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話,我覺得一開始我的主治醫師並不想接我這個病人。
我也不怪他,他已經忙到翻滾了,自然沒有心思特別歡迎新患者。
總之,一開始碰面的時候,謝醫生讓我感覺一切並不樂觀。
我到這個時候,其實都還不知道試管療程是怎麼一回事,一心只想知道我到底是惡性還是良性腫瘤。
謝醫生可能以為我很想懷孕,才會轉到他這裡,所以很直接地想斬斷我的執念,一開始就說:「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懷孕。」
我想他是想先讓我有心理準備,做試管療程需要強大的心理因素。
謝醫師的英文不錯,可以跟老公聊天,但我老公半社恐、半亞斯伯格,接不住醫師的見聞,而我在旁邊處於驚恐狀態,也完全沒心思跟醫生暢談國際情勢。
總之,照了一次非常疼痛的陰道超音波,我至今都還記得,比之前痛非常多,然後帶著驚恐的心情,還有一長串的檢驗單回家了。