愈久，證據消失的愈多。我們現在去死者的家坐坐吧」

「收到」陳刑警精神抖擻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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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差不多了，感謝大家今天來參加英國自助旅行講座。等等結束後，大家還是可以留下來互相交流，對英國旅遊有興趣或疑問的也可以找Jason老師聊聊。最後再次謝謝大家的參與」語晨至台前拿起麥克風再次感謝參與講座活動的聽眾，台下的聽眾也響起鼓掌聲回應。

咖啡廳裡延續著熱鬧的氣氛，部份參與講座的民眾開始交起朋友，一桌桌的坐下開始經驗分享。此時，語晨正忙著收拾活動道具，整理場地，想盡快讓咖啡廳恢復原貌。

「語晨，你休息一下，不急著整理乾淨」姍姍拿了一杯水走到語晨的身邊給她

語晨站起身後，接過水杯，一飲而下再把水杯還給姍姍「我還要再一杯，好渴」這時講師Jason雙手各拿著一杯水，其中一杯是要給她的。

「那，給妳」拿著水杯的手，停在語晨的面前，示意要語晨接過水杯

「謝謝」語晨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接過水杯後慢慢地喝水

「不客氣，今天感謝妳邀請我來當講師，沒想到下面的聽眾還滿熱情的，整場互動感覺很棒」Jason一邊喝著水一邊說

「你應該謝謝我吧，一開始邀請你來當講師的是我」姍姍從他們背後走來，聽到Jason的話，忍不住調侃他。

「對，我都忘了是姍姍大人先邀約我」Jason假裝把水杯當作酒杯，示意要跟她敬酒敲杯

「三八」姍姍白了他一眼之後，走回吧台內繼續忙，畢竟現場還有聽完講座後留下的客人，他們也紛紛地開始點餐。站在一旁的語晨看著他們兩個的打鬧互動，只是露出微微地笑容，然後轉身繼續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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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下班了嗎？」聽到咖啡廳的門被推開聲音，姍姍抬起頭

「哪有什麼下班不下班的，我的工作有上班、下班之分嗎？」羅警官一臉痞痞地說著，走向吧台區座位坐下

姍姍笑出聲音「真心替你感到心酸，一秒鐘」做出假裝哭泣的表情「應該還沒吃吧」把一份蛋沙拉三明治跟熱咖啡放在桌上，示意是給他吃的「雖然基於老規矩『偵查不公開』原則，但還是想關心一下案件處理的還順利嗎？」姍姍會這麼問不是沒原因的，因為上周末的旅遊講座，羅警官果然沒出現。

「見了一些關係人，但…」羅警官咬著三明治，再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難以開口就別說了吧。對了，上周末的講座很有趣，我有留資料等等拿給你」姍姍洗完餐盤，正用毛巾擦拭著雙手

「可惜了，我這個神秘嘉賓沒空出席」羅警官一手指著放在吧台桌上的小海報

「神秘嘉賓」姍姍撇撇嘴拉長尾音，然後雙方相視而笑

此時羅警官的手機鈴聲響起，他一看是A市警局辦公室打來的電話「喂，我是羅振辰。是…死者的父母現在在警局嗎？他們說要以自殺簽結嗎？但還有一些疑點沒查清楚，這部份有跟家屬說明嗎？他們說沒關係開立自殺死亡證明書給他們就好…」羅警官揮了一下手跟姍姍示意要趕回警局「話不是這樣說…等我，等我回警局，我跟上面溝通，疑點沒查清楚怎麼簽結。等我…」羅警官急忙掛上電話，便開門離開咖啡廳

陳刑警正在會議室裡安撫著死者的父母「你們等一下，羅警官馬上就回來。等他回來後，你們再談談結案的事」他著急的希望下一秒羅警官就開門進來

「我回來了」這時陳刑警的念想成真，羅警官趕回警局，開了門走進會議室「不好意思，可以讓我知道為什麼突然想簽結嗎？陳媽媽，你之前不是還哭著說你兒子不可能自殺，現在卻希望趕快拿到死亡證明書。」羅警官把關注的眼神放在兩位長輩的身上，希望能得到合理的解釋。

「這個…」死者父親把一張照片放在桌上「前幾天我收拾俊宏的房間時，在抽屜裡發現的」

羅警官拿起照片，是一位中年婦女，牽著一個小孩的手「她是…」

「俊宏的親生母親。你看看照片背面的字」死者父親要羅警官翻至照片背面「你看了就知道我們為什麼會來警局拿死亡證明書」翻過去後，上面寫著「原來該死的是我」

走出會議室的羅警官跟陳刑警，關上會議室的門後看了彼此一眼，陳刑警率先開口「接下來怎麼辦？」他萬萬沒想到出現這種情況

「你查一下照片上的人，剛剛說是死者的親生母親，還有照片中的小孩是誰，有關他親生母親的資料盡量蒐集。我上樓找長官聊一下」羅警官雙手叉腰，他也沒想到案情竟如此發展。

「羅警官，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回報，死者死前播出的最後一通電話，追查後發現對方是使用預付卡門號。我們有追蹤申辦人，發現是位剛入境的外籍人士，他領有工作簽，是歐式餐廳的主廚。他說跟對方是從交友軟體認識的，請他幫忙購買電話預付卡。對方把現金放在某處的寄物櫃，請他去拿，還說多餘的現金當作跑腿費」陳刑警說明這條線追查結果，並表示整個過程外籍人士都沒看到對方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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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著雨中的俊宏，一只手摀著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用著最後一絲力氣按下手機撥號鍵

對方接起電話「喂」電話另一通接通後回應著「後悔這個決定嗎？」

「不，至少這是我自己選擇的」隨後俊宏掛斷了電話，而掛斷電話後的嘟嘟聲，迴盪在兇手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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